夏星榆从噩梦里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她却觉得那不是梦,那场景似曾相识。
她走进浴室洗漱好后便下了楼,发现陈茜正在和沈沛安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聊着什么,走过去,纠结良久,才喊道:……妈?“
陈茜一抬头,便看见略显尴尬的夏星榆站在那,忙拉过人,“怎么不多睡会?是不是我们说话吵到你了?”
“没有。”夏星榆坐在人身旁,随后怕人误会,又解释道,“我下楼才听到你们在说话。”
“不是就好,沛安说你累了,我还怕吵到你呢!”陈茜拉着她的手,“你回来就好,这些日子,店里我都在帮你打理,我就盼着有一天你快些回来,这样我们一家人也好团聚。”
夏星榆不知道怎么回复她,就坐在那听她说话。
那次见面,龙夫人告诉她,陈茜是个恶毒婆婆的时候,自己将信将疑,如今看来,两班人谁在撒谎一目了然。
但是沈沛安都说了些什么?
自己累坏了?
这个人,怎么什么都敢说?
“谢谢,谢谢妈,这些日子您应该辛苦了,以后这些事情还是由我来处理吧,我想找找以前的那些感觉,看看能不能回忆起什么。”
“好好好。”听到这话,陈茜自然是乐意的,她已经知道夏星榆失忆的事,那她之间做的事也是受人蛊惑,怪不得她,随后对着沈沛安道,“星榆刚回来,你带她多去一些地方走走,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万一记忆恢复了呢?”
沈沛安无奈笑着,只能应允点头,自己的母亲聪明了一辈子,偏偏在星榆这些事上乱了分寸。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婆媳问题自己不用操心了,也不用纠结老妈老婆掉水里先救谁的问题,起身:“那我带她出去转转。”
“好,星榆,你快和沛安一起出去转转。”陈茜说着就将夏星榆推到儿子怀中,仿佛多出去,就能立刻恢复记忆一样。
夏星榆无奈,只好跟陈茜说了句再见,和男人一起出去。
龙家。
龙清风拎着酒瓶从楼上走下来,偌大的别墅已经空了,原本整整齐齐的家,此刻也乱的不成样子,仰头又喝了一瓶酒:“星榆啊,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我真的很爱你啊。”
正抱怨间,他看见一个人影,却看的不真切,下意识地:“你是谁?”
“李念慈。”李念慈看着脏乱的龙家,“傅国权呢?他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现在成这样了?龙夫人呢?”
见龙清风只顾喝酒,她一把夺掉他酒瓶,怒道,“我问你话呢!他们去哪了?”
这倒不是李念慈不关注新闻,而是她被沈沛安软禁在公司,联系别人都麻烦,更别说了解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她今天听说傅国权被抓起来,思来想去,便跑来龙家,想问个清楚,哪知道就看见这么颓废的龙清风。
龙清风见酒瓶被夺,顿时怒了,平时里风度翩翩的人此时更是直接动手打了面前的女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谁让你拿我东西的?要不是你们贪心,会这样吗!星榆会离开吗!会离开我回到沈沛安身边吗?都是你们!我说过停手啊!你们,你们谁听了!谁听了!”
整个客厅回荡着男人的怒吼。
李念慈捂着被打的脸颊,最后推开捏着自己肩膀的龙清风,大吼回去:“龙清风,你疯了!”
随即才想到人刚刚说的话,“你说什么?夏星榆回到沈沛安身边了?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龙清风踉踉跄跄地买了几步,不耐烦地说:“你问傅国权啊?自以为是地以为能掰倒沈沛安,结果呢?人家和你玩猫捉耗子呢!自己凑上去让别人抓啊!”说完倒在地上,口中喃喃,“你们把星榆赔给我......赔给我......”
李念慈嫌弃的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男人,最后离开龙家,前往警局。
到了警局,却被通知不得探视,这怎么行?不能探视自己怎么和傅国权说,接下来他们的计划怎么实行?
正纠结着,谁知那警察喊住往外走的她:“那个谁,可以探视傅国权了。”
李念慈喜出望外,随后跟着人进了通话房,看着厚重玻璃那边的傅国权,才几天了,便没了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警察按下计时器,“半个小时,自己注意点时间。”
说完,站在一旁监视两人。
“傅国权,怎么回事!”李念慈抓起电话便质问起来,但收到人的眼神就收了声,“你怎么得罪沈总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平日里生意上哪里做的不好,出了纰漏。”傅国权握着电话一脸忏悔。
李念慈偷偷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看守,随后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做?不能一直这样啊,总要做些什么让沈总消气。”
傅国权沉思了一会,随后道:“你帮我买些东西向星榆赔个罪,就说我不该骗她,没有让她早点回到沈总身边,然后她要是不信,你就带她去见我朋友,小风你是认识的,你让小风帮我和她解释。”
“好。”李念慈应下,随后道,“你在里面好好照顾自己,我去和沈总求求情,让他早点放你出来,我先走了。”
说完她挂断电话,计时器停在10分8秒,李念慈便跟着警察出去,傅国权被重新带回看守处。
刚出了警局的李念慈便拨通沈沛安的号码,可是久久没人接,编辑好一条短信发送出去:沈总,我想和你见一面谈一谈。
沈沛安电话不停响起,夏星榆看见是没有备注的号码,也不在意,随后就看见显示屏那个短信,冲着专心点菜男人:“这个人想和你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指着菜单上的菜报给服务员,点好菜后,喝了一杯水,“今天是陪你的,没有必要的人,不用去见。”
夏星榆闻言,一挑眉,笑道:“那我还得谢谢你的款待了?”
“老夫老妻该做的。”沈沛安靠在椅子上盯着人看,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