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司机将车开到古堡门口。
夏星榆和司机扶着沈沛安下车,到了古堡门口夏星榆示意自己可以,司机才松开手。
沈沛安忙碌了一天,已经疲惫不堪,他在强撑着上楼。
“我没事。”
他尽量用自己的力量支撑,不压在夏星榆的身上。
但即使这样,夏星榆还是颤颤巍巍地移动,良久才将沈沛安扶到了到了床上。
“你明天不准去上班了,知道没有!”夏星榆说着,将沈沛安的鞋袜脱掉,让他慢慢的平躺下来。
沈沛安轻笑:“不知道。”
夏星榆嗔怪的瞪了男人一眼,而后叫来家庭医生。
医生拿着药箱匆匆赶来,“夏小姐,您把沈总的衬衫解开吧!”
交代后,医生便将准备清理伤口的用具拿出来。
“好。”
夏星榆应着,就要去解沈沛安的衬衫,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小的扣子怎么都捏不住,她一着急,拿出医用剪刀,直接将上万元的衬衫剪开。
一旁的医生看到这幕,擦了擦额头的汗。
而后他接过夏星榆递过来的剪刀,直接剪开了腹部的纱布。
夏星榆去洗漱间拿了毛巾,轻轻的擦掉沈沛安脸上的虚汗,她不敢看沈沛安的伤口,但能想象得到伤口该是怎样的狰狞。
直到医生清理完之后,她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你睡会吧,我再打点水过来。”夏星榆的声音有些发闷。
“好。”
沈沛安躺到床上,精神一放松,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
片刻后,他又重新感受到脸上的毛巾的温度,慢慢的睁开眼,就看到夏星榆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
“我真的没事。”
沈沛安抬手就要去摸女人的秀发。
“怎么可能会没事,都怪我,我应该早点让你回来休息的。”夏星榆十分的自责。
她太放心沈沛安了,但如果今天要是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真的没事,只是有点困了。”沈沛安笑着,夏星榆看他这样,反而更心酸。
“睡吧,休息一会再吃饭。”夏星榆平复了一下情绪。
随即她退出去,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看向已经换好药在一旁等待的医生。
“怎么样,有没有裂开或者发炎?”
医生沉吟一会:“夫人放心,先生并没有拉扯到伤口……只是……”
医生看向夏星榆有些犹豫。
夏星榆心里一咯噔:“怎么?发炎了?”
医生连忙摇头。
“发炎到是没有,只是今天沈先生一直是坐着办公,伤口承受了许多压力,所以有些发红,要注意发炎的可能性。”
“这是消炎药,沈先生吃完饭后喝一点,最好是喝粥,让胃的负荷小一些。”
夏星榆点头,接过医生手里的药,紧紧的攥进手心。
……
良久,夏星榆端着一碗粥进了房间,放到辅助桌,将桌子推到了床上。
她将床摇起来,然后轻轻的摇晃沈沛安将他叫醒。
“沛安,沛安”
沈沛安皱了皱眉,睫毛颤动了几下后,他缓缓的睁开眼。
“快吃点饭吧,你现在不能饿着,吃完饭要吃些药,医生说晚上可能会有些发炎。”
夏星榆轻声说着,吻了一下男人的额头。
而后去倒了一杯热水,将白色的药丸放到小碟子里。
“水!”
沈沛安觉得胃有些刺痛,他先喝了一口温水,冲淡嘴里因为才睡醒而产生的苦味,才拿起汤勺慢慢的喝粥。
沈沛安喝了几口,温热的洲缓解了胃的抽搐,看向夏星榆
“你吃了吗?”
夏星榆微笑着点头,“我今天吃的可是很饱呢!”
慢慢的吃完粥,沈沛安又将药喝掉,别提有多配合了。
“星榆,我今天表现那么好,明天可以继续上班吧!”
沈沛安看着是在征求夏星榆的意见,但无论这女人同不同意,他都会去的。
夏星榆知道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嗯,但是在公司不能太辛苦。”
她说着,将辅助桌推开,又将床摇下。
沈沛安想起身,夏星榆却轻轻的摁住他的肩膀。
“你还需要再休息。
“好吧。”沈沛安摸了摸夏脑袋。
将沈沛安安置好后,夏星榆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又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下楼去吃了一点东西才去洗漱。
她刚才满心里都顾着沈沛安,怎么可能吃过呢!
吃完后,她急匆匆的就回了房间,俯身看着男人,用医生留下的体温计给他测试了一下体温。
呼……37°
还好没发烧!
夜里,夏星榆睡得十分的不安稳,隔一会就起来给沈沛安测试体温。
早上夏星榆眼睛还没睁开,手先摸到了体温计,迷迷瞪瞪的爬起来,就给沈沛安测试体温。
看着红红的36.9°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早,夏星榆还有些迷糊,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眼睛无意识的乱撇,游离到沈沛安的伤口,想到昨天医生的话,又清醒过来了。
夏星榆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洗漱完毕下楼吃了早餐就去了公司。
沈沛安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热度,沈沛安慢慢下楼,扫视一圈没有看见人,眉毛微微皱起,下人看见他赶紧摆上早餐。
“夫人呢?”沈沛安喝了一口温水。
“夫人已经去公司了。”
沈沛安皱了皱眉,怎么去那么早。
而且也没有叫醒他……
等沈沛安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在办公室中间横行霸道的躺椅,有些哭笑不得。
夏星榆坐在小脚茶几旁的沙发上看文件,看到沈沛安后慢慢站了起来。
“昨天医生说你伤才好,精神不济才会那么累,长期坐着会挤压伤口导致发炎,所以给你弄了一把躺椅,时不时休息一下,躺在上面也能工作。”
沈沛安走到夏星榆的面前,摸了摸夏星榆难掩倦色的脸和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慢慢的心疼。
“昨晚没睡好吧?”
夏星榆摇了摇头:“睡好了。”
沈沛安点点头,拉起来夏星榆的手,看着躺椅,表情有些复杂。
“以往在部队,我应该都可以参加训练了。”
“星榆,你实在有些小题大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