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我书房了?”
沈沛安眸色一紧,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责怪和不满的意思。
夏星榆正了正神色,一点儿也不发怵。
“是,我进了!所以请沈大首长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包庇她,一边口口声声说对我好,说疼爱我,一边却做着这种伤害我的事情,你不觉得你太恶心了吗!”
夏星榆正在气头上,说话一点也不留情面,这让沈沛安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悦。
“我没有伤害你,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张清歌做错了事,组织已经给了她惩罚,我留着她的资料不过是想调查关于傅国权的事情,星榆,你应该知道你真正的仇人是谁!”
沈沛安轻描淡写的回了这么一句话,可他越是这么说,夏星榆也觉得心里的火无处发泄。
“沈沛安,我发现我对你一点儿也不了解,我真正的仇人我会自己去查的,傅国权做的坏事,我会全都查清楚,但是张清歌,我也绝不放过她!”
夏星榆这么说着随即起身来,她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衣服,又拿了一个箱子,很显然是要离开这里。
“去哪!”
沈沛安的语气低沉,他才不会让这个女人离开自己的身边,他站在门口,挡住了夏星榆的去路。
“不用你管,去哪儿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夏星榆知道沈沛安的执拗,她要给张萌打一个电话,否则今天她是绝对离不开这里的。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然后有人接通了,可夏星榆喂了好几声,那边都没有人讲话。
“张萌,我现在要搬到你那里去,你听到了吗?喂?”
夏星榆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信号不好,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想要挂断重新再拨。
可这个时候,听筒里面突然传来了声音。
“只怕你暂时没办法搬呢!张萌……她现在在我手上,如果你想要她没事的话,就后天晚上八点来恒产集团楼顶天台,好好的和我谈一谈!”
这声音……
夏星榆听出来了,是夏影的!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昨天刚从自己这里回去的张萌,竟然被捉了,昨晚收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她就应该回个电话回去,让张萌在夏影那里呆那么久,一定害怕极了。
“夏影,你要和我谈,为什么要捉我身边的人?”
夏星榆打从心里担心张萌,那个女人向来嫉恶如仇,碰见夏影这样的角色,不知道会说出来什么过分的话来激怒她。
夏影听到夏星榆的话,反而大声笑了起来。
“我又不傻,你身边有沈沛安这样一个角色,我怎么能把你约出来呢?”
“找个时间偷偷过来吧,否则你这个朋友……只怕贞洁不保呢!”
夏影说着笑的猖狂,这让夏星榆感到十分恶心,她最憎恶的一个女人,现在竟然拿好朋友的贞洁来威胁自己。
“我过去。”
夏星榆丝毫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她没办法让张萌因为自己去承担那些不好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她对上了沈沛安的目光,这个人男人面带审视的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话。
沈沛安敏锐的听力早已经将两个人的对话尽数收入耳中,所以,他更不可能让夏星榆出去别墅了。
“……”
夏星榆没了张萌的接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她索性转过身去,将箱子丢到了衣柜旁边,然后闷头上床。
“后天晚上,恒产集团吗?”
沈沛安突然开口问了一下夏影约见夏星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让夏星榆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嗯,不用你帮忙,她说了让我自己去。”
夏星榆刚才还在生这个男人的气,可这时候遇上事儿了,她才知道沈沛安的存在给了自己多大的依靠。
沈沛安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了,这才从门口走了进来,坐到了夏星榆的旁边。
他温暖而有力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夏星榆的脑袋,面色中的宠溺让人不免动容。
“睡吧。”
沈沛安的声音让夏星榆觉得心安,可这个时候她满心都在惦记着张萌,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越想越不安,突然夏星榆就坐了起来。
“沈沛安,你能不能动用手下的势力找一找张萌,现在离后天还有那么长的时间,我怕她出事……”
夏星榆说着气势有些弱了下来,她从小和夏影一起长大。
自然知道夏影那个人向来说话不算话,万一张萌出了点儿什么事儿,夏星榆到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大宗就做了。”
沈沛安刚才听到这话的时候,就已经给裴大宗发了消息,在处事和救人上,他是个行动派。
大概到了晚上12点多的时候,裴大宗打来了电话。
“沛安,找到张萌了,她在恒产集团天台的一个棚下面,有专人看守,人被绑着,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短短几句话,裴大宗就已经将张某目前的情况交代清楚了。
这让夏星榆稍微把悬在嗓子眼里的心给放了下来。
好在现在人没事!
“嗯,救援方面,我们两个应该足够了吧?”
沈沛安说着把手机开了免提,开始准备自己的行头。
“不行,天台表面上看着没有什么人,但是我刚才潜进去试着救了一下,这个公司机关重重,没那么好闯。”
听到裴大宗的话,沈沛安并没有因此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在军中那么多年,参加过各种各样的救援,如果连一个女人都救不回来,那就不是沈沛安了。
“半个小时后,恒产集团东门集合。”
沈沛安说着已经整理完毕,他站起身来,从桌子的暗匣里找出了一把枪。
“在家等着,我很快回来。”
沈沛安说着就要往楼下走,夏星榆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追了上去。
“沈沛安,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夏星榆并非信不过沈沛安,而是自从宁熙死后,她每每到了这样的状况,总是感到害怕。
她害怕如果不跟去,就再也见不了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