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医馆里,言凌喝下药之后感到身体似乎真的有些好了起来。
“徒儿啊,我跟你讲,这种风寒虽然是小病,可就在于麻烦,要想恢复的时间比较长。”木清秋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言凌知道,木清秋应该还有下文,便也就没有插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因为,刚刚喝了药的缘故,言凌感觉的确是舒服了一些,可是脑袋却更加的晕眩了,只觉的昏天黑地的。
果然,木清秋找到了自己要用的东西,便继续说道:“不过这只是通常的方法,如果再加上我研制的独门针灸,便可以尽快治愈,不过过程比较难受,也得忍忍。”
木清秋说着,便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摆在了桌子上。言凌第一次见,这么齐全的针灸工具,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好奇。
“这些针,似乎与我平时见到的,不太相同?”言凌看了看,略微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说道。
言凌真是没吃过猪肉,可也是见过猪跑的。这样的针,似乎比平时所见的,都更加细些,长一些,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你这丫头眼力见倒是不错,的确如此。刚刚不是也说了嘛,这是我的独门针灸,自然与别的不大相同。”木清秋略微有些得意地说道,似乎终于得到了别人的认可。
“不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这些我都会慢慢教给你的。我看你资质不错,应该会学的很快。”木清秋一边将东西一一摆好,一边跟言凌闲聊。
言凌点了点头,其实他对这些东西是很有兴趣的,之前也读过不少关于药理的书。虽然说,不知道该要如何用药,可是还是认下,记住了不少,草药的名字和功效。
言凌可没有打算,要随便找一个师傅了事,这一番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方面是因为言凌本身,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另一方面便是了解治病救人,用处很大。而且多学一些关于药理的知识,以后也会受益无穷。
“师父,你还没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呢?虽然这个医馆很小,可是我在怎么看,您也不会是那样寻常的大夫。”言凌有些好奇地问道。
木清秋抬起头来,看了言凌一眼说道:“小丫头,这就着急着来探我的底啦!肯定不会是普通人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你也不会想要拜我为师的。”
言凌原本以为,两人聊天的时候,自己随口一问,不会引起注意。却没想到。立刻就被人猜穿了心思,一时之间,竟然略微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木清秋好像是毫不在意一般,继续笑着说道:“这不着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我们师徒两人的缘分,不会就这么点。这段时间过了,说不定还要带你回山里去看看呢。”
言凌虽然有一些不大理解,木清秋现在所说的“回山里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因为刚才的尴尬,她也并没有多问。
等梁赫找人,抬了一张上好的乌木桌回来之后,医馆里就只剩下木清秋一人坐着,言凌不知所踪。
“凌儿去哪里了?”梁赫皱着眉头问道。
木清秋先是跑到跟前,看了看新搬来的那张乌木桌,到底成色如何。在发现满意之后,才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着梁赫。
“小丫头没事儿,现在已经睡着了,应该还有些难受呢,打盆水给她擦擦脸什么的。”木清秋直气壮的指使着梁赫。
木清秋现在是的确觉得,自己新收的这个徒弟不错。言凌以前没有受过这种针灸,第一次的时候,会有一些疼痛难耐。
可是。从头到尾,言凌都咬住牙,愣是一声不吭的挺了过来。原先见言凌身子骨有些弱,还以为会是一个娇气的大小姐,正在犹豫,自己这样的决定,到底是否正确呢。
不过,刚刚言凌临时的表现,的确是让他惊讶,同时也将一整颗心,都放了下来。
梁赫也算是忙了一下午,刚一回来就被人这么指使,心中难免有几分气愤。不过,这事情毕竟是关乎于言凌的,梁赫当然也不至于不做,就只是难免有几分怨气罢了。
“让你做这么点小事,还不满意了。我可没听说过丞相府的大小姐,现在已经澄清了,你占小丫头便宜,为她做点事怎么啦?”木清秋都忽视看出了梁赫心中的想法,却非要故意气她。
“你整日这么缠着小丫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我老头子估计也猜到了。就算,你是太子殿下,在我这儿也都一样,别指望我的对你有什么好态度。”木清秋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十分散漫的说道。
梁赫害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动手,便没有理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然而,木清秋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而是,看着梁赫离去的背影,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更何况,如果现在按辈分来算的话,我可以称得上你的师父呢。”
虽然,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可是,梁赫毕竟是常年习武之人,听力比平常人灵敏很多。自然,是把木清秋刚刚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就那么一瞬间,梁赫的脸色就更黑了。
都说,乌木可是一种相当坚硬的木头,上午的时候梁赫就徒手,掰掉了一个桌角。由此便可以看出,梁赫真的是生气到了一种程度。
然而,似乎一直以来,都只有木清秋一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用言语之间的争辩,来激怒梁赫。
即便是梁奕,只有在他做了什么对言凌不利的事情的时候,梁赫会止不住的气愤,哪里会像现在这般。
就连梁赫自己都觉得,这个木清秋,简直就是上天派来,专门克他的。更何况,木清秋一看,就是打算在梁赫面前倚老卖老。
偏偏,梁赫为了保持形象,以及在言凌心中的好感程度,只的是忍气吞声。如果,真要说的话,好像也就真的,只有这一个人,能让太子殿下如此纠结,为难。
“我倒是要查查,你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梁赫看着后院里的布置,心中更加警惕了一些。
梁赫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心中确实有那么几分惊讶。如果,梁赫没有看错的话,这间院子的摆设,竟然完全是依照一种阵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