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看上去也没那么值钱,就值得你牺牲性命吗?”昭颜郡主皱着眉头,很是不解的问道。
昭颜郡主刚刚也见过那块玉佩,要说质地,绝对是万里挑一,可是也不至于到举世无双的地步。不说玉质比这好,与这相差无己的却也有不少,这一块怎么就珍贵成这样子?
傅辞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气的面色通红,半响说不出话来。言凌听见这话,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有梁赫一个人,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块玉佩是我们南加部落代代相传的圣物,与珍不珍贵无关。就算它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那么也绝对不能落入别人手里。”过了许久,傅辞才反驳道。
“要真是一块普通石头,恐怕还没人稀罕呢,哪里会闹出这么多事儿……”昭颜郡主也不是知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在气傅辞,站在一边小声的都挡着。
“你……”傅辞生气的握紧了拳头,想要说什么,却被羽菱拦了下来。
傅辞转头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羽菱,只见她朝着自己微微摇头,眼神里满是为难。
这倒的确是为难,一个是从小和羽菱一起长大的人,又有恩于羽菱多年,另一个是羽菱爱的人。如果这两个人,真要把她夹在中间的话,羽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傅辞早就听羽菱说过,这位对她很好的昭颜郡主。此时,自然也明白羽菱心中在想什么。虽然有些生气,可是为了让羽菱不再为难,傅辞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气愤的别过头去。
羽菱因此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她也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就此结束,一边是皇上的圣旨,而另一边却只是素未相识的陌生人,太子殿下究竟会如何选择?恐怕可想而知。
一想到这里,羽菱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小心的偷偷看了两个一眼。
梁赫见他们都安静了下来,这才转过头对着傅辞说道:“你刚才也听郡主说了,这块玉并没有那么珍贵,相同质量的也有不少……”
“太子殿下怕是没有明白我刚刚的话。”傅辞又听见梁赫提这一茬,顿时脸色更加难看。
没曾想到,梁赫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看着他说:“傅公子,不如听我说完,再做定夺。”
傅辞有些狐疑地看了梁赫一眼,默默地将手里的盒子,又往后塞了一点,一脸防备的看着梁赫。
这倒不是没有原因,只因为傅辞一早就知道,梁赫是梁奕的亲生哥哥。
做弟弟的,一脸笑意的骗走了他们部落的圣物。做哥哥的,此时笑得如此阴险,还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呢。傅辞现在已经被围困在此,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又怎么能不小心谨慎呢?
言凌看见梁赫此时挂在脸上的笑意想了想,似乎也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不由的会心一笑。
“傅公子不就是想要把这块玉佩带回去吗?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留下一块玉佩,让本宫能回去交差变形。”梁赫摸了摸下巴说着。
“……”傅辞一时没听明白,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却已经用看着疯子的眼神望着梁赫了。
梁赫见此,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言凌顿时用手帕捂住嘴巴,别过头去,笑得欢快。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这块真的,傅公子你可以拿回去。可傅公子你总得给我们找一块合适的假玉佩,让我们去给皇上交差。”言凌看中人都望了过来,连忙补充说道。
“这不是欺君之罪吗?你们要是被发现了,你们两个……”昭颜郡主忽然激动了起来。
“就像你说的,只要找一块质感不差于这块玉佩,再重新雕刻,应该就没问题。”言凌无奈地说着。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可是他这也说了,这是他们部落代代相传的圣物。这东西上面的雕刻方法,还有这种花纹的类型,现在哪有人还会,你们能找到一样的工匠吗?”昭颜郡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倒也的确没错,虽然不一定有人瞅的那么仔细,可是三皇子竟然是把这块玉佩带回来的人,那么肯定会有一定的了解。
梁奕原本就和梁奕有些不对付,如果让他看出了,这玉佩有问题的话,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弄不好的话,一个欺君之罪总也是少不了的。
这么一想,言凌面色也不由得凝重了起来。方才言凌还觉得,梁赫这打算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是现在看起来,似乎很容易就漏洞百出。
梁赫在昭颜郡主说这话的时候,也偏过头去看放在桌子上的玉佩。之前一直没有注意过,现在留心一看,果然如同昭颜郡主所说的那般。
看来,梁奕千方百计,甚至不惜用卑劣的手段,将这块玉佩骗到手的原因,也不仅是因为这东西玉质好,恐怕是还因为这玉佩的雕刻手法罕见。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梁奕不可能看不出,仿制品在雕刻技巧上的差异。可是,如果真的要找这样一个工匠的话,即便梁赫身为太子,也没有那种自信。
刚刚打开一点的局面,似乎一瞬间又陷入了两难。梁赫自然不会去冒这个险,白白给梁奕一个抓住自己把柄的机会。
至于言凌,她的确是善良,可是也不会因为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而让自己与梁赫陷入危险之中。
如果真的找不出,合适的办法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真的只能秉公处理。然而,这却也是言凌并不想看见的局面。
“傅公子?你在想些什么?”言凌一偏头,忽然发现,傅辞似乎有些走神,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
“啊?”傅辞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傅辞才回过神来,一脸兴奋的看着言凌与梁赫,声音有些激动的说道:“你们是说,只要找到一块合适的玉石,再雕成如此形态,就可以让我把真正的圣物,带回去吗?”
言凌这个皱眉头,似乎不明白这人在想些什么,不过还是依言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简单的多了。”傅辞忽然一脸得意的说道。
没道理的,其余几个人都是相互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奇怪,也不知道这人听没听见他们刚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