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现在你还是我老婆,不想我告你们婚内通奸,你就给我省省。”握着她冰凉的指尖,韩睿的心里火烧得正旺,如果不是她今天找他麻烦,他会不会再一次就错过了她,甚至真的失去自己的孩子。
“韩睿,你在说什么,我和端木先生是清白的,我只不过是暂时没有找到住的地方,暂住在他那儿而已。”徐暮云不允许他这样侮辱端木,他这么帮自己,她不能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韩先生,你这就过份了,暮云在你身边过得不开心,身为男人,你是不是应该替她考虑一下,今天她还差点因为你的滥情丧命,如果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这个时候你应该选择的是放手,而不是一意孤行的继续让她痛苦下去。”端木握住徐暮云的手将她拉向自己,可韩睿却紧抓着不放。
三个人就这样僵持医院门口,两个男人谁都不肯放手。正巧有出租车驶过,韩睿拦了一致辆车,转头对端木说:“麻烦你放我开老婆,目前我们还没有离婚,有事,请你在我们办好了离婚手续,你再和她谈,否则一会儿我报了警,你有口也解释不清。”
徐暮云不想他因为自己招惹上麻烦,,于是她开口说:“端木,没关系,我和他谈一谈,没事的,等处理好了,我会通知你的。”
徐暮云的意思只是想说,不用担心她,处理好了会告诉他一声,免得他担心。可这样的话听在怒火中烧的韩睿耳里却像极了情侣间的对话,不由得握着她的手捏得更紧了。
徐暮云的手被捏得发疼,拖下去事情只能越来越麻烦,她只好挣开了端木的手:“别找麻烦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
端木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在坚持下去,放开了手:“也好,如果有问题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联系律师。”
徐暮云点点头,撇开目光,不去看韩睿铁青的脸色:“放手,我跟你回去。”
韩睿打开了出租车的门,让她坐了上去,随即关上了车门,将她和端木逸阳隔开,自己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二人离开了医院,留下端木一人杵在原地。
徐暮云被韩睿连拉带拽的带回了家,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味,夹杂着烟味和食物腐败的装潢道扑面而来。
那味道令她作呕,推开浴室的门,抱着马桶呕吐不止,在这之前,她几乎还没有妊娠反应,她还在庆幸自己没有像其它孕妇一样闻见什么都想吐,可现在,这个味道实在是太呛了。
顾及她的感受,韩睿打开了屋子里的窗户通风换气,把桌子上已经摆放了近二天的饭菜扔进走廊的垃圾桶里。
这还是她走后,他独自在家喝酒时留下的,自那以后他就让李阿姨回了家,他一个人也不需要照顾,所以这里现在才会这么凌乱不堪。
踢开室子里满地的啤酒罐,免得她踩到了摔倒,徐暮云折腾的肝肠寸断,好一会儿后从浴室里走出来,看着满目疮痍的屋子,她在想,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会这么狼狈。
韩睿的手里夹着烟,仰头靠在沙发上,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徐暮云走上前拿下了他手上的香烟,忍不住唠叨:“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抽烟。”
“你明知道,我这么在意这个孩子,你为什么还用他来骗我。”韩睿的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是因为她的欺骗。
“你现在也知道被欺骗的滋味了,和你们比起来,我望尘莫及。”她这点连演技都算不上的谎言和他们的大智慧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韩睿猛的从沙发上起身,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脸,语气低沉:“我骗了你又如何,我只不过是对人隐瞒了你那段过去,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我对你怎么样,你感觉不到吗?我韩睿哪点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徐暮云语塞,她确实找不到他对自己不好的理由,他的脸与自己咫尺之遥,步步紧逼的眼神,令她很不安。
“告诉我,为什么,是什么让你这么绝情。”韩睿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痛苦,为了她几乎放弃了所有,她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呢。
“我——上一次确实是去医院打胎的,可是进去以后我怕了,我害怕午夜梦回,宝宝会来质问我为什么会抛弃他,我不敢面对这样的质问,所以我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就碰到了你,你自己想象的我打了胎,为了能离开韩家,我才借这个机会想让你同意离婚的。”徐暮云说出了自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理由。
韩睿也真是怒了,无处宣泄的愤怒直接撒向了旁边的酒柜,一拳将上面的玻璃打得粉碎,同时他的手也血流如柱,徐暮云被他的暴怒吓得瑟瑟发抖。
韩睿对她还是心太软,看不得她受伤委屈的眼神,走去浴室用水冲掉了手上的血,然后用毛巾盖住了手上的伤口,走到她面前,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怕什么,骗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坐在沙发上,韩睿不再露出恼怒的神情,他甚至笑了一声,指了指她的肚子:“小云,你还是不了解我,假使我们真的离婚了,那么若干个月以后,我如果再遇到你和那个端木,你说我会不会误会,这个孩子是你们的。”
“到时候你可能真的要成为罪人了,我有可能在嫉妒的驱使下把对你的感情转嫁到他的身上,只不过在那个时候就不是爱了,而是恨,他的公司可能就会站AK的对立面上,也许我没有能力让它破产,但伤三分元气,我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