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棚忙忙碌碌过了好一会儿后,弥菡才告别了Mark离开了花棚,虽然她知道这样不算是礼貌。
可是为了那些珍贵的无辜的小花朵,她也只能帮助它们离开这个前途堪忧的花棚了。
弥菡坐在车子的副驾上,转头看着后排排了正正一排的十二盆花草无奈地展开了浅浅的笑容,“小花们放心,我会比Mark更爱惜你们的,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坐在驾驶座上的北决听着弥菡的声音,当下便笑出了声,可他却还是照着她的话继续说道:“对,小菡可比Mark细心多了,至少不会把你们摔了。”
说着,两人都不禁轻笑出了声,车内的气氛异常的和谐安心。
这时的弥菡看着后座上的花草也算是放下心来,有了之前容靳的指点,她也做出了一份还算是能让自己满意的文案,再加上有了这些花草,对于这次的合作她也更加多了些信心。
“谢谢你,北决。”弥菡轻声跟他说着,而这一次北决也难得地没有拒绝她的谢意,两人静静地坐在车内很快车便开到了别墅门口。
弥菡将花盆一盆一盆地小心搬下车后就朝着车里的北决挥了挥手说再见。
而北决也知道弥菡的意思,她并没有提议让自己帮忙将花搬进去,估计也就是怕引起容靳的误会。
他也不想让她为难,所以只是跟弥菡轻声说了句晚安后便启动车子离开了。
可是整个过程下来,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就在别墅的一个亮着光的房间里,一双深邃的眼眸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弥菡站在门口看着北决的车子一点点消失在眼前,当下心中也算是松了口气,她还真担心要是北决跟自己提出要帮她搬花,她会不好意思拒绝。
随后,她也不再在别墅门口傻站着,转身便朝着别墅里小跑而去,朝着屋里大喊道:“刘妈?刘妈,叫个人过来帮我一把。”
“诶!马上就来!”刘妈一听是弥菡的声音,当下也没犹豫便答应了,小跑着就跟了出去。
倒是坐在客厅无聊地看着电视的黎琥此时却探出了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外面。
很快,就看见几个佣人一人抱着两盆花草盆栽就进来了,盆栽都不大,但是花开得却异常的美艳,而且还都是不常见的稀有品种。
弥菡站在一众佣人的旁边指挥着,让他们小心地将花草送到后花园里去养着,最后甚至还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花园,看样子是在告诉他们该怎么样这些花。
不难看出她对这些盆栽有多在意,而弥菡越在意的东西,黎琥就越感兴趣。
一见弥菡从后花园出来,黎琥便立马迎了上去,脸上满是好奇的神色,“姐姐,那些盆栽好漂亮啊,是你买来的吗?”
“与你无关。”弥菡冷冷地说着,接着抬脚就朝着楼上走去像是根本不想看见黎琥一样。
只是,虽说她不喜欢听黎琥说话,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黎琥这次倒是真的说到点子上了,她这次从Mark拿了那么多珍稀的花草盆栽,怎么说都该表示感谢才对。
可是如果说给钱的话,又显得有些太势力了,毕竟他是北决的好朋友,不管怎么样还是请他吃一顿饭好了。
“姐姐!我,我只是想问问,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小琥以后不问就是了。”黎琥突然发出的声音打断了弥菡的思绪。
转头一看,黎琥现在正委屈地低着头,她尽量地让自己微笑着,可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明显出卖了她的心思。
弥菡有些无语地看着黎琥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这幅委曲求全的模样,弥菡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可这张脸下深沉的心思却让她作呕。
“行了,黎琥你别装了。”弥菡直接冷冷地开口了,她并不想跟黎琥在多费口舌,可是有些话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我告诉你,我带回来的这些花草,你最好别碰,否则……”
“否则怎么样!”一声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弥菡的话,抬头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楼梯之上。
也是在这一瞬间弥菡也突然明白了黎琥刚刚突然叫住自己的用意,她这个花招不知使了多少遍,却次次都正中要害。
弥菡冷冷地扫了一眼依旧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黎琥,她能够感觉到容靳暗沉冰冷的目光正在扫视着自己,而且带着明确的不可抗拒的威慑力。
时间一点点过着,周围沉默的气氛却越演越烈,就像是在三人的周围到处都已经洒满了火药,只要一点点星火将能让一切点燃。
到最后,最先迈开步子的是弥菡,她嘴角冷冷地勾着一抹笑意,而笑中却带着些不可察觉的悲哀。
她什么都没说便转身朝着楼上走去,因为弥菡知道,在这个时候跟容靳闹起冲突来,最得意的人就是黎琥了。
只是令她感到有些吃惊的却是,当她从楼梯上走过时,容靳却始终只是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的动作。
深邃的样子让她有些心惊,可至少他没有再从言语上羞辱她,这样对她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静谧的气氛一直延续着,可就当弥菡以为自己今天可以就这样顺利过关的进入自己的房间时,手臂上突然传来的一阵力道却让她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
被这力道一拉,弥菡身子不由自主地往身后转去,而在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的时候,这个力道又蛮狠地将她往另一个方向扯去。
整个过程快得让弥菡连一点防备都没有,当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拉到了一个房间里,而房门也紧紧地关上了。
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与一脸冰霜的脸,这时弥菡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容靳!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显然是不准备回答她的这个问题的,他只是这样冷冷地凝视着她,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彻底冻住一般,没人能猜得出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