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夜笛已经明白了。
他想起了刚才钟建非礼云秋的模样,那样的痴迷,居然感觉不到除之以外的任何事情……
看来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夜笛点住钟建的穴道,而后才轻松地走到云秋身旁。现在钟建再也不能欺负娘子了,这道穴可以保证他昏睡十日。
云秋在一旁忐忑不安,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自己却又做不了什么,只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心中暗暗想着:“相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眼前的不是钟建,而钟建还在偷窥着她。
那样的感觉让她实在受不了。
云秋感觉额头很疼,抬手抚额,眸中却泛着迷离的光,吐气如兰道:“相公,我身体不舒服……”
夜笛缓缓抚上云秋的脖颈在云秋突然变得狰狞的时刻,眼一闭抬手打晕了她。
夜笛急忙紧张地检查了云秋的身体,他的眸中有着不忍,“娘子,对不起了。这样的苦,为夫保证绝对是最后一次……”
早在刚才他就感觉到云秋的变化,只是那时他才后知后觉,待感觉到危险时,便本能地抬手敲晕了她。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夜笛冷酷的视线在四周环绕,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外人的气息。
夜笛低垂着脑袋,掩饰掉他忧愁的面容。这里只有他和娘子、钟建三人,如今没有感觉到外人的气息,那么娘子如何在不知不觉中中毒的呢?
刚才他把脉后确定了云秋中毒名为睡美人。顾名思义,也就是中毒者会睡觉,最后一睡不醒。
夜笛感觉肺腔里是一片怒火,居然有人胆敢动他的娘子!
夜笛冷漠非常,抱着云秋缓缓走回房间,在房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吩咐道:“绝,一切交给你了。”
夜笛说完直接进入房中,在他离开之后,一道黑色人影直接带走了昏迷中的钟建。
“主子会没事的,不过会忍受一些痛楚罢了。”绝将一朵极为普通的花递给夜笛。
夜笛露出轻松的微笑,却忽然脸色一变,冷冷望着绝。
绝跪在地上恭敬回答:“由于将它做成药丸就变得干燥,失去了湿润新鲜感,所以主子需要这样食用。”
夜笛听到绝的话后,这才伸手接过,犹豫再三还是伸手将云秋抱在怀中,试图将小花塞入她的口中。
嗯,这里是哪里?怎么如此吵?云秋模糊地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绝和夜笛后,立刻清醒了意识。
云秋想要起身,却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倒在了夜笛的怀中。
这是怎么回事?云秋摸着脑袋,虚弱地抬头问道:“相公,我这是怎么了?”明明昨夜还是好好的啊?
夜笛渐渐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动作轻柔地刮刮云秋的鼻子,宠溺道:“娘子,昨夜你穿的太少,如今中了风寒。”
云秋苦着小脸,不会吧?她怎么动不动就生病呢?现在正是非常时期,这样肯定会让相公分神的。
云秋闷闷不乐地抬头,欲言又止。夜笛倒是仿佛读懂了云秋的心思,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发,“来,把这个吃了,这样很快就会好了。”
夜笛这样的语气实在是太像他在哄一个小孩子了,云秋忍不住红了脸颊。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把那朵花吃了。
看着云秋皱在一起的小脸,夜笛不由摸着她的脸庞有些担忧,“娘子,感觉如何?”
云秋拧着一张小脸,委屈道:“好难吃的花。”
夜笛正准备细细安慰她,却见云秋忽然眉眼一勾,露出一抹宽慰的笑容。
夜笛不禁失了心神,云秋靠在夜笛怀中,软软笑道:“相公,我相信你。”虽然钟府的这一切都太过扑朔迷离,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云秋拥抱着夜笛,深情表现的一览无余,余光瞥见绝投来的淡淡视线时,心中一惊,缓缓将脑袋缩在夜笛怀中。
夜笛知道云秋这是害羞了也不说破,只是认真嘱咐云秋,“娘子,你身子不适,这几天最好不要动。”
云秋想了想,犹豫道:“连去看你也不行吗?”语气还带着委屈。
夜笛一笑,在云秋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娘子想念为夫,为夫自会来看望娘子。”
这话说的云秋脸颊通红,垂下脑袋点头答应。
夜笛与绝对视一眼,心中明了,怒意深沉,他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于是立刻出了门。在走到门边时,夜笛锐利地望向芳莲,“一定要照顾好夫人。”
那眼神别提多恐怖了,光是里面泛起的冷意就让芳莲止不住的哆嗦。芳莲感觉太过压抑,几乎说不出话来,直接点头。
夜笛和绝来到钟府内的地下室,里面赫然有个被关着的男人。他神情狼狈,容貌却是极好的。
如果不是他眸中的淫荡之色太过明显,看模样就像一位翩翩公子。
看到钟建这幅模样,夜笛的心中就十分不舒服。一想到他昨夜调戏云秋,甚至那梦中的对象可能是……夜笛的眸光一暗,更加心情不爽。他有种杀人的冲动。
绝瞥了一眼夜笛,来到钟建面前,对着钟建狠狠扇了几个巴掌,钟建迷糊的眼神才逐渐变得清明。
绝淡淡道:“虽然我看的模样很模糊,但是我肯定对方是一个女子。”在有人曾经想要救走钟建时,他曾经和那人动过手,除了武功之高外,他还闻到了属于女子身上的芳香。
而且钟建这个人最大的弱点便是美色,再加上他对于风煞一直嫉妒再心,此时出现一个美艳的女子来帮助他。以他的性格来看,他非但不会觉得疑惑,反而还会觉得兴奋。
钟建的身后人,也就是帮助他的那个军师,很有可能是一个女子。这是绝的结论,夜笛也同意。
能够让钟建死心塌地听话的人,对方是美艳女子的可能性更大。
夜笛望着悠悠转醒的钟建,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冷漠问道:“你到钟府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钟建怔愣之后就是大大的挣扎,他甚至还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是任人鱼肉的口中食了,还在那里破口大骂。
“姓申的!你不过也是我大哥……不!钟鋶的一个走狗!如果你现在放了我,对于以前的事情,本少爷可以既往不咎。”
钟建一副高高在上,对着夜笛说的话似乎是一种巨大的施舍。
绝的情绪很淡定,他只是觉得很奇怪,钟建这样镇定的优越感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