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喘着气一路追过去,但是夜笛的身影却没有发现。云秋跑不动了,停下在一旁休息,心里却十分疑惑,什么相公会出神入化了?
身旁突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云秋这才回过神来。
绝恭敬而快速说道:“主人,我可以带你去找他。用轻功。”
云秋愣了一会儿,而后摇头。看着绝她忽然就觉得心虚,这是一件麻烦事情,还没有告诉相公呢,不知道相公知道有一个暗中的保护者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云秋叹了一口气,此刻也不再想什么,只是望着绝淡淡问道:“你知道我相公在哪里吗?”
绝沉思了一会儿,冷峻的面上没有一丝犹豫,“不知道。”
云秋抚额,怎么这个绝也跟蝶香邪君似的,还真是让人无法讨厌的起来啊……
云秋感到头疼,随意一挥手,绝立刻消失不见。在没有危险的时候,她希望绝最好不要出现。相公可是一个霸道的男人,她可不会笨的往枪口上撞。
现在该去哪里呢?云秋望着眼前人来人往的道路,闭一闭眼,直接向前走。
云秋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只是觉得也许在这里走一走便会遇上夜笛,然后……然后想知道在太溪夜笛到底有什么朋友。
只是,这样而已。云秋不喜欢哪种被夜笛排斥在外的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他们才刚刚和好,她不想因为自己心里的猜忌,变成那副不可理喻的模样,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再次岌岌可危。
所以,只有她自己辛苦了。
“好歹我也是一个大小姐啊……”结果发现在面对相公时,完全没有了那份气势。
云秋蹙眉,难道老天爷是注定要她遇到夜笛?忽然想起被逼着嫁给夜笛的那段日子,她才觉得……天命。的确是天命。
云秋不再多想,感觉此刻心情十分温暖,就连自卑都在缓缓减少。
只是,当看到夜笛和一个女子紧紧靠在一起的背影时,云秋脸上的笑容忽然滞住。怎么又是这样的场景?
云秋忽然想起先前她和夜笛之间的误会,柳小苏。当初夜笛只是在演戏。
“难道这次也是?”云秋有些不确定,她躲在一旁,看着夜笛和那女子说了什么,嘴角还挂着笑容。
可恶啊!紧靠在夜笛身旁的女子忽然转过脸来,云秋心中前一刻的惊疑瞬间消失。
这不是那位侠士吗?刚刚来太溪时,就是他救了她和芳莲。她还一度认为他是女子,可是芳莲却说她是女子。
云秋顿时有些发呆,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有不客气地从她头顶上传来,“这位夫人,你要买就买,不买就别挡位置啊!”
云秋反应过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躲在卖伞的这里了。
云秋不好意思地笑笑,随手拿起一把伞,付钱。
可是再次回头时,夜笛和那位不男不女的人却不见了。云秋有些懊恼,都怪这个卖伞的……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听闻含笑的声音,云秋好奇地回头。
“……是你!”云秋大惊。难道刚才她没有看错,和相公在一起的还真是这位侠女?
云秋有些不安,白皙的脸颊一红,犹豫着问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风煞一愣,笑意仿佛要从眼眶中溢出来。怎么还有反应这么迟钝的女子呢?竟然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性别。
风煞自认为风流潇洒地打开折扇,浅浅笑着,“在下钟鋶。”
看着这偏偏公子的模样,云秋这才反应过来。看来芳莲猜的还是对的了,云秋感觉脸上都是火辣辣的。
“钟公子,真是抱歉。”云秋实在不好意思地开口,心里却十分好奇,相公为何认得这位钟公子,难道这位钟公子就是相公在京都,时常偷偷提起的那位朋友?
云秋不敢枉自猜测,见夜笛还没有出现,索性准备离开。
“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的名字呢。”钟鋶笑的无比有魅力,轻声问道。
“我……”云秋有些紧张,正要回答。却突然听见夜笛的声音,“她是我的妻子,云秋。”
云秋见还真是夜笛,不禁顿时感觉不妙。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低着脑袋,轻轻叫了声,“相公。”
风煞的身子一僵,却迅速地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姑娘是夜笛的妻子……风煞在心中苦笑,他们竟然如此相像吗?竟然连看上的女人都是同一个。
风煞及时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戏谑道:“上次叫你把妻子带来,你没有带来。没有想到竟然意外地被我碰到了,还真是有趣。”
夜笛看起来没有生气,嘴角还是挂着笑。风煞的性格他果然没有看错,还是没有变,那样的风流不羁。看来,刚才是他想多了。
夜笛与风煞相视而笑,“竟然如此,今夜就去你府中一叙。”
夜笛和风煞向来如此,倒是云秋有些意外了。看起来相公和这位钟公子很熟悉,难道相公在京都一直念念不忘的朋友还真是他?
云秋的心中瞬间仿佛春回大地般温暖,同时也暗暗觉得自己太小气了,竟然因此还怀疑相公。
“相公,你们是……”云秋笑着问道。
夜笛这才想起还没有介绍风煞,宠溺地抚着云秋的秀发,轻声道:“这是我的朋友……钟鋶。”
看来这位钟公子和相公的关系一定很亲密了,至少在京都她可是看见好几次相公偷偷让林州带消息呢。
不过,看着眼前如此仪表堂堂的钟鋶,云秋顿时觉得心情不错,笑容明媚非常。
望着渐黑的夜色,云秋坐在夜笛的身边,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了钟府,但是云冬和芳莲却还在客栈。
虽然钟公子说,已经安排丫鬟带消息给他们去了,但是云秋还是觉得不安。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莫名其妙地烦躁过。
“相公,会不会是冬儿……”云秋不敢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想法都让她觉得可怕。冬儿是她的亲生弟弟,如果出事了,她一定会感觉到的。他们是同一个母亲,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液。
夜笛握紧云秋的手,温柔安慰道:“冬儿不是小孩子,他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这几天他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