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姚晓娜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脾气是什么样子的，笑着说：“行了，你也别吹捧我了，我自己是个什么性子我自己知道。”
宋望江见姚晓娜心情很不错，趁热打铁说道：“姚小姐，您对工作严谨的态度我们都有目共睹，同样的，祝氏集团对和您的这次合作相当看重，而且，祝氏集团性行事风格同样以严谨诚信闻名，相信您不会失望。”
听了宋望江的话，姚晓娜神色沉默了，神色有些怪异。
过了几秒后，她说：“咱们先换衣服，找个地方好好谈。”
我欣然点头：“好。”
换了衣服走出来，姚晓娜正在和那个导演说话：“您也看到了，陆曼拍的很不错，该给她的薪酬，还是得给。”
“那当然。”
导演答应的十分痛快。
我惊讶地看着姚晓娜，对于薪酬我从来没想过，姚晓娜却在帮我要。
她这个人……除了脾气大了点，确实也算个好人。
我走了过去，姚晓娜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我说：“走吧，去咖啡厅坐坐。”
“好。”
我们出去的时候，翟松和宋望江就等在外面。
一行四人来到了咖啡厅，各自点了咖啡后，宋望江便直入主题。
“姚晓娜小姐，相信我们祝氏的诚意你也看到了，对于合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姚晓娜微微一笑，“这么着急做什么？咖啡都还没喝上。”
宋望江朝我看了一眼，我无奈地笑了笑，这时，姚晓娜突然问我。
“你以前做过模特？”
我愣了一下，脑中不自觉回忆起了之前被祝未臣羞辱，赶了出去，流浪街头后无奈之下当模特的事情。
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我本能地想回避这个问题，可姚晓娜却一直盯着我，似乎不得到我的回答不罢休一样。
迟疑了很久后，我点头，故作轻松地说：“对。”
“难怪……”她笑了笑，倒是没有追问的意思。
没过多久，咖啡上来了。
姚晓娜似乎对我特别感兴趣，一直问关于我的事情。
我为了让她保持对我的好感，几乎是她问什么我答什么。
到最后，我还是忍不住了，就说：“姚晓娜小姐，你对这份合同，到底是什么看法？”
姚晓娜抿了口咖啡，微笑道：“说实话，陆曼，我还挺喜欢你的。但是……”
她一说但是，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她继续说：“这份合同，我不能签。”
一直在旁边听着我们俩交谈的翟松和宋望江都愣住了，可能他们都没想到，姚晓娜明明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却还是拒绝了签合同。
白忙了这么久，其实我心里是有些生气的，但我尽力压住了。
我看着姚晓娜，认真地问：“您是对合同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或者说，您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们提，合同内容还可以协商。”
“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祝氏有没有调查清楚我的身份，我最开始就是从江少的娱乐公司走出来的，现在和老东家也还有合作，祝氏和江氏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几乎是水火不相容的，你说，我要是签下了这份合同，不就代表着我和祝氏合作了吗？这让江氏怎么看我？”
我愣住了，看了眼宋望江，他也是一脸吃惊，看来他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姚晓娜继续说：“所以，就算我很欣赏你，对于这件事，也没办法帮你。不过，你这个朋友，我还是很乐意交的。”
“姚小姐，就算你和我们祝氏合作，也并不妨碍您和江氏集团之间的关系吧？”我还是不死心。
姚晓娜却给了我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对不起，这件事，我确实没办法答应。”
气氛瞬间就沉寂了下来。
我没再说话，尽量表现得不那么失落。
宋望江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看我表情，又闭上了嘴。
翟松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眼姚晓娜，表情非常尴尬，这位经纪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插不上嘴。
指望他是不可能的了……
我收敛了情绪，知道现在讲什么都没有用，所以，我没再说合同的事。
扯了几个轻松的话题后，氛围终于活跃了些许，四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合同。
和姚晓娜翟松分开后，我和宋望江直接回公司，这个时候，已经将近六点了。
“要不，我们吃了晚饭再回公司吧？”
宋望江提议道。
我正要同意，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是祝未臣。
我连忙接通电话，“喂？”
我本以为祝未臣要问我关于合同的事，然而他却一句话都没提及，反而问我：“吃饭了没？”
闻言，我看向了宋望江，他正在开车，感受到我的目光，回头看向我。
我抿了抿嘴，然后对着电话里说：“还没有。”
“现在在哪儿？”
“回公司的路上。”
“晚上一起吃饭。”
祝未臣压根没给我拒绝的余地，直接说道。
“.……好。”
迟疑了两秒后，我还是答应了。
果然，我对祝未臣，还是打心底里存着敬畏的。他的要求，我一般都不敢拒绝。
挂断电话后，宋望江看向了我，开口道：“祝总的电话？”
“嗯。”我点头，然后说：“他让我跟他一起吃晚饭，抱歉，不能跟你一起了。”
“没事。”宋望江无所谓地笑了笑。
可我还是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
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同时，也感觉轻松很多。
其实，我对于宋望江的提议，心里是不太愿意的，因为我不想跟他有除了工作之外的牵扯，我害怕，他会因此想更多。
现在好了，祝未臣的这一通电话，反而让我有了拒绝他的理由，又不至于让他很尴尬。
到了公司门口，我下了车，对车子里的宋望江说：“谢谢。”
宋望江很无奈，“曼曼，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
我笑了笑：“这不是客气，这是感谢，我觉得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