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她路凄冉像是那么蠢的女人吗?这种时候了,她当然也知道单身公寓是绝对回不去了,难不成要回去自投罗网?等死?而且武器是被鹰隼决自己抢走的好嘛,不过好像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这家伙的。路凄冉忍不住心里的吐槽,眼皮向上翻了一个卫生球,却好死不死被鹰隼决看到了。
“嗯?!”鹰隼决的眼眸危险地眯起,盯着眼前的路凄冉不放。这小妮子,居然不听话想要反抗。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更生气的事情,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刻薄:“难道说你还是想回去和你的老情人同居?是吗?”
老情人?这个词像是一根尖刺一般刺向了路凄冉的心,她觉得愤怒,还有委屈。
路凄冉本来只是想耍一下小性子,毕竟女孩子这么轻易就答应去男人家里住不是很妥当,就算对方是自己的男朋友也不可以这么快就答应。她得耍点脾气才能衬托出自己并不是个随随便便和别人同居的女人,只是迫于生活无奈而已。当然这些小把戏还是院长妈妈教她的。
但是路凄冉真是低估了鹰隼决这个男人的吃醋程度和毒舌能力,她没有想到平日里雷厉风行的鹰隼决居然会对女人的细节这么在意,在意到她和任何一个男人接近都会让他爆发。
鹰隼决强烈的占有欲让路凄冉有些受不了,当然她最在意的还是他说的“老情人”这三个字,这个词语让路凄冉觉得很不堪,她立刻伸手去开车门,可是不管怎么用力车门都是纹丝不动。
“鹰斐绝,开门!”路凄冉死命扒拉着车门的扣,她回过头来却发现原来鹰隼决按了锁门的按钮,怪不得自己扒拉半天也开不了门。
鹰隼决看到这样失控的路凄冉,忍不住笑开来。
“女人,别挣扎了吧,这个车门的系统是经过白初烨的改造的,一般人打不开它。”
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女人才具有真实感,而不是那个整日带着冷漠面具的路凄冉。他甚至觉得,蛮不讲理的路凄冉才是这个女人最可爱的一面。
然而鹰隼决的笑落到路凄冉的眼里,就像是在嘲笑她此刻的无力挣扎一般。路凄冉内心的怒火烧得更旺了,她确实很介意鹰隼决用那样不堪的字眼来形容自己和白季森的友谊,但是她也要搞清楚,鹰隼决到底在不在意她说的话。
路凄冉放弃了挣扎,瘫坐回座位上,突然笑道:“是啊,我打不开这道门。真是倒霉,今天不能赶回去和我的老情人约会了呢,真的好想小森森。”路凄冉特意加重了后面三个字的发音,果不其然,鹰隼决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她明明是他的女人,却在自己的面前对另一个男人叫得这么亲密。这对鹰隼决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他的拳头紧紧握着,脸色阴沉。
路凄冉这个死女人,总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路凄冉看见鹰隼决这幅隐忍的样子,终于觉得自己的气顺了一些。但是她还是不怕死地继续说道:“鹰斐绝,你刚刚还打伤了我的‘老情人’呢。怎么办,人家好担心,好想立刻赶过去看看他的伤势如何,毕竟我还是他的‘老情人’呢。”
路凄冉故意一口一个“老情人”,她本来只是单纯想气气鹰隼决的,但是没有料到这个男人的小气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料范围之内。
只听见鹰隼决有些忍无可忍地低吼一声,然后一拳向路凄冉砸过来,却在她的面前停留一下,然后生生地扭转方向砸在了车窗的玻璃上。由于这一拳,整个车辆都微微颤动了一下,把车外不远处的一个老乞丐给吓了一跳。
“碰——”玻璃碎裂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路凄冉扭头去看,发现特制过的防弹玻璃竟然被鹰隼决砸出来一道裂痕,可想而知他的腕力究竟有多大。如果这一拳直接砸在自己的脸上,路凄冉不敢想象,自己现在一定变成了一张平底锅吧。
但是两人内心都知道,无论鹰隼决有多生气,他是绝对不会对女人动手的,更何况对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是鹰隼决的原则,他有多强的占有欲,就有多强的护短心理。
路凄冉心里暗暗偷笑,其实鹰隼决也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沉得住气。明明“老情人”这个词是他自己拿来羞辱路凄冉的,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这就生气了,真是不好玩。
鹰隼决半眯起眼睛看向路凄冉,他的手指关节泛着血丝,但是此刻他并没有任何疼痛感,因为自己全部心思都转化成为了熊熊的怒火,他现在恨不得华为滔天怒火和路凄冉一起涅槃重生。不,就在漫天的大火中融合吧,融为一体,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都不能来和他抢路凄冉了。
鹰隼决微微走神了一下,却看见路凄冉执起他的手查看,他一个反手便把路凄冉的双手都抓住。
“鹰斐决,你干嘛?”路凄冉有些气结,她不过是好心看看他的伤势罢了,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就算闹别扭也不能晾着对方不理不睬吧。
“鹰斐绝,放手,你弄疼我了。”路凄冉奋力扭着身子反抗,然而一点用处都没有,她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依然牢牢地被鹰隼决握在手里不放。
此刻鹰隼决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他不想伤害路凄冉,所以微微松了点力气,尽量不让她感到疼痛。可是,在另一种程度上,鹰隼决又想要磨掉路凄冉的棱角,让她看清楚自己不过是个女人。女人,不应该强势和要强,他只是想她能多依赖自己一点而已啊。
鹰隼决无视路凄冉愤怒的表情,他高举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用一只手禁锢住,然后俯身在她的脸颊上亲吻着。
“鹰隼决,你干嘛!”路凄冉羞红了脸,这个男人不会是想要在车里做那种事情吧?天哪,路凄冉觉得自己的头顶要冒烟了,恨不得自己立刻化作水蒸气逃离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