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柠的内线电话响起的时候，吓了她一跳，来电显示那么大，赫然是总裁办公室的号码。
犹豫了一秒钟以后，莫柠果断地拿起了电话，怕什么，季天赐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人不成。
“总裁有什么吩咐？”
“进来！”
莫柠对着电脑屏幕翻了个白眼，不太情愿地起身。
季天赐丢下话筒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扇门，一会儿莫柠就要从那里走进来。
很奇怪的期盼，说不清内心是抵触还是渴望，总之还是想近距离的见见她。
“总裁，您找我？”莫柠站在距离季天赐办公桌两米的地方，轻缓的说着，声音微冷，一贯公式化的微笑变得清浅。
季天赐放在桌子后面的手微微曲起，眉梢挑了起来，这是连维持表面的平静都做不到了还是说莫柠根本就不想做了？
他抬手指着自己面前的那堆资料，紧盯着莫柠清澈冷漠的水瞳，声音听不出悲喜：“把这些复印一下，分发到各部门，通知他们今天下午两点各部门主管开会。”
“好的！”莫柠缓慢的向前利落的抱起那一堆资料退回到安全的位置上，“总裁还有其他吩咐吗？”
“出去吧！”季天赐还没有想清楚，他不想也不愿意在自己心思未名的情况下与莫柠有过多的交谈。
那样会影响他的判断！
莫柠心里松了口气，但是那种失落也在同一时间爬满心头。
以至于在出去后的一个小时里，她除了分发资料，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发呆。
季天赐这是真的打算和她保持着这样的关系？说是关系其实什么也不是，再深扒一下就是雇主关系。
也好，退回到安全的距离，这样也不用有太多的困扰，她还能接受母亲的安排出去相亲。
指不定下一次就会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呢。
“莫柠，我发现你今天的工作好清闲啊，我开始嫉妒！”程小鱼似乎永远都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不尽的新发现。
就像今天，明明她那么忙还能发现莫柠的悠闲。
“呃，有这么明显吗？”
仔细想想今天一上午莫柠还真没做什么。
“当然有，必须有，不正常啊太不正常了。”程小鱼继续八卦，莫柠的嘴角微翘全程聆听。
“嗯，我们办公室的工作最近一段时间哪天正常过？以前还好，现在要么忙的要死......”
“要么还是忙得要死！”刘秘书接过她们的话，把电脑键盘敲得飞快，“继续努力吧，难道你们想加班？”
加班，开什么玩笑！
只是一想到加班，莫柠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和季天赐......
天，你到底在想什么。
莫柠觉得自己不正常了，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能扯到季天赐身上？明明他们的关系也没怎么。
下午才一点半，公司各部门高层都聚集在会议室里等待季天赐开会。
莫柠他们提前准备好了会议资料分发下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季天赐进来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刚好指向两点的位置，莫柠站在角落低垂着头，心里却是在腹诽，时间点掐的真准。
可是她忘了，除了今天以往的任何一次上班，莫柠都是踩着点来的。
季天赐在总裁席坐下，扫一眼会议室一周，目光落在了会议室角落里站得笔直的莫柠身上，眉头微微皱起。
“这里不需要会议记录，莫秘书出去吧。”
今天的会议很长，如果让莫柠一个人完成会议记录的工作工作量会很大，季天赐心里是不乐意的，反正会议的基本内容在他的电脑里都有存档。
莫柠听到这样的命令，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都是疑惑与惊讶。
怎么会，不要她在这里了？
是看着她碍眼吗？
不得不说，人有时候钻起牛角尖来还是很可怕的，就比方说现在的莫柠就会把季天赐所有的命令都扭曲了。
“莫秘书没听到吗，出去！”季天赐自然不会错过莫柠的神情，但是他又懒得跟她解释，只是这种情况下说话的声音有点重。
莫拧迅速收敛自己的神情，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切，真当她愿意啊，不做更好还有时间休息。
如此自我安慰了一番，莫柠踩着愉快的步伐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结果换来的还是一室的目瞪口呆。
“你们这是干嘛？”莫柠打量着一众人盯着她的眼神，不由得好笑。
程小鱼是这里面反应最快的：“莫秘书，你今天不用在会议室全程跟随？”
好奇怪，自从莫柠升任总裁的私人秘书以来，大大小小的会议都会跟随在季天赐的身边，这一次怎么不一样？
“嗯，真是个好问题，结论是我也不知道。”莫柠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刘秘书扫一眼程小鱼电脑桌上那一堆文件，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小妹啊，你的实习期快结束了吧，好好工作，千万别八卦，万一......”
“呃，刘秘书，我知道错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
“我，很老，啊？”年龄是大多数女人的硬伤，程小鱼一个不留神把刘秘书惹毛了。
“不是不是，您千万别介意，我说错话了，说错了。”
办公室里又一次爆发出欢快的笑声，莫柠听着这声音觉得自己很无聊。
为什么呢，因为太闲了！
那就上网购物吧。
公司里的电脑是没法上网的，因为都是内网，不过手机倒是可以。
打开淘宝，登入自己的账号，她开始为自己和母亲选衣服。
这个夏天已经过去了一半，以前穿的衣服今年全部被母亲打包送给了农村的亲戚，逼得她不得不买。
手一抖不知道点错了哪里，网页上出现的居然是男装，莫柠伸手就要关上网页，可是就在那犹豫的瞬间，忽然就想到了季天赐。
这些衣服他肯定是不穿的，虽然看起来时尚潮流，但是做工和面料与季天赐的品味差了十万八千里。
有一段时间莫柠曾仔细打量过季天赐的穿衣风格，简单、舒适又不乏时尚元素，他的衣服都是高级定制的。
看，他们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