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看向神女,后者一愣,心当下凉了半截儿。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要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尊敬的神女殿下。”
男人阴森森的笑着,一点点靠近神女,快就逼到了墙边,后边已经没有了退路。
神女双手一紧,“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叫人?你倒是教给我一个看看啊。”他不但没有松开手,甚至更进一步将人狠狠的压在了墙上。
“让所有的人都来看看,他们尊敬的神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到底想怎样?”
神女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大的危险,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努力去安抚眼前的人:
“只要你放开,把事情办成,到时候高官厚禄,随便你挑。”
她绝对不可以,不可以让这个男人玷污了身子,那应该是在洞房花烛,给值得她托付一生的人。
眼下值得托付一生的人已经找到,她更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换做是以前,她的功力完全可以把人给甩开,甚至就是来10个也是轻松,但是她用了妖瞳,损失了她九成的力量,才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这个她看不上眼的人,就算是色令智昏,有些话却没有说错,她不可能喊人进来。
如果有人看到,她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不管是怎样的情况,她的清白都毁了,
现在她只能试着去说服这个男人,让他主动放弃,但显然这个人并没有那么好骗。
“放开?”
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男人大笑了几声,突然掐住了她的下巴。
“怎么可能放过呢?”
“你一定是想先放了我,然后再找人把我杀了吧,告诉你不可能的,早晚都是一个死,凭什么要放过你?”
就好像这是最后一次欢愉,男人容不得她再说话,反手在桌子上拿起几张宣纸,塞进了她的嘴里。
下人早早的被派遣回去休息,这一夜神女丢了一些东西,哭干了眼泪,再一次尝试到了绝望。
最后,男人心满意足的走了,只留下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书桌上。
眼眶里再滴不出一滴泪,她的心死了,眼神就活像是淬了毒。
报仇,一定要报仇。
只要还活着一天,她就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男人。
然而,就算是今天这些事情不会发生,她也不可能放过这个男人,他知道她太多事情,再加上如今让他办的这一件,这个人就绝对不能留。
房顶上,一个身影翩然而去。
时间虚度多,三天不快不慢的过去了。
早晨,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各色各味的餐点香气飘飘,就算是路边摊,味道也都是一绝。
行人中,有一队特别的显眼。
在最中间的是一男一女,女子米白色衣裙,简单的发型,只配了一套清新淡雅的梅花首饰。
男人同样的米白色衣衫,头上一根白玉簪子,打磨的粗糙,平平的衣服却遮不住他本身咄咄逼人的气质。
两人四周都有侍卫开路,行人也十分自觉的躲开,让他们显得和整个闹市格格不入。
“修,南北街据说新开了一家果饼铺子,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女子亲昵的挽着男人的手臂,期待的看着他,男人点头表示默许,她立即笑开颜。
“就知道修你最好了。”
开心的在男人脸上轻轻吻了一口,女子转头对侍卫们吩咐:
“带路,去南北街的果子铺。”
男人虽然皱了眉,但没有推开她。
侍卫对他们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面无表情的给他们带路。
突然,街边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向他们冲过来。
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还没等到侍卫们反应过来,老人已经冲到了两个人面前,和男人擦身而过,摔倒在了地上。
“啊,来人啊,快来人啊,抓刺客。”
那女子大声尖叫,整个人挂在男人的胳膊上,大有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
侍卫一惊,转身拔出佩剑,直指男人身边躺下的老者,正要逮捕,被男人一个手势止住了。
他颇为不耐的要将女子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拔下来,后者怯弱的看他一眼,才不甘心的放下手。
“年轻人,可不可以扶我一把啊?”老者一只手抓住他的袍子,用他苍老的声音询问。
动作本不出格,但是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就别当别论了。
修,就是受了妖瞳后的商衍之,胡灵族上下的人都知道,有着严重的洁癖,是不允许神女之外的任何人,接近他一米之内的。
但凡违背这一点,下场都极其惨烈。
看来,这年过半百的迟暮老者,今天是逃不过一劫了,谁让他活的好好的,要来招惹新头领这个修罗一样的人物。
短短的十几天里,他的形象深入人心,修罗、魔鬼是他的代名词。
“老人家,要不然我扶你起来吧。”
神女生怕下一刻,这个老人会血溅当场,上前去缓解尴尬。
当事的两个人不以为然,老人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修,而修看也不看神女一眼。
空气凝结了一会,男人薄唇中吐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字:
“可。”
看着修长的手向自己伸出来,那老者却翻了个白眼,打了个滚字从地上站起来。
“真是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居然让老头子我在地上躺那么久,哼。”
老者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擦,抬头挺胸将修打量了一番,又瞥一眼他身旁的神女,“人是个好人,只不过身边的就不一定了。”
神女脸色一黑,正要发怒却又听到他说,“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拍拍修的腰,仰天大笑的走了。
“回。”
修一个字结束了这一场闹剧,神女心里纵然是不愿意,也只好顺着他回府去。
原本两个人很有心情逛街,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老者,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更不要提南北街的什么果子铺。
只是,今天修的一些举动,让神女感觉到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