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夜时,果然有七八个鬼鬼祟祟的人,蹑手蹑脚的就来了院子。
“你们都给本小姐看着点,一会儿将院子围好了,等我做成了好事再闯进来,如果有谁没眼色坏了我的好事,我就把药喂给你们。”
郑鑫凶狠的盯着那几个人,压低了声音嘱咐道。
剩下的人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点头哈腰,“是,小的们这就去。”
把药用在他们身上,不就等于要娶这胖女人,那还不如把他们杀了来得痛快。
虽然说郑家是一方的恶霸,娶了他们的小姐,就可以在镇上横着走,可是谁愿意娶这么一个婆娘呢。
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旁,他们十分小心的将药粉吹入房间,还特地向房内看了一眼,怕出问题。
那几个人又回来,其中一个讨好的指了指最西侧的房间。
“小姐,人在那个房间。”那声音谄媚又奸诈。
“你确定?”
郑鑫有些迫切的看了两眼,那一双溜溜的小眼已经开始放狼光了。
黄昏时她并没有看清那人,但那周身的气质让她垂涎,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人给扑倒了。
小厮被她的眼神吓得退了两步,“确定,那公子今天穿的就是那一身红衣。”
他缩缩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郑鑫急切跑过去的模样,为那个男人默哀三分钟。
别说是娶她她,就是和她春风一度也是反胃的,钱是很重要,但也不知道用一辈子来换,而且那个男人看起来比郑家有钱的多。
郑鑫今日特地是用了胭脂水粉,脸惨白的像鬼,腮红涂的像对联纸,那样子站在门口都可以用来辟邪了,她却觉得好看,得意洋洋的。
“公子,人家来啦~”
大手大脚的推开门,她故意捏细了嗓子。
坐在房梁上的人身形一抖,险些从上边给栽下来,胃里一阵阵翻滚。
看到床上鼓鼓的一团,郑鑫也不细看,一颗心激动的很,迫不及待的就扑了上去。
“咦?”
她有些奇怪的叫一声,起身把身下的被子掀开,发现里边是另一床被子,根本就没有人。
怎么会这样?她想不明白。
为了今晚能够成事,她让人吹了大量迷药进来,那剂量就是一头牛都能迷晕了。
“来人啊。”她对着门外大叫一声。
刚才发现廉弑房间的小厮快步过来,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怎……怎么了?”
“人去哪里了?”
小厮抬头去看床,发现那跌的整齐的,装成人的被子,也是一脸茫然,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他真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红衣服,迷药也是吹了不少,怎么人就没了呢。
“你不知道谁知道?”
郑鑫气的一脚踹上小厮,那粗腿惯性大,小厮又没防备,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
“小姐饶命,小的真不知道啊。”
“别打了,疼。”
“错了,小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沙包大的拳头一下下挥舞,小厮蜷缩成一团,疼的呲牙咧嘴,叫嚷着求饶。
郑鑫是胖的让人嫌弃,但力气也是大的吓人,这十几拳头下来,小厮已经有气无力了。
她也累的气喘吁吁的,停手坐回床上,心情烦躁的很。
明明天冷的很,她却觉得身上燥热,就好像让火烧了,于是三两下就扯了今晚特意穿上的衣裙,对于洞房花烛的执着,她特异穿了自己唯一一件红衣服,可是不太合身,动作大了还弄坏好几个地方。
房梁上,廉弑的眼睛忽然被人给捂住。
“不准看。”
佘离的声音清冷却不容置疑,大小刚好两人能听到。
廉弑嘴角勾起笑,把他的手拿开,“那你呢?”
“不看。”
窗边一阵清风过去,悄悄的合上了。
“你,过来。”她指着地上的小厮。
“小,小姐?”
小厮浑身一抖,抬头看到她这个样子,往后退了退,不敢过去一步。
“磨蹭什么,快滚过来。”郑鑫不耐烦的叫嚷。
她这么一吼,小厮不敢再犹豫,拖着一身的伤痕颤巍巍的走过去,刚到床边就被她给拉着甩在了床上。
“小姐,你别过来,啊。”
房间里传来连连的惨叫声,守在外边的人硬是每一个赶紧去的。
远处的竹林里,几个赶制出来的帐篷安静的在那里,不多不少刚好是七个。
廉弑落在一颗歪竹子上,听着那边传过来的惨叫,感叹道:
“啧啧,这个丑女人真是饥不择食,比洪水猛兽还恐怖。还好早就知道了她的计划,不然现在遭罪的估计就是我了。”
一想想她刚刚故作矫情的姿态,还有那装嗲的腔调,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如果可以,他胃里东西都要吐干净了。
“不会。”佘离看着他。
他清楚的很,那种劣质的迷药,压根就不会对廉弑有作用。
而且,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这人给房间里的两个人加了点料。按照他的性格,房间里那水深火热的情况,估计会进行到后半夜。
“小离离真不好玩,居然揭穿我。”
廉弑一副生气了的样子,转身往自己的帐篷了钻,到门口还不忘竖着耳朵听一阵。
正兴致勃勃时,佘离又捂住了他的耳朵,“不准听。”
语气霸道的不容拒绝,廉弑转身,恰好对上他的眼,充满了占有欲和掠夺。
“小离离,你好像很在意我。”
他故意顿了一下,发现捂着他耳朵的手一僵,才接着说,“在听什么呢。”
他其实最想说是你好像很在意我,但是怕对方没有下文,才成了这么一句话。
“非礼勿听。”
佘离不自在的把手收回来,“早点歇息。”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帐篷,那速度就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
可是,他没有用轻功。
“真是,想多了吧。”
廉弑轻轻说了这么一句,抬头看一眼明月,眼中情绪闪烁。不久,也转身钻回了自己的帐篷。
他注定了,有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