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为何要聚齐这么多心?”他倒是不知道人心还有什么用处。
空明手中早就已经拿出了一把匕首来,听到他的询问倒是没有吝啬的回答了他:“自然是为了开启聚血咒。”这一次他回答完后倒是没有给他再提问题的时间,直接把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之内。
看着剜出来的心脏,倒是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之感。
空明又把李柔萍手中紧紧攥着的心脏取了下来,这才走进屋内,取出之前所收集来的心脏,按照顺序一一摆好,这才拿着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用着自己地鲜血在地上写下了一道符咒。
几颗被摆放的极有规律的心脏,此时由着鲜血和符咒的指引似是活了一般在符咒之上快速的转动着,心脏越转越快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空明看着消失不见的地上这才露出诡异的一抹笑容出来,抬头望着房梁似是想要透过房梁看到外面的星空一般。
而此时,落雪阁之内,在空明发动起这个聚血咒,李蝶荌便就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却又极难受。
紫衣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她的状况,走上前来扶起了她神色上带着一抹担忧之色,说着:“少夫人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奴婢扶你去休息一会吧!”
现下李蝶荌的头却又似是疼的说不出来话一般,心口处也是闷闷的难受的紧,总想要哭一场来发泄心中的怒火一般。
紫衣似是有些不放心的又询问了一遍:“少夫人可是要奴婢去寻府医?”
“不用,我睡一会儿便就好了。”现如今她在府里早就已经如履薄冰了,那还能够去找府医过来,若不是一直有刘懿尘护着她,想来现如今她们的日子还指不定怎能样呢!
想到了刘懿尘,忍着头痛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开口询问着:“懿尘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紫衣老实的回答了她,却又生怕她胡思乱想一般,接着又说着:“许是少爷有什么事情当误了也是说不定的,早上的时候奴婢还瞧见了刑部侍郎陈大人过来寻少爷了呢!”
李蝶荌听了紫衣的这番话,才微微放下了心,安心的睡了过去。
梦中却是总是有一个身穿绿色长袍面容俊逸的男子,含笑的叫着她的名字。
可她却是怎能也听不清,更是想不起来这个男子是谁,不知不觉中眼角已经躺下来了一滴泪珠。
李蝶荌醒过来之后习惯性的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发现被褥依旧冰凉,似是没有人睡过一般,况且她昨日睡的根本就不沉,若是刘懿尘回来她一定能够知道的。
想到这里,李蝶荌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开口唤着:“烟萝……烟萝。”
紫衣听到声音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多多少少带了一丝的怪异之色说着:“少夫人,烟萝姐姐已经没了。”
李蝶荌这才想起来,烟萝早就已经被李柔萍和张氏二人合谋害死了,哪里还会有什么烟萝了呢!
紫衣见着她似是情绪沉了下去,眨了眨眼睛开口说着:“若是少夫人不嫌弃,奴婢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少夫人的。”
李蝶荌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现在对于她来说身旁没有了烟萝的伺候换成谁都是一样的了。
任是谁也都无法代替烟萝在于她心中的地位,顿了顿后这才把看着窗外景色的双眸收了回来开口说着:“懿尘昨夜可是回来了?”
“没有。”紫衣摇了摇头的说着。
李蝶荌听了心下越发的着急了起来,直接撩起了被子准备下地,看着她的双眸也是变得深沉了起来开口说着:“可是派人出去寻了?”
紫衣摇了摇头说着:“并没有,许是夫人以为少爷昨夜在少夫人这里,并没有派人出去寻找。”
李蝶荌却是想起了上一次李孝渊便也就是这么失踪了的,直到最后却是再也没有回来,此刻她到是害怕极了,生怕刘懿尘也会像他一般再也回不来。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消息,看看有没有人知道懿尘昨天去了哪里。”李蝶荌快速的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开口吩咐着。
紫衣却是极是担忧她的身体,脸色更是有些一些为难之色的看着她,随后这才咬了咬嘴唇说着:“可是少夫人的身体?”
“我没事,你快点去打听打听。”李蝶荌邹了邹眉头,紫衣见着她似是动了震怒这才咽下了想要出口的话,出了屋子。
紫衣出了屋子后,李蝶荌仿佛虚脱了一般整个人倒了下来,现如今她驺然失子,身体本就极是虚弱,又连连伤心。
现下倒是越发的虚弱了起来,脑袋中也是经常闪过一些零星的碎片,让人有些抓不住,却又没头没尾的联系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李蝶荌才寻回了一些力气,双手撑着地面站起了身来,重新坐回了床榻上。
紫衣一路小跑着回了来,脸上仍是带着一些慌张之色的看着她,李蝶荌倒是有些不耐烦的微微蹙着眉头看着她,声音也冷了下来说着:“出了什么事,你这般慌慌张张的?不是让你去打听懿尘的事情吗?”
“奴婢回来就是想要告诉少夫人,少爷的事情。”紫衣缩了缩脖子,开口说着。
听到紫衣这般说着,她到是有些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了身子一步步走向了紫衣,许是现下有一股信念支撑着她,才没有让她倒了下去。
“懿尘到底有什么事情?”
紫衣被她一步步紧逼着,也不管她现在身子能不能够承受的住,直接心一横便开口说着:“少爷的尸体已经被人发现,抬了回来,现下正停在正厅之中。”
李蝶荌听了紫衣提到刘懿尘的尸体,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身体也是虚弱的倒了下去。
幸亏,紫衣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往下倒的身体,这才避免了她摔倒地上的结果。
“替我梳洗,我要去看看懿尘。”此时的李蝶荌心中只是有些慌乱,但毕竟还没有自己亲眼见到,便就存了一丝的侥幸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