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懿尘,别让他喝多了。”虽是烟萝这般说着,但她心中却还是有些放不下。
“是,姑娘。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姑爷进错了喜房才是。”烟萝一边调笑着一边往出有些,李蝶荌倒是被她这番没大没小的话说的,有些面红耳赤。
烟萝刚推门走出去,便看见刘懿尘有些摇晃的身影走过来,心中一喜,快步走上前说着:“姑爷。”
“你先下去休息吧!”刘懿尘见着是她,言语之间自是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温和,李蝶荌待烟萝与其她丫鬟自是不同的,这一点他是知道的,故而此时见到她反而没有把她当做下人一般。
烟萝知道他这是着急回喜房中去,面上立即露出一抹暧昧的笑意,神色不明的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紧闭着的房门,这才笑嘻嘻的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房门被推开,李蝶荌微微低着头被盖在喜帕之下的一双眼睛,只能够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一双靴子。
每走一步,李蝶荌的心跳便是加快一分,紧紧相握的手心之内是薄薄的一层细汗。
忽然,眼前一片明亮,刘懿尘手执秤杆挑起了她的喜帕,而宽大的喜床上此时也是被人象征是的撒了一些大枣,桂圆,花生,瓜子。寓意早生贵子。
明明灭灭的龙凤喜烛,映照着她微红的脸颊倒是越发娇艳动人。
“蝶儿,我们终于成婚了。”刘懿尘看着她带着几分娇羞的脸颊,心下倒是越发痒痒了起来,伸手便把她直接捞进了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脸颊旁,痒痒的却又带着异样的蛊惑人心,鼻子当中闻到的也是清淡好闻的竹叶香和酒香。
“是啊!终于成婚了。”回想起她们的这一路走来倒是极为的不容易,嘴角慢慢的蔓延开来一个浅浅的笑容。
许是,想要转移着什么话题,李蝶荌红着脸颊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不等他不满便先开口说着:“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呢?”
刘懿尘听到她的解释这才暂时放下了自己心中的不满来。浅浅的笑着,眼中带着的是满满的宠溺,走到桌子旁执起酒壶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个说着:“好,那我们便喝交杯酒。”
就入口辛辣,倒是直接晕红了她的双颊,她本就没喝过什么酒,如今这一喝倒是所有的酒气都聚集倒了脸上。
“如今交杯酒也是喝了的,娘子可能休息了?”刘懿尘带着丝丝调笑的语气对着她说着,直至到最后究竟是因为那杯酒才染红了脸,还是因着他的动作和话语,她已然是分不清了的。
屋内一片聘霓之色,而屋外一轮圆月却是早早便就已经挂在了高空之上。
李柔萍坐在偏远之处的屋内,恨恨的搅着手中的帕子,虽是直到今夜他或许不会过来,但还是难掩心中的愤恨。
“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少爷现如今早已经去了少夫人处。”尚文自是作为她的陪嫁丫鬟跟了过来,见着她如今扭曲的面孔,心下虽是有些害怕,却也还是不得不劝解着。
“滚出去。”李柔萍用力把自己身侧的一个茶盏摔了出去,青花瓷的茶盏磕在门框之上,发出“嘭”的一声响声。最后却还是滑落在地,摔成无数个碎片。
尚文见着她如此倒也是不敢再说话,默默的低下头拾起来摔碎的碎片后,才默默无声的退了出去。
早上起来之时,李蝶荌只觉得自己浑身都似是被碾压了一遍似得,酸软的却是连胳膊都不想抬起来。
只是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放大了数倍的俊颜在自己身旁看着自己,缓了好一会儿,李蝶荌眨眨眼睛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在昨日嫁做他人为妇了。
“蝶儿可是要起来了?”刘懿尘说着似是想要亲自服侍她起来一般,让李蝶荌倒是不自觉的又红了红脸颊。
看着他浑身精神气爽的模样,李蝶荌就不免有些暗暗咬牙,明明都是劳累了一晚上,为什么她早上起来就是受尽了罪,而他却是浑身精神气爽的。
刘懿尘看着她气愤的模样,心下更是大乐,便起了想要逗一逗的心思,作势便就要去掀她身上裹着的赤红鸳鸯被子。
她哪里肯,当下便是拽的更紧了一些,脸上似是火烧一般烫人,就连耳朵上也是似是要红的滴出血来。整个人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似得。
见她如此,刘懿尘也是不敢在继续逗下去,生怕惹毛了她去,当下便起身穿上了衣物说着:“你若是要起来我便就让烟萝进来服侍你。”
李蝶荌知到自己现在肯定是没有办法自己梳洗了,忍着脸红的冲动点了点头。
而刘懿尘也是怕自己在她会不好意思,故而便也没有在与烟萝一同进来,反而是自己在外间等着。
烟萝一进来,看着她只是露了一颗脑袋在外面便就是一阵好笑,脸上更是带着些暧昧的眼神看着她,看到她倒是颇为不自在。
李蝶荌清了清嗓子,便开口想要转移注意力说着:“萍姨娘那边怎么样了,可是出了什么幺蛾子没?”李柔萍的姓氏倒是犯了主母的名讳,所以如今也是不能够直接称呼她为李姨娘。故而只能是在她名字里取出一个字来称呼了。
烟萝倒是被她问的愣了愣,明显是没有跟上自家姑娘的跳转速度,迟疑了一瞬间才回答的说着:“萍姨娘那边倒是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只是听丫鬟说,昨夜那边似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只不过她到是觉得这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自己没事非要破坏别人姻缘呢!
李蝶荌听着手中拿着衣服的手也只是顿了顿,便就若无其事的开口说着:“那边倒是不用管她,以后倒是且有的闹呢!只是派两个聪明伶俐的丫头盯着点,别惹出什么大麻烦来便就罢了。”
对于这个同胞姐姐,她似是总也狠不下心来似得。
语气听着虽是淡漠,但烟萝却是知道,她家姑娘依旧是狠不下心来,不由得也是暗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