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还真是对李大姑娘一片痴情。”此时刘懿尘早已转过头去,看着闹乱着的陆辛海说着。
李蝶荌顺着她的目光也望了过去,此时的陆辛海早已被林昊之的人给抓了起来,却是仍旧死死的盯着轿子看着。
“若是当真如此痴情一片,为何不想办法救出我大姐一起远走高飞呢?”对于李婉兰给他写信他却毫无动静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
“许是陆公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不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着的女人嫁给别人却无动于衷。”刘懿尘似是有所感慨的说着,神情却仍旧是偷偷描写一旁安静站着的女子。
“什么样的难言之隐会使得一个人被迫放弃自己最爱的人?”李蝶荌紧紧蹙着眉头,对于陆辛海之前她可以确定一定也是深爱着李婉兰的,然而如今她却是不在确定了。
“不管是何难言之隐,如今在在这里公然的闹事挑衅,怕是也都是给自己给自己的家人在找麻烦罢了。”刘懿尘幽幽叹了口气说着,对于陆辛海他亦是很欣赏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若是在大姐给他送信当时,他能来怕是现在二人早已幸福的在一起了,便也没有了如今的这般劳燕分飞的事情了。”李蝶荌似是全无戒备的一股脑儿的都说了出来。
刘懿尘只一听便知晓了她的意思,在看着她的双眸也带上一丝笑意,碰巧撞上了转过头来的李蝶荌,一时之间竟是也迷失在了他那双,带着满满笑意的双眸之内。
反应过来的李蝶荌,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脸颊,抿着双唇,有些不好意思迅速转过了头去,并没有看到满是宠溺的神情看着她的刘懿尘。
一时气氛竟有些尴尬,刘懿尘似是缓解尴尬的询问着:“李大姑娘不怕这么一走林家不放过李家与陆家吗?”
“即便不放过又能如何?难道真的要以自己一生的幸福来保全李家吗?”李蝶荌淡淡的询问着,对于这一切她是如何也理解不了的。
“姑娘说的也有道理。”刘懿尘微微点了点头说着。
“若是刘公子今日站在陆公子的角度上,又如何会对待这件事呢?”似是带着些许期盼他不会如陆辛海这般做法,又带着些许期盼他能够如同陆辛海的痴情。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不会嫁给旁人,而不是这般只追着询问一个解释罢了。”刘懿尘嘴角含笑的回答着,随后又转过身询问着她如同她方才询问他一般。
李蝶荌只是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来,这个笑容是这段日子以来她所露出来的唯一一抹真心的笑容说着:“我不会嫁给除了自己所喜欢之外的旁人的。”顿了顿后怕他不明白自己所说的话,又细细的解释着说着:“若是当真避无可避非嫁不可,我便只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一时之间这句小小的身体之内,似是散发出来了一股强横的力道,使刘懿尘对她的看法不似之前那般,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了。心底却也是被她这番话,这种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所震撼住了。
同时也是极欢喜的,只为了又多了解了她一分而已,李蝶荌在说完这番话后心中颇为紧张的注视着他,在看到他脸上并没有那种鄙夷和嘲笑的表情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啊……啊……”正在李蝶荌和刘懿尘之间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从李婉兰轿子那边爆发出了一阵叫喊声。
李蝶荌抬起头狐疑的目光顺着声音望过去,却发现不知道林昊之究竟说了什么话刺激的陆辛海发了疯似得挣脱着几个侍卫压着他的手。
双目有些赤红,原先盘好的头发此刻也是凌乱的散落在肩膀上,原本干净利落的长衫此刻也是被几个侍卫弄的有些凌乱。
即便如此,轿子内所坐着的李婉兰仍旧没有露出头来,仿佛这一场闹剧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正在李蝶荌疑惑之际,陆辛海早已挣脱了侍卫的压制,脚下用力却是朝着李婉兰所坐着的轿子一个柱子上,身体更是软软的倒了下来,只不过双目却是仍旧带着不甘和期盼的望着遮盖着轿子的帘子上,期盼着自己能够在最后一刻在见她一面。
只是结果却是令他所失望的,轿子内一如既往的安静,甚至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李蝶荌从小便被圈养在深闺当中,哪里见过如此局面,看着上一刻还活生生站在那里的人,如今却是只剩下了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李蝶荌有些不敢相信的后腿了两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流慢了泪水。
眼前一阵发黑,身体并没有所预料当中的摔到地上的疼痛传来,反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内。
熟悉的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前端,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李姑娘,没事吧?”刘懿尘充满担忧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方才想起自己此刻还在他的怀内,脸上不争气的红了红。
只是想起陆辛海来那一点聘霓之气却也是生生消散了去,李蝶荌推开了他,微微低着头掩饰着自己此刻微微带着些许红晕的脸颊。
若是她此刻能够抬起头便就能看到,刘懿尘此刻看着她的双眸中充满着宠溺和一抹疼惜。
刘懿尘呆呆的看着自己早已空了的怀抱,心下有些空落落的,强行压下想要伸出手把她重新扳回怀里的冲动。
“多谢刘公子,我无事。”李蝶荌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此刻林昊之早已不去看已经死去了的陆辛海,吩咐着轿夫继续走着,不免觉得方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并不真是的闹剧一般。
“蝶荌出来的时辰够长了,便先告辞了。”望着轿子吹吹打打的继续前进着,李蝶荌第一次生出这种不想再继续跟着前去看看的念头了。
“如此也好。”刘懿尘颇为君子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