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之微微仰起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刘懿尘,露出轻蔑的一笑,故作轻浮的说着:“怎么刘公子也看上了这个美人儿不成?”
冷云在一旁听了也是邹眉不止,在他心中,他们家公子高贵无比,又岂是这种人可以随意污蔑羞辱的。似是要上前教训他一番,却被刘懿尘给阻止了下来。
“公子?”冷云有些不甘心的唤着。
刘懿尘似是没有听到一般,更是没有看一眼一旁正在发花痴的李柔萍和李曼婷二人,径直走了过日子说着:“刘某只不过路见不平罢了,怕是林公子也不想这件事情闹大吧?”
看着他似是在想着什么,随即又接着说着:“毕竟当今皇上最为厌恶的便就是此等轻浮调戏之人,若是被当今圣上知道,怕是就连林太尉也保不住公子吧?”
一袭月牙色的长袍被微风吹动着,衬托着男子艳丽的容颜,更加让人挪不开眼去。
林昊之听了他的话后,也是心下有些惧意,毕竟他身负要职可以直接面圣,没有必要为了眼前的女色搭上自己的小命去。
更何况,如今他之所以能够在上京如此横行霸道也都只是因着自己父亲的名头,一些官员不敢捅到圣上的面前去。
然而他却是并不买自己父亲的帐,思及此处,林昊之重重地哼了一声,有些不舍得从李婉兰身上起来,看着刘懿尘更是撂下了一句狠话后便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李曼婷立即上前去扶起了李婉兰,感激的看着刘懿尘。
“多谢公子搭救。”李婉兰满含感激的看着他,毕竟若不是他,怕是还不知道要经受怎样的屈辱才能够从林昊之的手底下逃脱呢!
毕竟起码现在自己的清白是保住了,李柔萍听了也立即凑上来,一双杏眼满含爱慕之意的看着他,一副娇羞模样说着:“今日多谢公子搭救我们姐妹三人,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日后也好上门答谢。”
李柔萍说完后,更是一副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答复。
“在下刘懿尘。答谢便不必了,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刘懿尘维持着面上温和的表情说着,似乎除了在李蝶荌的面前,才会生动的似是个真人一般,剩下便就除了一脸温和的笑容,就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你就是刘公子?”李柔萍听了他自爆上来的姓名后,一脸惊讶的望着他。心中更是狂喜,她早就听闻二哥提起刘懿尘便就是救了李蝶荌的男子,如今见着只觉得当真英俊不凡。
“怎么姑娘认识在下?”刘懿尘微微挑眉看着她询问着,进退均得礼,让人看了便就止不住的心生好感。
“刘公子之前救过我五妹,我是李柔萍,她四姐,不知公子可还有记忆?”李柔萍欲语还羞的看着他,双眸中更是写满了期待与期盼。“原来是李姑娘。”刘懿尘双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不屑和轻蔑。
在场的几人钧没有瞧见,李曼婷似是不甘落后一般,放开了搀扶着李婉兰的手,巴巴的凑上前来说着:“刘公子不仅救下了五妹,今日却又救下了我们姐妹三人,如此恩情当真叫曼婷无以为报。”故意说出自己的闺名,却又微微斜眼注视着他,似是想要看出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名字。
却不想,刘懿尘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根本让人看不出丝毫心思来。
冷云在一旁心中早已笑翻了,看着自家公主被几个花痴女人围在一起的模样,面上却又不敢露出丝毫的笑意来,忍得更是胃疼。
一会儿拿眼睛看看这个,一会儿却又拿眼睛看看那个,心中却是连连摇头。
不仅容貌比不上蝶荌小姐,就连性情上也是相差甚远,这般模样怕是就连蝶荌小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又如何会使自家公子心仪呢?
他可是亲眼瞧见了,自家公子如何的为了蝶荌小姐茶饭不思的。
只是他却是有些不明白,蝶荌小姐与李柔萍不是双生子吗?又岂会相差的如此甚远?
“李姑娘着实客气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刘懿尘看似温润如玉的模样,实则却是连睁眼都未看几人一眼,他只不过是看不过林昊之的如此恶性罢了。
看着两人似是争风吃醋一般,全然不顾一旁冻的有些脸色发青的李婉兰,对此刘懿尘对二人更加不屑了起来。
“二位李姑娘还是扶着你们姐姐回去换身衣服吧!不然怕是要得了风寒。”刘懿尘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在一旁冻的有些瑟瑟发抖的李婉兰,丝毫没有想要把自己衣服给她的打算。
他可没有忘记眼前的几人都是她的姐姐,他可是不想要自己心仪的人因此误会,吓跑了去。
李柔萍和李曼婷听了刘懿尘的话后,似是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他一眼,才愤愤的看着瑟瑟发抖的李婉兰,心中更是憎恨不已,若不是她怕是此时她还可以继续和尘哥哥联络感情。
想到此处,李曼婷的小脸更是在看不到处扭曲了起来,扶着李婉兰的手臂也是增加了一些力气。
李孝渊随着自己父亲李向南在汴梁内最大的酒楼闽江楼应酬着,此时李婉兰被林昊之所调戏,吃尽豆腐之事刚刚发生完。
更是有在一旁刚刚看过戏的官员,此时回到闽江楼之内对着一桌其他官员眉飞色舞的讲述着:“你们不知道,方才老夫下去是看到了什么。”此时讲着话的大员正是官拜四品的王典仪,年龄也是四十左右,留着一下巴长长的胡子,说起话来下巴上的胡子一动一动的颇为好笑。
围绕在桌子上的其他官员,听了他的话后也都面露好奇之色,追问着:“都瞧见了什么?”
王典仪颇为得意的扬了扬头后才说着:“方才老夫下去只是想要寻个解手的地方,却不想正瞧见被林太尉家嫡出的三公子调戏的,翰林学士家三位小姐。”说着,王典仪更是睁着一双黄豆般的眼睛,四处扫视着,生怕被旁的什么人听见,平白无故惹来祸端。
可见,即便是喝的有些微醺了,保命的心思却仍旧不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