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得罪什么茉莉的事情,应该是辰星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有的是同情的眼神,而有的人的眼神很复杂,我想是在等着看结果吧,就像是看电视剧那样,等待着一种结果。
云美从我身边假装路过,小声的提点了一句,“风声还没过,你回来干什么?”
然后就是君宁了,“走啊,这几天茉莉都有派人来盯着,你怎么胆子这么大呢。”
其实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回来,确实是很冒失,可是我总不能为此躲一辈子,蒋一曼不会收回对我提出的条件,因为她更偏重于让我远离这些是非。
对于君宁的关心我只能表示感谢,我去到小姐们的休息室,这个时候大部分小姐都已经选择开工了,留在屋子里的只有刚好正要出门帮助坐台小姐们拉客的梅兹。
梅兹看到我,很显然是没有想到我能回来的样子,不过也没有特别多的惊讶,“你最好将茉莉摆平了再回来,我不希望看到因为你看见后街的混子跑到咱们酒吧里来闹事。”
“你明知道这件事是乔娜找的人,并不是我要惹事。”
梅兹却对我说:“可是出手的是茉莉不是乔娜,若是你也能找到人把她折了,我不会拦着你,还会说你有本事,出来混就是如此,不是欺负别人,就是被人欺负,有些生存法则,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你没的选择,只能接受。”
梅兹从我的身边走过,要离开这间屋子。
我的视线依旧看着前方,可我的左手却准确的抓住了梅兹的胳膊,不需要注视,也不需要知道对方此刻的表情,“告诉我,什么人能压过后街那些混子和茉莉跟着的头头。”
被我突然抓住的梅兹没有再动,语气也算是很有耐心地对我说:“后街现在的头头是庞克,与前街的柳玉海争夺地盘,他们两个手下的人经常会闹出一些冲突和摩擦,或许你可以利用这层关系,得到柳玉海的帮助。”
“你是说他们两个人之间奇虎相当吗?”
梅兹回答道:“对!”
我轻哼一声,对梅兹说我不要奇虎相当的,奇虎相当对我来说一点儿诱惑力都没有,我要的不是今天你赢明天他输的小孩子的把戏,我要一个王,一个凌驾在他们之上,有绝对压倒性能力的人。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平静而冷漠的说着这番话,因为虽是短短的三天,可是一直被景教练摔打的我,也明白,弱者这个身份真的一点儿都不好玩。
梅兹终于有些动容的转过头来看着我,皱了皱眉,却还是告诉了我,“如果你有本事接触到侯天云,你让庞克这种人跪,他们绝对不敢站着。”
我问梅兹侯天云到底是不是最厉害的混子。
梅兹很坦诚的摇摇头,“混社会的哪有绝对的强者,都是瓜分地盘的,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侯天云是直接控制着这片的,你找他有的时候要比找到最顶层更直接更快捷。”
我松开了握着梅兹胳膊的手,梅兹手把到门把手的时候,却还是对我说了一句,“别异想天开了,即便是个混子,你凭什么接触上他,就算接触上了,他又凭什么为你出头?我劝你还是现实一点儿,回去避避风头,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备上丰厚的厚礼,别吝惜你的膝盖,跪下捧上你的东西认个错,或许一切都会过去了。”
“让我给乔娜那种人认错绝对不可能,给想捅死我的茉莉跪下?除非我死啦。”
“人有的时候要学会低头。”
“我要去哪里能找到侯天云?”
在我问处这句话的时候梅兹沉默了,我明白她应该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在梅兹犹豫要不要告诉我时,我对梅兹说,别忘了我是一曼姐派过来的人,你就真的不怕我有事?
任何人都不喜欢被威胁,梅兹也是一样,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恼怒,可手指攥了攥拳,“在第五街区有个鸿运酒店,但那块牌子只是一个幌子,那里是侯天云经营的地下赌场,他这个人喜欢赌,不出意外的话,你可以在赌桌上找到他。”
梅兹说完,这一次没有再逗留的立刻走出了小姐的专用休息室。
我从休息室里跟着走了出来,在走过场子的时候,为了避免这里真的还混油茉莉的人,我多少用手遮挡了一下自己的脸,出了酒吧我立刻钻进了车里,驾车向梅兹说的鸿运酒店驶去。
鸿运酒店并不难找,就在第五街区的把头位置,说是酒店,其实并不是什么高档的地方,严格来说,只是一般规格的旅店的大小。
鸿运酒店上下三层,装修也很简陋,进门的时候有服务员问我是否是住店。
“我要赌。”
服务员看着我,“这位小姐看着面生啊?”
“熟客不都是从生客做起来的吗?”
服务员抿了一下嘴唇,对我说:你等一下。
然后我就看到他拿着个电话,走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没一会儿他打完电话走了出来,对我说:“带钱了吗?”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我问服务生刷卡行吗?
服务生从柜台里拿出一台POS机,和我说要进赌场一次性最少买十万块的筹码。
我点头同意,然后服务生从我的卡中划走了十万,而我换了一方盘的筹码。
我拿着属于我的筹码跟在服务员的身后,在一楼也分不清是跟着服务员拐了几个弯,猜在一个写着储物间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门被打开的时候,看到里面堆砌着很多的杂物,乌漆墨黑的让人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刚要问服务生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这是我看到他搬开一条似乎装着东西的麻袋,然后从麻袋下就露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方形木板。
服务生将木板掀开,就露出了一个简易的楼梯,他指着那个楼梯,对我说:自己下去吧。
我深深的呼气吸气,给自己打气,才撞着胆子的走了下去。
走下楼梯的时候,楼梯口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衬衫,带着白手套,黑色裤子和黑色皮鞋的服务生,对我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一道门,我便走了过去。
我的手按压在门把手上,门在我的推动下,缓缓的开启。
刚露出一条门缝,我就被里面飘出的浓重的烟雾呛的咳嗽了起来。
这个隐蔽的地下赌场,是在地下室中,而且特别的宽敞,面积可以说很大。
中间宽敞的地方放着几个不同玩法的赌桌,有专门的人员负责发牌洗牌。
旁边还设有吧台,里面酒和饮料摆了满满的一墙壁。
而在其他的几个方位,则是一道道的门,我想,那里应该是比较独立的小赌场。
“小姐,你想玩什么?”
我眼睛扫视着眼前正在押注的人们,赌桌上摞起的筹码,比我手中的要多的多,我这十万的筹码,在这里应该只是毛毛雨那种级别的。
因为是地下,很多人都抽烟,烟气特别的重,环境也并不是特别的好。
我随意的用手拿了两个筹码扔在一张赌桌上,眼睛扫视着,想要辨别到底哪个人才是侯天云。
“妈的,在老子的地盘上你敢出老千!我看你是活腻了。”
突然一个人从一道门后滚了出来,而一个梳着背头,叼着雪茄的男人,穿着灰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西裤,一双黑色的皮鞋,在这样的地下环境中,肩膀上却还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
男人就站在那个被扒光的只剩下短裤的男人身前,重重的吸了一口雪茄,将烟雾都吹在那人脸上,“你说吧,你想将哪里留下?”
只剩下短裤的男人跪着此人身前,额头砸在地上,砰砰直响,“云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就一次,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