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的紫皇剑通体透明,又宽又长,看起来就好像是由一块巨大的水晶石打造的。如此怪异的外表,自然早就引起庞林的注意了。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关于冷俊的传言很多,白袍水晶剑已经成为了他的标记。
冷俊今日并没有穿白袍,不过凭着他脸上的疤痕还有手中这柄水晶剑,就已经可以证明他的身份了。不过,有时候事情正是这样,一旦有了既定的印象,一些奇怪的地方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冷俊手中的紫皇剑,如果换了一个人拿的话,可能任谁都会觉得奇怪,可是偏偏拿在冷俊的手中,倒是让人觉得那么自然。如果不是冷俊说起,庞林早就忽略了那紫皇剑的特别之处。
听到冷俊这么一说,庞林这才反映过来,冷俊手中的剑也并非普通之物。
既然如此,庞林便不再多言,手中赤皇剑一横,说道:“冷公子,出手吧!”
冷俊自从出道以来,一直顺风顺水,虽然不久之前败在了宋元的手中,可是他却因此开启了天神族的本命元力,所以,其实在冷俊的心中,并没有将庞林放在眼中。只不过庞林是东天王殿的人,他并不想得罪对方,所以才愿意应邀前往,并且同意与庞林比剑的。
冷俊知道,既然是庞林邀请比剑,这里又是东天王殿的地头,他是不会先行出剑,于是他也不客气,直接虚晃一剑,便向对手刺去。
庞林轻松挡开冷俊的一剑,两人便战到了一起。
冷俊原本并未将庞林放在眼中,一位很快就能将对方打败。可是双方一交手,冷俊便知道自己错了。
天神族的武技,往往更注重招式。况且因为天神族的元力限制,想要开启本命元力并不容易。所以四天王和三十六宗的大多数人,都是从小便修炼各类的招式,为的便是在开启本命元力之前,依然可以拥有不错的实力。
冷俊很小的时候便因为树洞怪人紫昊的原因而开启了地阴族的本命元力,又在偷学南天王印武学的时候开启了天神族的本命元力。从那以后,与人对战都是依靠元力,而对于招式的变化虽然也有练习,可是与庞林一比,就显得生疏得多了。
两人一交手,冷俊便在招式上处处受制,始终不得伸展,即使看到对方剑招之中的破绽,可是他想要出手之时,庞林已经变招,原本的破绽也被他给拟补过去了。
冷俊心中很是郁闷,他有些后悔,如果是正常的拼斗,他有自信可以胜过庞林。可是,在不用元力的情况下,他的招式都显得很一般。从青昊那里学来的地阴族招式完全没用,而在神宫的《天神圣典》上面看到的招式他又不甚熟练。他最为熟练的北佑宗武学,又必须配合元力使用才有威力。因此,两人交上手之后,冷俊便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冷俊处处受制,心中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想来想去,终于让冷俊想到了一个办法。他的紫皇剑又宽大又沉重,正常使用招式反倒是一种拖累,本来招式就不熟练,再因为紫皇剑的拖累,招式更是迟缓,自然会处处受到庞林的牵制。不过,反过来想的话,这又是紫皇剑的优势。
冷俊招式一变,不再使用任何招式,开始大开大合起来。,冷俊全凭力量,使用紫皇剑不断的向着庞林手中赤皇剑上劈砍而去。
庞林没想到冷俊竟然会用如此不讲理的招式,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原本的劣势反倒是被冷俊给扳了回来。
那些在一旁观战的东天王殿剑士们,原来看到庞林占了优势,都在为他叫好。可是见冷俊不已招式取胜,而是借助手中紫皇剑的优势蛮干,而庞林又毫无办法应对,这让他们觉得很不服气,纷纷向冷俊发出了嘘声。
冷俊对那些嘘声却是毫不在意,在他看来,只要可以赢,用什么方式并不重要。
冷俊一心想要赢,庞林更是有着不能输的压力。虽然庞林是以个人名义邀请的冷俊比剑,不过外人不会在意这些。只要他输了,那就代表着东天王殿输了。如果冷俊真的是在招式上胜过他,他还会心服口服。可是明明对方在剑术上不及自己,却利用剑的优势将自己给压制住了,这让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服气。
冷俊的紫皇剑又是几下重重的劈到了赤皇剑的剑神上,震的赤皇剑不断的颤抖。庞林只觉得手腕发麻,险些握不住那赤皇剑的剑柄了。
庞林被冷俊这种蛮不讲理,不按常规的招式弄得不免有些心浮气躁,眼看着继续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将会落败,庞林心中不禁又急又怒。
再又一次被冷俊的紫皇剑砍中之后,庞林终于忍受不住了,眼看着冷俊的紫皇剑再次劈砍过来,庞林手中的赤皇剑突然金黄大放,显然是已经关注了元力进去。庞林赤皇剑向上一迎,便与紫皇剑撞到了一起。
关注了元力之后,威力自然非同小可,冷没想到对方会突施辣手,他再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紫皇剑砍到充满元力的赤皇剑之上,毫无意外的就被挡看了。冷俊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握着紫皇剑的手也突然间便没了力气,紫皇剑就已经脱手飞出了。
庞林一出手,便已经后悔了。比剑之气是他提出来不使用元力的,可是自己却在急怒之下使用了元力吗,这怎么能说得过去呢?
庞林急忙上前,说道:“冷公子对不起,是一时性急……”
冷俊一伸手,制止了庞林接下来的话,然后弯腰拾起地上的紫皇剑,说道:“不需多言,输了便是输了。怪只怪我没有觉察,如果是生死相博,我已经丧命在你的剑下了,我还要谢谢你收手才对。”
冷俊的话,让庞林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管冷俊是出于真心,还是在揶揄他,冷俊的话都像是一把剑,插在了他的心口,让他十分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