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孙老说的也是在理，曹晨阳如果不是因为儿子做的那档子事儿，他本人现如今还沉迷在这人皮唐卡中的女人身上呢，保不准哪天梦中和那女人缠绵的时候暴毙，那也都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我也想问问，这人皮唐卡，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孙老似是很干兴趣般，依旧时不时的去打量那唐卡。
无寂只简单说，是一位朋友从拍卖行中拍得的。
孙老听了笑着摇头：“这一行就是这样子，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这买卖也就成了。”
“孙老您的意思是？”我听出他这话里有话l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位朋友有些不走运而已。”孙老淡淡的笑了一下，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
“您是否见过类似之物？”无寂开腔儿问说。
孙老颔首：“这种东西，最早我还是在一本书中看到的。”
后来孙老说，他曾在一位著名的西藏史学家的书中看到过一段，说的是前摄政八世第穆活佛接住护法神性泽达的力量，制作成一道强力符咒，然后这位活佛降符咒缝在了送给薪金掌权的十三世达赖的靴子里，以此来企图咒杀十三世达赖！
不过最后被十三世达赖的一位亲信，叫做索杰的喇嘛发现了，最终并未咒杀成功，而且八世第穆活佛呗处决，死法是呗淹死在巨大的水桶中。
我听闻后不免讶然，因为在我认为不论是藏密还是我大陆的大乘佛教，甚至西方的宗教，只要是正教那都应该是度人向善的，怎么还会有出家人做出这等污糟的事儿。
无寂倒是并没什么反映，听了我的话也只说：“修行之人却也是人，未脱凡骨便难舍我执。”
孙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是啊，贪嗔痴乃人之本性，即便修行之人怕也难以轻易超脱啊。”
后来我问孙老：“不过孙老您刚才有说见过这类似的东西，所以应该不只是在书中看到过这么简单吧？”
孙老笑着点了点头：“之后确实亲眼见过这藏密咒文，不过那是在一位收藏家的私人博物馆中，那位收藏家喜好收藏与宗教和神秘学相关的东西，其中就有很多关于藏密的法器之类。其中有一个头盖骨面具。”
说着话，孙老起身到书架上拿出了一个文件夹，从中找出了几张照片给我们看。
照片中的是一个比手大一些的椭圆形的东西，看样子像是金的，有一面上栩栩如生的刻画着一个我并不认识的神的形象，凹面中刻着很多藏文。
孙老指着两章照片说：“这是人的头盖骨做成的法器，是在藏密的祭祀仪式中需要用到的，这个法器做的非常精致，整个头盖骨正反两面都是用纯金包裹，然后雕刻上神像与咒文。虽然这与你们拿来的那人皮唐卡上的咒文并不相同。但意思大致类似的，都是掌控人的灵魂。”
虽然只是看着照片，但我似乎都能够感觉到照片中的法器所散发出的阴诡之气，那种感觉让我十分的不舒服，甚至不由自主的会想想到当时的人是如何割掉头盖骨，然后又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将其做成了法器！
而听到孙老最后那句掌控人的灵魂时，无寂请孙老可否具体说说那咒文中的内容。
孙老转了转手中的放大镜说：“这个嘛，无寂小兄弟你也应该知道，这宗教的东西说的都很隐晦的，如果反义成中文我还真说不好。你看就好比这一句，翻译成中文就是云的天空，而这一句是水滴中的湖泊，这第三句是花中翡翠，而这最后一句的最为古怪，是说手中的灵魂。”
我听着孙老说的这些都快绕晕了：“不应该是天空中的云，湖泊中的水滴，翠绿中的花朵？”
孙老摇头：“若按藏文的意思，就是我说的那般，所以说这看似很简单的句子，但连贯起来的意思就会很蹩脚，甚至根本看不懂连灌起来是什么意思，所以这东西是无法用言语来翻译的，只有最后一句不难理解，手中的灵魂也就是掌控灵魂的意思。”
“既然这无法用语言翻译，您又怎么能确定这是咒文，而不是这幅画的作者或者某个主人抒发内心情绪而写在这上面的？”我并不是怀疑孙老的能力，只是想要确定或者说因为好奇而已。
好在孙老也并不介意我的追问，依旧很耐心的说：“因为这虽然是藏文，可是藏密咒文与普通的藏文写法上有所不同，所以一看便知。”
孙老还拿出了一本专门写西藏文化的书，上面有很多藏文，拿着和人皮唐卡背面的字一对比，当即我就明白了孙老所说的话。
虽然都是同一种文字，但是写法完全不同，当真一比较就清楚了。
这样我们可以确认了唐卡背面的是咒文，是以了解了事情的症结，自然也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孙老问我们打算如何处理这幅人皮唐卡，而无寂直接说会化解咒文后烧掉。
而孙来一听说要烧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们竟然要把这么好的东西烧掉？真是败家啊，败家！”
“可这东西不祥，差点害死了人，难道还要留着？”我见孙老反映这么大，不免有点哭笑不得。
“虽说是咒文，可也不能把这东西说烧掉就烧掉啊，你们知道不知道现如今这东西值多少钱！这年代久远却还保持如此艳丽完好的人皮唐卡，即便是国内外的博物馆里也没多少，这可是宝贝！”孙老说着，已经有了打算把人皮唐卡保护在自己身边的意思，甚至带着点防备的看着我和无寂。
见他如此，我心说别是这位老先生也被这唐卡给蛊惑了？于是给无寂使了个眼色。
无寂和我也是有默契的，他当即就明白我想要说什么，但并未紧张，只是浅笑摇头：“孙老对这些东西比较着迷。”
“那您说应该如何处治？”无寂转而淡笑着问孙老。
“当然是要好好保存！这可是古物！如果你们不要，就把这东西给我，我想要还买不到呢！”孙老说着已经伸手拿起了唐卡。
“可您是知道这唐卡有问题，就不怕因此而惹祸上身吗？”我不理解了，就算再喜欢这些古董，但也总不比自己命更重要吧。
而孙老听了却有点油滑的嘿嘿一笑看向无寂：“这不是还有他呢。”
“这您可找错人了，这咒文是刻在人唐卡中的，即便找到了症结，想要把咒文从这唐卡中剔除掉是不大可能的。”无寂直接一句话堵死了孙老。
后者听了显得有点失望，但看着唐卡又不舍得就这么被烧掉。
过了稍许，他忽然说：“对了，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孙老说就是刚才给我们看的那张照片，那个法器的主人也就是他说的那个收藏家，那个人一定能够非常喜欢这幅人皮唐卡，而且那个人有办法对付这些东西。
因为孙老当时在那位收藏家所收藏的物件中发现过这咒文，当时还因为担心提醒了那位朋友。
但是那位朋友却笑着说没关系，因为他并不会受影响。
可孙老再继续问原因的时候，那人却不肯再多说了。
这一行里不深究是众人皆知的规矩，孙老虽然十分的好奇原因，可是人家不说他也是没法子。
不过后来从共同的朋友那里偶尔听来一些消息，似乎是那人收藏这些宗教神秘学物件的地方，同时供奉了一个能狗镇得住这些东西的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