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楚凌钰闭着眼,等恢复了冷静后,才大步朝楼上走。
“嘭——”
他用力推开门,在屋子里没找到人,他立刻走到浴室边去,敲了敲门。
“干什么?”许辰璨把门打开,拦在门口冷声问。
“璨璨,你最近有没有收到过什么信息?”楚凌钰微微喘着气,焦急的问。
许辰璨疑惑之余,还有些嘲讽。
她靠在门上,抱着手哂笑道:“楚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手机还在你那,你自己看不是更清楚?”
楚凌钰一时语塞,他还真忘了手机在自己这里。
见他又重新出去拿手机,许辰璨冷笑了几声,再次用力的把浴室门关上。
很快,楚凌钰再次折回来,不过这次没再火急火燎的敲门,而是等着许辰璨从里面出来。
在等着的期间,他还严肃的盯着自己手机看。
“璨璨……”听到开门声,楚凌钰立刻抬起头。
正打算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就看到许辰璨裹着浴巾,头发上还在滴水,被热气蒸过的身子还带着粉红,看得他眼睛都移不开。
许辰璨轻笑出声,让他清醒了过来。
“有什么发现你就直接说吧。”许辰璨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着吹风静静地吹着头发,也没看她一眼。
楚凌钰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将眼中的欲念压制住。
“那些东西确实是你发出的,你自己被人入侵过。”楚凌钰缓慢的说着调查结果。
许辰璨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回过头看着楚凌钰,许久后才自嘲的笑了起来。
“所以呢?”到了现在,才要告诉自己被误会了吗?
看出了她眼中的讽刺之意,楚凌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他没话说了,许辰璨看着镜子,闭上眼将自己的痛苦隐藏起来,说:“好了,你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楚凌钰自知理亏,自然不敢久留。
不过就在也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许辰璨突然叫他停下,还朝着他走来。
看着许辰璨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楚凌钰眼睛也更亮了,正期待着她会说什么。
许辰璨对他伸出手,很平静的说:“把手机给我。”
没了?
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她再说什么,楚凌钰才失望的把手机还给她,赌气似的大步走了。
拿回了手机的手机,许辰璨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
已经被困在蝶院好几日了,许辰璨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玲姨也被叫了过来,这不大的别墅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忙前忙后。
今早玲姨买菜回来,看到许辰璨在客厅里坐着看书,就知道她肯定是在等人了。
“辰璨,人我已经帮你带来了,趁着先生回来之前,你们可要把话说完啊。”玲姨往外面看了眼,小声说。
“谢谢你,玲姨。”许辰璨对她笑了笑,感激的点头。
苏以南从玲姨身后出来,见她好像比之前更憔悴了,他心疼的过去坐下。
“即便是和他闹的不开心了,也不该虐待自己才是。”苏以南没好气的斥责道。
许辰璨只是笑着,也不反驳。
见她不说话,苏以南顿时紧张起来,他知道许辰璨今天找自己来的目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手,叹了口气,才开口:“璨璨,你真的想好了吗?”
“你该知道我的性子。”许辰璨显然不赞同他的犹豫,她自己是什么人,自己很清楚。
苏以南又是一阵叹气,他往厨房那边看了眼,才又说:“楚凌钰可能也是怕你会逃走,这些日子戒备森严,恐怕还要等几天,我已经把计划做好了。”
他拿出一本还没拆封的书递给许辰璨,说:“你可以好好看看,要是有不懂的,到时候叫我就行。”
许辰璨也没急着把书拆开,她叠着腿,打量着苏以南。
“以南,我要的是万无一失。”许辰璨严肃的说。
她不是不相信苏以南的能力,而是这次走了之后,她不打算回来,自然也不希望让楚凌钰找到自己。
对于她的想法,他当然是知道的,而且还很支持。
在许辰璨确定要离开后,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开心。
苏以南郑重点头,不见半分痞气的说:“你放心吧,等时机一到,就会没事的,不过……”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许辰璨,又继续说:“薛天宁让我告诉你,楚凌钰已经把医院查了一遍,说是在调查楚夫人死因。”
听他这意思,楚凌钰还在怀疑自己?
许辰璨轻蔑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不屑道:“都这时候了还来查,他也真是有这时间。”
见她竟然没有不开心了,苏以南有些疑惑,不过他也不蠢,没直接问。
怕她不高兴,苏以南又转移到了其他问题上。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苏以南拿起外套就要走,许辰璨也跟着起身,准备送他出去。
“你怎么回来了?”还没走到门口,她就看到愤怒的门神楚凌钰。
楚凌钰给了苏以南一个冷漠的眼神,就朝着许辰璨走去,没好气的嘲讽道:“我要是不来,你不是要和你奸夫走了?”
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许辰璨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些。
细微的动作楚凌钰竟然也看出来了,他立即拦住她的细腰,不让她离开自己,带着她看向苏以南。
“苏先生,你来看我妻子我很高兴,苏先生怎么不吃了饭再走?”楚凌钰笑着说,可语气却是冷冰冰的。
苏以南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企图挣扎的许辰璨,神色一黯,立即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以南你先去忙自己的吧,别忘了到时候把我想要的书带过来。”许辰璨主动帮他解围,完全不把楚凌钰放在眼里。
楚凌钰的脸色当即变得更加难看,不过还有苏以南在这里看着,他也没发作。
他搂着人回到客厅,才将人放开,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威胁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