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卫雪蕊的提醒,许耀星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太冲动了。
她的眉头舒展开了:“对啊,妈,你太厉害了!我现在逃回来,跟认输有什么区别?我得回去,好好把这场战争打赢才行。”
“这才是我的好闺女嘛。”卫雪蕊得意的笑了。
“可是妈妈,”许耀星还是不放心,“万一许耀星再做什么,我该怎么办?她现在天天在凌钰身边,可比我有优势啊。”
卫雪蕊笑了:“这个简单,交给妈了,放心,保准许辰璨这段时间都没有心思再去招惹你了。”
“真的吗?什么办法啊?”许耀星好奇的问。
“你还记得许辰璨是实习医生吗?她要是想留在医院里,就得考医师资格证,而且拿到手之后,就可以亲自做手术了。我准备在她的医师资格证和手术上做点手脚,打她个措手不及,让她陷害我闺女。”卫雪蕊的眼神非常狠毒。
“这可真是个好办法!”许耀星高兴起来了,“妈妈,你真好!那我就换衣服回公司去啦。”
“去吧。”
许耀星飞快的跑上了楼去。
中午时间,楚凌钰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小憩,一面等着午餐。
门敲响了,他没有睁眼:“进来。”
门被推开了,穿着一条白裙子的化着淡妆的许耀星走了进来。
她的手里拎着他叫的餐。
看到楚凌钰正在闭目养神,许耀星笑了,她悄悄走过去,把饭放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便走到了楚凌钰身后,伸出手,开始为他按摩肩膀。
楚凌钰皱皱眉,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是她的时候,他的眉头锁的更紧了:“怎么是你?”
“我看到送餐员手里的东西太多,就主动要求帮他送上来了。”许耀星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楚凌钰,“楚总,你不会怪我吧?”
“没事。”楚凌钰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了,开始拆袋子。
“楚总,你看我这身衣服行吗?”许耀星提醒他,自己已经换了衣服。
楚凌钰淡淡扫了一眼,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楚总,其实我想说,姐姐的外公过世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姐姐一直都没有告诉我,如果她告诉了我,我就不会穿成早晨那个样子了。”许耀星委屈的说。
楚凌钰没有抬头:“没别的事就出去吧。”
许耀星很失望,他怎么就一句话都没有要说的呢?
这要是换成别的男人见她这样,早就急着上来哄她高兴了。
这个楚凌钰,真是特别……特别的让她伤心,也让她更难以放下。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要得到他。
“好。”她乖顺的说,“楚总,你有什么需要,叫我就可以了,我来公司这么久了,一直不做事,大家都在背后议论我……我也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知道了。”楚凌钰回了三个字。
许耀星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他一眼后,这才慢吞吞的起身,出去了。
她没有看到楚凌钰的嘴角浮现了一抹讽刺的笑。
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心机可真不少,她这话里话外的,都在暗暗的埋怨许辰璨,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许辰璨的身上,把许辰璨塑造成了一个不孝顺还和家里人关系不好的女人。
只是可惜,她遇到的是他楚凌钰,他又怎会上她的当。
但是,得提醒一下璨璨,要小心她这个妹妹才是。
下午,楚凌钰去接许耀星下班,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索性下车上楼去找。
在楼梯拐角处,他听到了许辰璨正在和薛天宁说话。
薛天宁的声音问她:“既然你不爱楚凌钰,为什么不愿离开他?”
许辰璨的声音回答说:“我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你是想利用他,为你的外公报仇,是吗?”
许辰璨惊讶的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辰璨,别装了,从知道你一个人管你外公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家里的关系不好。现在,你外公过世,可是你家里的人没有一个出面的,可见他们对你的冷漠程度。如果许启明早点出手,你外公也不至于这样快的离开人世。”
许辰璨咬住了唇,没有说话。
“辰璨,你想要的,我也一样可以给你。”薛天宁握住了许辰璨的手,“并且,我会真心待你好的。那个楚凌钰,绝非善类。跟他在一起,不管你用没用真心,以后都会吃亏的。”
“哦?薛医生看起来对我非常了解啊。”
在许辰璨还没开口的时候,楚凌钰的声音传了过来。
许辰璨一惊,忙要收回手,薛天宁却握紧了,不肯松开。
楚凌钰从墙后慢慢走了出来,视线冷冷的瞥向了薛天宁的手:“松开。”他冷声说。
薛天宁一怔,嘲讽的笑了:“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这样对我下命令?”
“我以为……”楚凌钰冷笑一声,突然抬手,重重一拳打在了薛天宁的脸上,“我是许辰璨的丈夫!”
薛天宁吃痛,身子一歪,松开了许辰璨的手。
“薛大夫!”许辰璨大惊,想要去扶薛天宁,腰上却突然一紧,楚凌钰已经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楚凌钰!”许辰璨怒视着他,“你凭什么打人?!”
“凭他做了逾距的事情。”楚凌钰平静的看着许辰璨。
想起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他的心里一阵刺痛。
为什么在薛天宁说她不爱他的手,她没有反驳?
难道都过了这么久了,她还是对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吗?
他感到非常的挫败,而这种挫败的感觉正在让他的理智一寸寸的崩塌。
“那你也不能打人!”许辰璨挣扎着,“你放开我!”
眼看着薛天宁站定了身体,皱着眉想要过来拉许辰璨,楚凌钰眉眼一沉,直接一弯腰,把许辰璨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大步往楼下走去。
“楚凌钰,你放开我,放开!”许辰璨的脸都红透了,她用力捶打着楚凌钰的后背,但他却依旧走的稳稳的,仿佛对她的抗议丝毫都不在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