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天气永远都是时晴时阴,早上还阳光明媚,但是到了下午,大片的乌云就遮盖住了天幕。
甚至隔着窗户,我都感觉到一股凉丝丝的寒意,这种感觉使我感到深深的不安。
“张语我帮你租了一台轮椅,一会儿你就坐着轮椅跟在我旁边,免得我不在的时候,再有什么东西过来攻击你!”
这时白画从外面走进来,淡淡的说道。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原本还以为她想通了这才打算带我去搭把手,却没有想到这丫头是怕我自己在这出事,所以才特意把我带在身边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你发什么愣呢,赶紧起来吃饭,再不吃就凉了!”白画想来没有耐心,这次也是同样,不过我早已习惯了她略带公主脾气的性格,于是笑着起身说道:“辛苦了。”
“那还用说,不过说真的,刚刚的事情我总觉得并非偶然,毕竟我查过这家医院近三年来的档案,都没有发现患者意外死亡的病例,怎么你刚住进来,那个鬼大夫就敢贸然杀你,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白画夹起一块排骨放在自己嘴里,随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因为我倒霉呗,从一开始我就一路倒霉到现在,每一步你都看到了。”
这一点我反倒没有太在意,只是一笑了之,但白画显然没有打算就此打住,整顿饭她都吃的漫不经心,我看到她这个样子,本想开解她几句,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以,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想到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不然那个蛐蛐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还有不择手段缠着你,最终杀了你养父母亲生孩子的那个水鬼,到底是什么人把他们送到咱们身边来的?”
我刚一块排骨放在嘴边,就听到白画激动的吼了一声,我吓了一跳,排骨顿时掉在桌子上,我一边捡排骨,一边听白画在我旁边滔滔不绝的说道。
其实这些我早就想过了,只是我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我只知道,阿雪和白画会这种时空逆转的法术,至于其他人会不会,我根本不清楚,所以根本无法判断出,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先别想了,我得打会吊瓶,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昨天一整晚都没有睡觉,现在肯定很疲惫!”
我轻叹了一声,这些问题现在根本没有头绪,既然想不明白,那干脆就不用再想下去了,不然也只能徒增烦恼。
“我等她给你打上针再睡!”大概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白画坚持要看那个护士给我打了针,确定我没事了,才去休息。
对此我也有些担心,所以没有拦着她,而是靠在床上,看着门口的位置,直到有个小护士推着车匆匆走了进来。
“奇怪,这怎么还多了一个?”这小护士奇怪的看着我们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可能是别的护士扔在这里的,我睡了一觉起来,就看到它在这里了!”
我温和的冲着那个小护士笑了笑,同时变了个小谎,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说法,我总不能告诉她,刚刚她死去的同事来这里杀我吧。
“先打针吧!”这小护士一句满脸迷茫,不过没有继续再问,而是推着车走过来,熟练的给我挂了吊瓶,白画特意自己看了一眼,的确是我这几天一直打的药,她这才放心,等那个护士走了之后,白画才躺在我旁边,之前猴子躺的床上休息。
“你有事记得叫我,我不会睡的太死的!”白画转头冲着我说了一句,随后就用衣服蒙住脸,开始休息。
我应了一声,靠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觉得有些冷,我诧异的朝着窗口看去,因为刚刚我总觉得窗口似乎冒出一股寒意。
但是等我转头朝着窗口看的时候,才发现窗外已经下起皑皑白雪,雪花裹挟着凛冽的寒风,时不时拍打在窗户上,但是看到这美丽又清冷的雪景,就让人觉得莫名的寒意。
刚刚那股寒意应该就是顺着窗户吹进来的,我伸长了脖子,仔细观察窗户有没有关好,但是房间里光线太差根本看不到。
不过转念一想,我就放心了,因为此刻窗外正刮着大风,如果窗户真的没关严的话,恐怕早就被刮开了。
“张语怎么这么冷呀!”
这时白画突然开口说道,我原本以为那只是我自己距离窗户太近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却没有想到,白画也感觉到了。
我急忙转过头安慰道:“外面下大雪了,可能是温度有点低!”
白画听了我的声音没有吭声,而是从床上爬起来,飞快的走到我的床边,随意的钻到我的被窝里,她的头刚好能枕着我的腿,我们两个就这样颠倒着躺在一张床上,很快白画就发出轻微的鼾声,显然已经睡着了。
我没有再去打扰她,而是自己靠在床上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呆。
周围安静极了,似乎怕惊动了外面漫天飞舞的雪花似得,我甚至清楚的听到了距离这个病房十多米开外咨询台,两个护士的谈话声。
不过这种感觉却让我稍稍安心,毕竟这样说明,这栋楼里还是有人气的。
我靠在床上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手上的吊瓶已经被彻底了,我按了下自己的额头,心说,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这要是护士忘记拔针头了,那我的血早就被抽上去了。
暗暗责备了自己一通,我抬头朝着白画看去,白画此刻依旧没有醒过来睡的正香。
我小心的帮她掖了下被子,就悄悄下床,走到门口将病房的灯给点着了,这样至少还能给整个病房整天一些暖意。
开了灯之后,我马上跑回床上,仅仅这么会功夫,我就觉得浑身都冻得冰凉,我急忙缩进被窝里,自露出一个脑袋,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不过这个时候,我的脑子了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