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阿雪激动的抓着我的胳膊,我只觉得长长的指甲已经卡到我的肉里去了,我疼的抽了一口凉气,不过好在中间隔了层衣服,应该问题不大。
“她走过来了!”阿雪大概是太害怕了,毕竟我们现在都看不到白画的样子,所以根本不知道白画现在处在那种状态,大概她现在的样子,的确有些古怪。
我试着努力让自己动用了自己的隐身术,将自己也隐身,随后按照阿雪指的方向走去,果然我摸到了白画袖子上的珠链,很快我就清楚的看到了白画此刻的样子。
“救……我……”白画似乎感觉到我正拽着她,她突然转过头,费力的吐出两个字,随后一翻白眼竟然就晕了过去。
我急忙扶住她,阿雪吓了一跳,虽然之前白画一直都很反常,但是至少她还醒着,但是像现在这样无缘无故的晕倒,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急忙将白画抱到床上,随后摸了摸她的头。
这时候我才发现,白画浑身都很凉,简直和阿雪有一拼,就像是死人一样。
我担忧的给按了按她的脉搏,这才惊愕的发现,白画的脉搏已经停了,换言之,她现在的身体和尸体没有任何区别。
“阿雪你默默白画的心脏还跳不跳!”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转过头对满脸担忧的阿雪说道。
阿雪听了我的话之后,先是一愣,毕竟她曾经也是人,自然知道一个人的心脏不跳了,这意味着什么。
于是阿雪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朝着白画心脏的位置伸去,摸到白画心口的位置时,阿雪才惊愕的反复验证了几次。
“到底怎么样?”阿雪始终没有吭声,金威龙终于忍不住,于是疑惑的问道。
“白画,她……没有心跳了!”
阿雪听了他的话,瞬间泪奔,她扑到我的怀里,呜呜的哭着说道。
我深吸了口气,虽然早就结果,但当这件事从阿雪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仍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锤锤过一下似得。
“怎么会这样,我们才离开一天而已,到底出了什么事?”
金威龙皱着眉头说道,此刻他反倒显得出奇的冷静,自己在一旁低声说道。
我知道他不是在和我们说话,而是在独自想问题,所以我们都没有去打扰他。
我仔细在白画身上翻找起来,白画此刻穿着一套真丝的睡衣,所以看身上根本没有多少可以装东西的口袋。
“你在找什么?”阿雪站在一旁,茫然的看着我,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从伞柄中找到的那张人皮,你不是说白画在变成这样之前,一直都在看那张人皮吗?”
我转头对视着阿雪那双明亮的眼睛,焦急的问道。
“对呀,那张皮原本一直都在她手上的,怎么会不见了呢,自从你们之了之后,白画根本没有离开这个房间,就连面包也是我让服务员帮我买的!”
阿雪不解的瞪着我,眼中充满了迷茫,我暂时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打算继续找下去。
阿雪看到我的举动之后,也跟着找了起来,但是我们两个合力找了半天,却仍然没有找到那张人皮,那个诡异的东西,就这样以诡异的方式到了我们的手上,又以这种诡异的方式消失了。
“先别管那张人皮的事了,救白画要紧。我突然想起来,早年间听曾经听师爷说过,我们修行的这种道术其中就有一门叫隐魂,和白画现在的状态差不多,难道她是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受了重伤,身体机制出了问题,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金威龙拍了拍我的肩膀,急忙说道,听了他的话,我突然想到刚刚白画晕倒之前,很费力的说过要让我救她,难道真是这样?
“那邱柏鹤道长有没有告诉你,该怎么救白画?”还不等我开口,阿雪就急切的问道。
金威龙仔细回想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哎,你说如果现在咱们找到邱柏鹤道长,他会不会帮咱们?”
阿雪看到金威龙直摇头,于是轻叹了一声说道。
但是她无心的话,却似得我和金威龙同时眼前一亮,毕竟像邱柏鹤那样的高人,道行高深如果有他出马,白画肯定有救。
“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现在甭管这里的事情有没有解决,先救白画要紧,如果七天之内,她还不能醒过来,那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金威龙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有多难办,所以只好点了点头,当即让金威龙去订去天津的火车票,自己则和阿雪一起守着白画,尽量不让除了我们三个意外的其他人碰她。
金威龙干刚出门十分钟,就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我疑惑的看着这个家伙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忽略了时间,我师叔按照咱们之前的时间计算的话,他才六十来岁,也就是说,他现在即使修道也不过才十多岁,也不可能修行成高手,现在找他根本没用,只能靠咱们自己了!”
金威龙无奈的坐在椅子上说道,听了他的话,我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时间错位这么久了,我居然还没有划过这个拐来。
“那怎么办,张语你不是也会隐身术吗,你想想隐身术该怎么破?”
阿雪帮白画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随后担忧的催促道。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她虽然也懂得些修行法术,但是毕竟她是只僵尸,对道术她懂得很少,自然不会知道白画根本不是因为隐身术才变成这样的,只要让别人看到她就行了。
此刻白画的状态是她自己把自己给锁起来了,而且是锁在自己的身体之中,不能自拔。
“你还记得自己以前被恶念附体的时候,经历的事情吗?白画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她不让别人看到她,恰恰是一种保护!”
我耐心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叹了一声,温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