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妹子现在所有的经历都放在化妆品上了,根本没过脑子,直接想也没想就说道:“得了吧,那个地方风水不好,别看装修我们这要好,但是生意却还不如这里!”
我和金威龙对视了一眼,金威龙这家伙虽然平时有点呆,但是看得出这十多年不见,他泡妞的本事却精进了不少。
“妹子你居然也相信风水,你什么星座的?”金威龙半调侃的问道。
“这家旅店是我大舅的,他平时不来,所以基本都是我在经营,我在这都干了五年多了,这条街上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的,我告诉你们呀。”
说到这这妹子突然压低了声音,看四周除了我们三个之外,再没有别人,这才继续说道:“那家旅店的位置曾经是一家饭店,那饭店的厨师和对面医院的一个大夫是双胞胎兄弟,手艺一流,所以那家饭店的生意非常好,但是五年前的有天早上,有人发现饭店的大门敞开着,但是里面的服务员老板包括那个厨师都惨死在里面,最惨的就是那个老板,他后背上一大块皮都不见了,那些人像是被屠杀了似得,到处都是血!”
这前台妹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再用力点,恨不得都能从眼眶中弹出来一样,说完之后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好像自己当时就在现场,目睹了所有惨状似得。
我冷冷的盯着这个前台妹子,想判断她是不是在说谎,不过事实证明,她非但没有说谎,甚至真的亲眼看到了那个现场。
“照你这么说,那地方真是个凶宅了,后来凶手抓到了吗?”
金威龙淡淡的笑着问道,这家伙很少办事走心,但是一旦用心办事,基本就能十拿九稳。
“没有,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好好的四个大活人,就这样别杀了,也真是够狠的,当年我们这的人,每次路过那边的时候,都不敢从门口走,基本都得绕道一边去!”
这前台妹子煞有介事的说道,不过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毕竟像这样的小镇,就算有什么案子,也不过是些邻里纠纷居多,像这样死了四个人的凶杀案,当年肯定相当轰动。
“走吧,还得去买饭呢!”我拉了拉金威龙的袖子,随后淡淡的说道。
金威龙这才跟着我走出了旅店的门,我们两个各自打着伞在雨中慢步,不过谁都没有吭声,但是想的却都是一件事。
我们昨天遇到的肯定是鬼,之所以没有发现他们是鬼,大概就是因为他们生前和我们一样,都是修道的人,所以身上有股道气,正好压住了自己身体里的阴气。
我轻叹了一声,想要纾解掉心里的压抑感,但是吸进肚子里的凉气,却反而使我更不舒服。
“张语你说会是谁杀了那四个道友呢?”沉默了片刻,金威龙终于忍不住问道,听到他这个问题,我脑子里最先浮现出的,就是饭店对面的那家医院,只是现在我没有证据而已。
“回去找白画商量一下吧,饭店到了!”
我深吸了口气,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反而拉着金威龙走进饭店,其实听到刚刚那件事之后,我们两个的心情都很沉重,就算眼前摆着热腾腾的包子,我现在也没有胃口吃,但是我还是勉强吃了一个,随后多买了几个带给白画吃。
金威龙独自坐在饭店的角落里拿着一个包子发呆,所以我没有理会他,就匆匆跑到隔壁的猪肉馆子去买猪血给阿雪喝。
等我回来的时候,金威龙已经站在店门口了,他皱着眉头看到我拎着一袋血跑回来,有些郁闷的说道:“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就自己跑没影了,我差点就要到派出所报失踪去了!”
我无奈的将自己手中的猪血拿到他眼前晃了晃,金威龙也没有说什么,就匆匆的跟着我回到旅店,匆匆将东西放下,我们两个就急忙将刚才在前台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白画和阿雪。
白画没有吭声,而是不知从哪拿出一堆报纸来,扔到我们面前说道:“确实我们早就该想到了,那块皮就是那个老板的,他们是拼尽了最后一点力量来提醒我们。”
白画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圈微微泛红,我们毕竟是同道中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难免难受,我知道白画在这方面,最容易过不去,而且此刻无论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无济于事了。
“我们这就去买东西,就算拼尽全力我也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金威龙突然冷冷的说道,我转头朝着他看去,发现这家伙正冷冷的盯着报纸上那个趴在地上,后背鲜血淋漓的尸体。
我点了下头,随后催促着金威龙和我一起出去买东西,这小镇上虽然生活用品,基本需求一样俱全,但是对于我们要买的东西,却很难凑齐,岁我们只要一路打听到附近的市区去买齐剩下的东西。
好在到市区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空湛蓝如同水洗了一般,我仰头陶醉的看着这难得的纯净天空,而金威龙则一边叼着烟,一边专注的开车。
突然他一个刹车将车子停了下来,我猝不及防差点就直接装在了风挡玻璃上。
正当我揉着头,恼怒的朝着他看去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实现竟然盯着车子前面。
我诧异的转过头,朝着车前面看去,当看清楚此刻车前站着的那位美女之后,我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
此刻这美女已经不是我们早上见到的时候那副装扮,虽然已经快入秋了,但是女人居然还穿着一条超短的粉色连衣裙,一条修长的大腿搂在外面,看到我转头朝着她看过来的时候,她居然还伸出手,微笑着和我摆了摆手。
“这位就是那个诡异旅店的前台,我和她接触过,这女人很……邪门!”
我急忙转过头避开这女人的眼神对金威龙说道,因为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这个美丽得近乎妖艳的女人,总之每次见到她,我就忍不住脊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