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玄门?”这道士低头想了想,随后不耐烦的喊道:“我可没招惹你们,离我远点!”
说完还不等我和白画反应过来,他突然凌空一跃,竟然隔着紧闭的大门跳出了院子,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会有一场血战,却没有想过这么快就结束了,反倒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刚想追出去,却被白画给拦住了。
“别追了,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武功高强的武道士,现在追早就完了,咱们还是看看金威龙他们去吧!”
这时候白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些许不甘心,大概是不想放这个道士走,不过现在我们还要顾及金威龙和阿雪的安危,所以也不得不放弃追他。
我随着白画匆匆走进房间,刚好看到金威龙、阿雪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各自待在房间的一角。
看到我们进来之后,阿雪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我立刻明白,那个诡异的怪物应该还附在她的身上,而金威龙则激动的冲过来给我一个熊抱,激动的说道:“你小子可吓死我们了,你说都是脚前脚后进这个院子的,怎么就你被吸进幽冥空间去了!?”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眼角抽搐了一下,说实话这逆天的运气,我也早就受够了,但是我仍然没有办法改变。
“你还不打算说嘛,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白画冷冷的走到那个陌生男人面前,大声质问道。
我从白画的身上感觉到一股怒气,大概是经历了刚刚的事情,所以她现在非常激动,不然一般的时候,白画绝对不会表现出这么阴冷的一面。
“我……我没做错什么!”这陌生男人听了白画的话之后,不禁吓得一哆嗦,不过还满脸固执的吼道。
我这时才注意到这个男人,他看上去顶多三十来岁,但是脸色蜡黄,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浑身瘦骨嶙峋,头发蓬乱的如同杂草一般,身上穿着一套土黄色的运动服,脏兮兮的,散发出一股浓重的汗臭味,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了。
这个人看上去狼狈至极,我实在不知道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搞成这样,于是疑惑的朝着他看去。
但这人似乎很畏惧我似得,急忙将头转向别处,刻意避开我的眼神,随后冷冷的朝着窗外看去,但是始终坚持一个字不说。
如果是在别人面前,他这样死磕到底或许还会有点作用,但是对于在我这样一个懂得读心术的人面前,这种小伎俩的固执,根本无济于事。
我很快就窥探出了他心里的恐惧,这是源于他的亡妻和死去的女儿。
“你不用瞒着我们了,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在害怕你的亡妻和死去的女儿,你是怕她们会回来找你!”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我非常不理解,既然生前都是自己的至亲,就算死了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到底因为什么才使得这个男人如此忌讳这件事?
“你……你怎么知道?”这男人本来还在我们满前摆出一副死磕到底的姿态,但是当听到我提起他妻子和女儿的时候,他浑身立刻哆嗦了一下,随后激动的问道。
“我还知道很多,你想听吗?”我不是故意想要刺激他,只是想让他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于是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冷冷的问道。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干嘛还来问我?”这男人先是一愣,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恐惧,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反而冲着我质问道。
我心里暗笑,虽然这家伙看上去表面上很狼狈,但是经过这次交锋之后,我已经感觉到这家伙很狡猾,不然肯定早就穿帮了。
“你女儿说她妈妈身上被帮着一个东西,永远把她束缚住了,他们只能呆在那个狭小的空间之中,无法托生,是你干的吗?”
我凑到他耳边冷冷的问道,我一边强忍着这家伙身上的恶臭,一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火气。
这男人听了我的话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反应了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你别胡说八道,再乱说等天亮我给报警了!”
我从这家伙的声音中听出了颤音,显然我刚刚的话对他冲击不小,致使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别和我装蒜了,侮辱尸体也是违法的,难道没人和你说过吗?”
我猜测这家伙并没有多少文化,也只是会耍些小聪明,而且大多数时候都很畏惧当官的,我恰好利用了这个弱点。
“刚刚那个道士你认识吗?”这时候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白画突然开口冷冷的质问道。
这干瘦的男人听了白画的话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到,而是舔了舔嘴唇,说道:“能给我根烟吗?”
金威龙听了之后,立刻将一根白沙扔给他,我顺手拿起一个打火机递给他,他点了根烟,猛抽了两口,随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得说道:“我老婆前年去接我女儿放学的时候过世了,当时我女儿才六岁,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当时彻底蒙了,直接晕了过去,后来还是村里的几个亲戚把我抬回了家,草草办了妻女的丧事,我才缓过神来,但是从我老婆死了之后的第七天开始,这个院子就再要不安宁了,她总是在半夜回来,说自己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所以你就把她锁起来了?”我疑惑的看着他,一般像这样的农村都是非常迷信的,他不应该不知道做这样的事情,会她们母女困在坟墓之中。
“正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刚刚那个道士出现了,他让我给他两万块钱,就帮我把事情解决了,保证不会再让我老婆回来了,我当时再三确认他说的是要超度她们,所以我才同意的!”
这干瘦的男人将烟蒂扔在地上,愤愤的说道,他瘦弱的胳膊上,青筋蹦起,显然也在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良久才缓和过来,但脸色却依旧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