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起身去厨房洗手,听到这句话之后,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张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
阿雪显然也看出了我的状态不对,于是急忙问道。
我本想如实和她说,但是又怕她会害怕,经过上次那对鬼夫妻的事情,阿雪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我不希望她在受到什么刺激,所以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是没想到这家伙上次说去海滩,还真的去了!”
“是呀,我也想去,不过不是现在,我要等过了一阵天气更暖和的时候,带宝宝一起去,他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海,张语你说是不是?”
阿雪听了我话之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笑着说道。
我看到她一脸期待的样子,实在不想扫了她的兴致,于是急忙附和得点了点头。
留下阿雪抱着儿子在客厅中陶醉,我则飞快的跑进厨房,赶紧用冷水洗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再次出了厨房之后,我也稳定好了情绪,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看了眼时间,依旧晚上十一点了。
虽然事务所总是没有生意做,但是我毕竟还是那里的员工,总要拿出些态度来,所以为了明天早起,我还是催促着阿雪赶紧带上宝宝睡觉。
阿雪乖巧的点了点头,这几个月下来,她也渐渐的适应了这种生活。
躺在床上,我们将宝宝放在中间,都侧身看着他,低声闲聊,这小家伙不安分的在床上不停乱动,但是他的离奇实在太小,所以怎么蹬都没能蹬掉自己身上盖着的毛巾被。
反倒是我和阿雪被他可爱的样子逗得忍不住发笑,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无论生活赋予我们多少灾祸和困难,只要有他在,我都觉得不算是什么事。
我将手轻轻的放在他身上,温柔的拍着他,自己也闭上眼睛,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觉得这一觉睡的还挺沉的,只是隐约间我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人在不停的摇晃我。
而且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低了好多度,我甚至觉得浑身都冷,本能的身后想要拽拽被子,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拽到了一个粘糊糊的东西。
我心里一惊,急忙睁开眼睛,却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我急忙捂住嘴生怕自己会尖叫起来。
因为此刻蛐蛐就坐在我对面,他满脸满身都是血,眼中透着无尽的悲凉和绝望。
我担忧的问道:“蛐蛐你这是怎么了?”
“张语我真不该不听你的话,如果不上那艘游艇就没事了,你快来救救我吧!”
蛐蛐听了我的话之后,激动的拽着我的手说道,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上就像是拽着一块冰,冷的人浑身发抖,而且蛐蛐看样子非常虚弱,但是力气却很大,硬生生拽着我的手,浑身上下都有些血低落下来,甩得到处都是。
“张语,该起床了!”就在我想问问他,具体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阿雪的声音突然传到了我的耳朵了,我只觉得浑身一哆嗦,与此同时,蛐蛐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紧接着他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渐渐的化作无数道光影消失在我的眼前。
“蛐蛐你别走!”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急忙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发现自己的手上非常干净,别说血迹,就连一块污迹都没有,我又看了看床上,果然同样什么都没有。
“张语……你梦到蛐蛐了?”这时旁边突然传来阿雪的声音,我诧异转过头朝着她看去,随后又看了看床上睡得正香的宝宝,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但是这个梦却使我如鲠在喉,因为它太真实了,真实的就像是真的蛐蛐拖着重伤来找我似得。
“我昨天和这小子聊了着聊着,突然就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我有点担心!”
我摇了摇头,急忙起身漫不经心的穿着衣服,半晌也没有听到阿雪的话,我诧异的抬起头,发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正朝着我旁边看去,我诧异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清楚的看到,就在我的枕头一角,正放着一块碎布,我小心的将那块碎布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
发现这块布非常眼熟,似乎是蛐蛐视频时候,穿的那件米色背心的材质,我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难道刚刚我是蛐蛐的魂魄来找我?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急忙转头对阿雪说道:“早饭我不吃了,我得去找白画,蛐蛐十有八九出事了!”
阿雪点了点头,匆匆跟着我走到门口,我刚要出门,她就一把拉住我,我不禁有些诧异,不解的转过头,阿雪则顺势靠在我的怀中,柔声说道:“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宝宝都离不开你!”
听了她的话,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不停的点头,说道:“放心阿雪,我不会有事的,你在家好好照顾宝宝,我很快就回来!”
阿雪这才松开我,很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我的手中还死死的攥着蛐蛐身上的衣料,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痛苦,不然也不会来像我求助。
所以我一狠心迈出门去,但是走出门之后,我还忍不住转身又折了回去。
我温柔的揽住阿雪的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飞快的朝着电梯走去。
刚走进电梯,我的手机就突然响了,我急忙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白画的手机号码,我急忙接通电话,就听对面说道:“张语你现在赶紧赶到事务所,我有事要说。”
“我也有事要说,这件事可能还要你出马。”我突然发现自己和白画还是一如既往的默契,于是轻笑了一声说道。
“行,那就等你到了事务所咱们再商量!”白画应了一声,我隐约听到她周围似乎还有金威龙的说话声,不过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白画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松了口气,摊开手仔细看着手中的只有啤酒瓶盖大的碎布,随后紧紧的攥上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