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依旧不停的响着,像催命似得,蛐蛐呵呵一笑,随后一把将门拽开,但是门口却空无一物。
我和蛐蛐都愣在了原地,不过我比他先反应过来,一把拽住他的后腰,就将他推到了我的身后,同时提着手中的烟灰缸直直的朝着门口看去。
哇哦……
这时白画和阿雪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两人穿着一样的白色连衣裙,梳着一样的披肩发,咋一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她们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门口,让我和蛐蛐都不禁有些恼火。
但是对于阿雪我从来都是没有脾气的,只是白画和阿雪注意到了我手中的烟灰缸。
白画立刻调侃道:“张语你现在也太敏感了,幸好我们及时出来,不然你是不是还打算用烟灰缸砸我们呀?”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实在无从反驳,因为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阿雪看到我的样子,也收起了笑容,不过她并不像白画那样佯装生气,而是担忧的看着我。
“张语你怎么了,脸上流了这么多汗?”阿雪走到我跟前,担忧的问道。
她伸出手温柔的擦掉我脸上的冷汗,大眼睛中充满了忧虑。
“砸你们?这货刚被我从烟灰缸砸醒!”还不等我开口说话,就听一旁的蛐蛐多嘴道,其实看着阿雪的样子,我本来不想把这些事说出来,免得她会更加担忧,但是无奈身边有一个像蛐蛐这样一个多嘴的家伙,只要他知道点什么,那全世界人都得知道。
“什么?你疯了,干嘛要砸我们家张语?”
阿雪听了他的话之后,立刻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眼中充满愤怒。
白画也诧异的看着我,这丫头向来聪明,自然能看出我出了问题,于是也没有吭声,而是帮着金威龙把东西都搬到房间里来。
“别误会,是你老公梦魇,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才……”
蛐蛐看着阿雪快要杀人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敢直接说出那些话,而是笔画了一个砸的动作。
“我没事了,还是先帮你们把东西搬到房间再说吧。”我拍了拍阿雪的头,柔声说道。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金威龙差点激动的给我一个虎抱,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是等我看到楼梯间里堆着的东西时,差点尖叫出来。
没想到短短一个下午,白画和阿雪竟然买了能把楼梯间堆满的东西,看到这些东西,我和蛐蛐的眼角,同时抽搐了一下。
“两位美女,你们是不商场搬回来了吗?”
蛐蛐调侃了一句,随后朝着这两位看去,白画冷哼了一声,他立刻举手投降,开始搬东西。
阿雪则跑到房间里去看我儿子,这孩子好不容易才回到我们身边,阿雪平时都恨不得把孩子绑在自己身上,这一下午没见,恐怕也惦记坏了。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三个男的,才总算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回到房间里,基本已经把整个客厅加上储物间都给堆满了。
我苦笑了一声,好奇的打开了几个袋子,原本以为女人逛街应该是去买鞋、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事,连着打开好几个包,里面装的竟然都是吃的东西。
蛐蛐诧异的看着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两位美女我有个问题,这么多东西,就算你们三个拿也未必能搬回来,你们是怎么把它们都弄回来的?”
“你忘了一个很神奇的职业,快递员!”白画得意的笑着说道,随后朝着我看去,我则安全没有心思关心她们在说什么。
因为我翻出了他们三个买的一些装饰品,其实竟然有一艘银色的帆船,这船看上去非常宏伟,做工精细,我拿在手中掂量了两下,很重,大概是银制品。
“这船我听说过,据说是一九七几年出海的客船,豪华游轮,不过听说首航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也没有受到任何求救信号,整条船斗牛凭空消失了。”
蛐蛐凑到我跟前,从我手中抢过银质的船模,笑着说道,看得出这家伙对船似乎很有研究,并且很感兴趣。
但是我对这个东西却没有半分好感,原因无他,毕竟我刚刚就梦见了一条可怕的船。
“张语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吗?”这时阿雪抱着宝宝走过来,诧异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急忙敷衍道:“我没事,可能是刚刚睡觉的时候,忘记盖被子了。我去做饭,你们逛了一个下午,肯定累了,先休息一会吧!”
说完我就急忙朝着厨房走去,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躲什么,只是觉得心神不宁。
客厅中的几个人谁都没有来打扰我,而是自顾自的聊着自己的事情,我小心的在切着黄瓜,感觉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饭做到一半的时候,白画和阿雪才过来帮忙,有她们两个动手,自然比我自己快很多,没过一会儿,饭就做好了。
我端着菜走到餐桌边,看看蛐蛐正兴致勃勃的拆包装盒,而金威龙则靠在沙发上,旁边还放着我儿子,这家伙半天都没有挪动地方,大概今天是累惨了。
“张语提起幽灵船,我到底想起了一部很久以前看过的美国电影,电影将的就是一艘打捞船,在一个人的指引下找到了一艘很久以前就消失的船,就和他们买的船模那样,规模很大很豪华的大船。”
我刚拿起筷子,本想夹块肉吃,但是还没等夹起来,就听白画在一旁说道。
我的手一哆嗦,那块肉立刻掉在盘子,我无奈的放下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咱能不能不提船了?”
“你说的那部电影是不是就叫幽灵船,我也看过,其实指引他们去找那条船的人,也是个打捞员,不过他不是收集灵魂的,他为了凑足灵魂向他老板交工,才骗这个打捞船上的人上了幽灵船。”
我的话音刚落,蛐蛐就继续说道,而且说的兴致勃勃全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