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如果他真的见到了真正的幽灵船,还有没有活着回来的可能,难道这家伙没听明白,幽灵船就是水鬼用来勾人灵魂的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个家伙,于是转过头朝着白画看去,我发现白画正担忧的看着蛐蛐,不过很快她就低下头,继续吃菜,显然也没有打算告诉他。
我以为这家伙不过是说说看,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
终于简单休息了一会,白画就拉着阿雪出去逛街,金威龙则无奈的当了他们的跟班。
我现在无比感谢我儿子,如果没有儿子要照看的话,恐怕我也得和金威龙一个待遇。
蛐蛐那家伙一看,就剩下我们两个了,他干脆坐在一边逗着我儿子玩,我看了看时间,距离上次给孩子喂奶的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这孩子还没有这么快饿,我干脆和蛐蛐说了一声,就自己跑到卧室去睡觉去了。
有的时候我还真佩服白画和阿雪她们,做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居然不用怎么休息还能继续逛街,我真是自叹不如。
我捧着一本杂志,躺在床上,没一会功夫,就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睡了一会之后,我突然觉得周围似乎在晃悠,波动不大,但是一直在动。
我甚至觉得自己正躺在一个不断摇晃的东西上,非常不安慰,这种感觉使我心里骤然一惊。
“蛐蛐,怎么回事?”我闭着眼睛,心里很清楚,自己临睡觉之前,把杂志扣在了脸上,所以我根本不清楚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急忙冲着客厅大喊道。
只是喊完半天之后,我并没有听到回音,世界一下子就变得无比安静,我只隐隐的听到了一些水流动的声音,这里似乎脱离的尘世的喧嚣,与世隔绝的地方。
我突然很没有底,于是急忙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只是当我看到周围的环境之后,心里不禁一惊,因为此刻我居然正坐在一艘船上,这船的周围还有很多座位,只是座位都是空的。
这里几乎和上次我在飞机上梦到的场景一模一样,只是上次我心存疑虑所以没有仔细看周围,但是现在当我再次朝周围看的时候,才发现除了自己的坐着的这把椅子是淡黄色的之外,其他的椅子都是暗红色的。
周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依旧一些腐臭的味道,甚至我还隐约闻到了一些香水味,食物腐烂的味道,不多时,我的胃里依旧开始翻江倒海,刚刚中午吃下去的东西,现在也开始不停的往上翻。
我捂住嘴,强忍着恶心,站起身环顾四周。
这时我终于明白了周围的椅子为什么会是暗红色的,因为那都是用鲜血染成的颜色,而我这把椅子,却没有被鲜血染过,这大概说明我还活着。
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跃上了我的心头,不用再过多考虑,我就清楚,这里绝对是一个危险至极的地方。
于是我像上次一样,匆忙走出船舱,朝着跑了出去。
咯吱……
通往外面的大铁门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惨叫声,终于被打开了,这时我才发现外面竟然是甲板,此刻甲板上灯火通明,只可惜一个人都没有。
我茫然的环顾四周,看着船周围的栏杆,突然发现这艘船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整艘船大体都已经生锈了。
我虽然对航海方面的事情懂得不多,但是有些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像这样老旧的船,根本就不被允许驶出海港,但是它现在却肆意飘在海上,甚至根本没有人来驾驶。
我茫然的朝着海上看去,此刻已经是深夜,海水和天际一般,都呈现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深蓝色,周围漆黑一片,唯独这艘船上的灯,如果黑夜中的萤火一般,微弱的亮着,亮的非常妖异。
这一切不禁使我联想到了之前蛐蛐说过的那个灵异故事——幽灵船!
难道我现在就在一艘幽灵船上?
我的心顿时像被什么东西猛揪了一下似得,惊恐的朝周围看去,乍一看周围除了我自己之外,根本一个人没有。
但是当我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就在自己周围不远处的栏杆边,此刻正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头上也带着黑色的连衣帽,整个人都裹在长袍之中,看不出身形,更看不到样貌,我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无法判断,这个人整个隐没在黑暗之中,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而且现在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我依旧能够感觉到,从他的脸上,射出了两道冰冷的目光,此刻正落在我的身上。
这两道目光,就像是两把尖刀一般,直直的插进我的心上,我很想逃脱,但此刻却无处可逃。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处于梦境,还是处在现实之中,我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个家伙对我有危险,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摆脱危险。
这时这个家伙突然朝着我飘了过来,没错是飘过来,他没有用脚,而是在甲板上迅速的移动着,手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这道白光过后,我看到这家伙的手中居然多了一把月牙形兵器,那个月牙,闪着微微寒光,我绝对相信那东西可以瞬间划开我的喉咙,让我一命呜呼。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于是慌忙的质问道。
海面上刮起阵阵寒风,吹得船不停的晃悠着,就算站在甲板上,也未必能安稳。
此刻我的心像是这艘船一样,不停的摇晃着,眼睛则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家伙,同时下意识的抬起手,随时准备咬破手指。
只是这时这个家伙突然冲着我抬起头,我清楚的看到黑暗中,这家伙的两只眼睛泛着森森绿光,眼神冰冷的像是能把这整片海都冻成冰似得,不过他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是迅速举起了那把弯月的兵器,朝着我挥了过来,几乎在同时,我的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