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那对夫妻会跑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毕竟按照我之前的经验鬼一般都要躲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这样便于隐藏,毕竟鬼都喜欢阴暗荒凉的地方。
但是这对夫妻却恰恰相反,他们并没有躲在某个地方,而是回了自己家。
没错就是我们家楼上!
我本来急着救阿雪,但是白画总说要等到晚上才能动手,我拗不过白画,只能一顿心塞。
“张语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也要清楚,一把抓鬼都是在晚上,不然我根本没法超度他们,他们虽然抢了你的孩子好这点不对,也是你先亏欠人家的,凡是总要留有余地!”
白画看到我在房间里急的来回走的样子,于是轻叹了一声说道。
她的话令我哑口无言,我清楚她说的是对的,如果不是因为婴灵的话,恐怕我们还能好好的做邻居,各自都有各自的孩子,互不干涉。
想到这我心里不禁更堵了,坐在沙发上,根本毫无睡意,白画知道劝不动我,干脆也不再说什么,就飞快的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我靠在沙发上,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心里不禁泛起阵阵不安。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突然听到房间的门响了一下,我立刻睁开眼睛,警惕的朝着房间门口看去。
果然门是开着的,但是却不见白画和金威龙有什么反应,我以为他们睡着了,于是自己悄悄朝着门口走去。
房间里静的出奇,就像是只有我一个人似得,走了一半路程之后我不禁停下来脚步,总觉得接下来会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张语……”可就在我犹豫着要去叫白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刻急了,因为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是阿雪的声音!
“阿雪!”这才我彻底丧失了理智,几步冲到门口,就朝着门外看去,冲到门口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黑了,而走廊里光线很差,更要命的是,这地方的走廊很长,使我不禁想起了在大学住校期间,寝室里的楼道,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阵寒意。
“阿雪!”我又叫了一声,但是却始终没有听到回音,只是这时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白画虽然住在三环,但是这房间可不算小,所以没层楼只有三套房子,根本不会有这么长的走廊。
想到这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刚想转身回到房间里,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似得,动不了了!
砰……
这时身后的门突然应声关上,带动起一阵阴冷的寒风,使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大概知道接下来要会遇到了什么了,果然住在我们楼上的那对小夫妻中出现在我面前。
这两个家伙都冲着我阴笑着,慢慢靠了过来,而且看他们今天的架势,大概是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心里骤然一惊,急忙将手指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的血或许对婴灵没用,毕竟他是我和阿雪的孩子,对我的血免疫,但是眼前这两个可就不一样了。
我顿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但低头一看,却发现手上只有一个口子,却没有半点血。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就听到对面传来两声嘲讽的声音。
咯咯……
我猛然抬起头,这才发现这两个家伙已经飘得离我很近了,而且我能清楚的看到小酌的父亲眼中闪过一行字:“我们早就防着你这一手呢,一个灵魂状态的人,怎么可能有血!”
看到他这行字之后,我不禁愣了两秒钟,才终于想起来,魂魄是可以穿墙的,于是我猛地朝墙上撞了以下,却发现自己的确撞到了实体墙,脑袋被磕得非常痛,我忍不住抽了口冷气,随后朝着这两个恶鬼看去。
我突然发现这两个家伙似乎不太像这么快弄死我,他们更想像猫捉老鼠那样戏弄我,来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张语你看到的都是幻觉,他们对你没有攻击力,你现在闭着眼睛往前跑三步就能回来了,要快时间不多了!”
这时白画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了,我甚至觉得自己听到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从来没有想到白画居然会如此及时。
我应了一声,转头朝着对面那对冷笑的夫妻看去,随后鼓足勇气闭上眼睛,就朝着他们狂奔而去,我以为自己至少得感觉到一股凉风之类的。
但是我却什么感觉都没有,过了一阵子,我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触到了某种柔软的东西,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仍然躺在沙发上,白画正在我旁边忙活着。
我奋力的起身,睡了一觉之后,我非但没有觉得缓解疲惫,反而感觉浑身都酸疼,大概是因为刚刚的那个梦。
“我已经给金威龙熬好药了,你去端给他喝了,咱们该出发了!”
这时白画转头指了指茶几上一晚黑乎乎的东西,面无表情的说道,她的眸子中闪着无尽的寒意,似乎在忍着怒火,这使我不禁一愣,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丫头因为什么生气。
“白画出什么事了吗?”我试探着问道,毕竟一会我们还要去救人,像她这样带着情绪可不好。
“还不是因为金威龙那家伙,非要和咱们一起去,他都受了伤,我怎么可能同意,发现这家伙自从失忆之后,就越来越讨厌了!”
白画啪的一下将包摔在茶几上,随后冲着金威龙房间的门口的喊道,她似乎就是在给金威龙听。
我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发现这女人发起脾气来,都是一样的,就算是像白画这样一向豁达干练的女人。
我不敢多说什么,急忙起身,小心翼翼的端起还有些烫的药,朝着金威龙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还能听到白画在我身后冷哼一声,我不禁露出了冷汗,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我没有醒的时间里,到底闹了吵得多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