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流了满脸冷汗,这东西绝对不能称之为人,就算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也能看出来。
毕竟一个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长得两只犄角,身高足有两米的人。
眼看着这个人逼近,我急忙朝后退去,可是没往后退几步,我就觉得身后撞到了什么,转头一看,才发下自己身后居然出现了一堵墙。
要知道刚刚我们还从这里离开,怎么眨眼间这里就多了一堵墙!
用膝盖想我也知道是眼前这个诡异的玩意儿弄出来的,既然走不了,我干脆将白画口袋里所有的符纸都拿了出来。
只等着那个家伙靠近,就把所有的符纸全都扔到它的头上,趁着这个空档背白画离开。
此刻就算站在这里,我也能清楚的看到酒店大门,但是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东西居然像雕塑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人不禁有些诧异。
“张语、白画你们还好吗?”
这时我突然听到了金威龙的声音,我原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随着他这声喊之后,我就立刻感觉到周围的光线似乎好了很多。
渐渐的眼前的黑雾都慢慢散去,我这才清楚的看到,就在距离自己不到五步远的位置,真的有站着一个诡异的东西,只是这个东西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这个男人看上去顶多三十岁,面色清俊,棱角分明,梳着一头乌黑的短发,剑眉下长着一双锐利幽深的眼睛,眼中时不时透出一股精光,像是能窥探人心似得。
此刻这人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看上去就像是从某个豪门走出来的豪门贵族,只是他眼中的锐利,只看一眼,就能让人感觉到这个人很不简单。
这时金威龙走过来,担忧的看了眼白画,又摸了摸白画的额头,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没事,只是耗尽了体力,回去休息几天就缓过来了。”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就跟着他走到那个穿白西服的男人跟前,金威龙很恭敬的介绍说:“这位是我和您提过的张语……”
“您应该就是白画的师叔邱柏鹤吧,我听他提起过你。”这尴尬的笑了笑,虽然没有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是我也清楚,此刻自己的样子肯定狼狈之极。
“你好,小画这次伤的不轻,有什么话咱们还是等到了我家再说吧!”
邱柏鹤指了指旁边像雕塑一样站着的怪物,随后淡淡的说道。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之前被黑雾挡着我还没有看清楚这个怪物的样子,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东西长得异常丑陋怪异,不过这东西的丑陋和鬼还是有些区别的,至少以我的认知,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直到看到金威龙将一个带太极图案的袋子套在那个怪物的头上之后,我这才转过头,跟着邱柏鹤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令我没有想到的事,此刻外面已经是白天了,而且晴空万里,和酒店里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而李玫和之前那个被鬼附身的女服务员正焦急的站在门口,看到我们出来之后,李玫立刻焦急的迎了上来,看了看白画,有些懊悔的说道:“这次真是抱歉,害的白小姐受了伤,你放心我会将该付的钱都付清,包括白小姐的医药费。”
“医药费你们当然要付,如果只是来收鬼的话,小画完全能做的很好,但你却没有告诉她这里还有道行高深的山精树怪,你这简直就是在害人!”
这时金威龙突然拎着一个布袋走了出来,而且正是之前那个他套在那个怪物头上的袋子。
我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朝大厅里看去,这才发现大厅里已经空无一物,我惊恐的看着这个袋子,心说那东西不会是被金威龙收进袋子里了吧?
“我只是普通人怎么会认识什么山精……”李玫听了金威龙的话之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我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此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故意避开我们的眼神,似乎在像我们隐瞒着什么。
“如果你什么都不懂,那你办公室中的那道符录是谁画在墙上的?”这时始终没有吭声的邱柏鹤突然冷冷的问道,虽然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是眼神却如同两把刀子,直直的朝着李玫刺去。
李玫哆嗦了一下,双手捏着衣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好半天她才气愤的说道:“没错我是想要害死她怎么了,你是大师不假,但你敢杀人吗?”李玫说完突然抬起头迎上了邱柏鹤的目光冷冷的质问道。
邱柏鹤听了她的话之后,没有吭声,不过表情却比之前更加阴冷了许多,显然他已经猜到了什么。
“赵波年自己为什么不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偏偏要让一个白小姐来,他和白小姐什么关系?就是因为她才躲着我的?!”
李玫冷笑了一声,随后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极度愤怒的吼道。
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由的背着白画朝后退了一步,生怕这个女人会暴起伤人,因为在我看来,她已经疯了。
“你竟然为了一个人,要杀另外一个和你素昧平生的人,真是个可悲的人。”
邱柏鹤冷冷的盯着她,良久才淡淡的说道,说完就冲着金威龙摆了下手说道:“去帮张语先生一把,把你师傅送回去!”
说完就转过身飞快的朝着路边一辆香槟色跑车走去,金威龙点了下头,就急忙走过来,帮我把白画抬上车,我们两个开着白画的车,跟在邱柏鹤那辆车的后面。
车子拐了个弯,我看到李玫还站在原地,她一直在冷冷的盯着昏迷不醒的白画,眼神冰冷的让人不禁心寒。
“难道就这么放过她了吗?我总觉得她还会再继续害白画的,这女人简直疯了!”
我将目光转向车内,却依旧觉得脊背发寒,于是我冲着金威龙问道,在我眼中这女人实在太不可理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