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虽然五官都在,但却非常扭曲,不仔细看,甚至会觉得它们都已经拧到了一起,看上去诡谲莫测,让人觉得既恶心又诡异。
在这张青紫的脸上还有一道如同蜈蚣一般的疤痕,自左边眉梢一直蔓延到嘴角的右边,硬生生把鼻梁砍断,看上去非常狰狞。
我激动的跳到一边,朝着白画看去,而白画则冷冷的盯着我脚下的东西,面色比之前更加阴沉,她刚想往这边走,就看到刚刚假扮她的那只女鬼突然跑过来挡住了她的来路。
白画恶狠狠的瞪着她,但是这女鬼丝毫都没有畏惧,反而也对她报以同样的眼神。
看着脚下的鬼脸,我不禁浑身阵阵发麻,心咚咚直跳,我语无伦次的喊道:“白画,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既然来了就快点出来吧,咱们也好做个了断,你这样是杀不死我们的!”
白画边说着边飞快的朝着我走了过来,同时掌心燃起一道白光,那只女鬼本想拦住她,却没想到,还没等接近白画,就已经被她烧的灰飞烟灭了。
“我就知道你难对付,没想到连只百年红衣厉鬼都斗不过你们!”
这时之前那个沉兀沙哑的声音又出现了,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此刻他居然依旧顶着金威龙的脑袋,满脸奸笑的看着我们,尤其是看着我。
他刚走进来,周围的血腥味就更浓重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感到脊背发凉。
周围的温度又降低了不少,我惊恐的朝周围看去,这才看到一道黑影从黑暗处飘了过去,却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
那东西如同幽灵一般,让人心生寒意,白画自然也注意到那个家伙了,于是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刚才那道黑影才是这家伙的本尊!”
我点了下头,其实自己也有这样的猜测,这个算计我们的家伙非常的狡猾,所以他自然不会自己出来和我们谈判,因为他怕我们会翻脸,所以才躲在暗处,而表面上却控制着金威龙帮我们传话。
此时我觉得自己正慢慢接近一个大冰柜,越是靠近它,冷气就会越浓重,让人难以忍受。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突然看到周围突然起了雾气,而且这雾气是从外面灌进来的,雾气越来越浓,渐渐的使我们的视线都开始模糊,我茫然的在大雾中站了片刻,突然感觉浑身疼痛,这种痛像是有置身于大火之中。
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疼得浑身痉挛,却始终找到解决的办法,我刚张开嘴,一股腥辣的气味就直接冲到了嗓子眼,呛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咳嗽了半天,我才终于缓过来,这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出现在我身边,这东西浑身都透着一股杀气,而刚刚还在身边的白画,此刻却消失不见了。
我茫然的看着周围,心里充满担忧,不知道这么会功夫她有被弄到哪去了。
这时我心里突然泛起阵阵恐惧,因为我很清楚这雾气是刚刚那只恶鬼放出来的,他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和我们兜圈子了,他只想尽快杀了我,然后消除自己的怨气。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道黑影从我眼前划过,我心里骤然一惊,不过立刻明白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应该就是一直以来想要杀我的恶鬼。
这样想来我心里反倒平静了不少,我没有动,而是侧着耳朵仔细听他的位置,果然没过多久,他自己就跳了出来。
我终于看到这个人的真面目,他穿着一件黑色怪异长袍,年龄大概有二十二三岁,看上去并不算老,而且十分漂亮,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中像是两池泉水,冷冰冰的,长长的黑发随意披散着,面无表情,这女人给我的整体感觉就是冷艳,甚至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我愣了一下,一直以来她说话的声音都让我误以为她是个男的,但是当看到这个诡异的女鬼之后,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而且仔细一想就不难想出,蛊术的传承规矩,一般都是传女不传男,所以眼前的蛊师是女的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只是我根本不认识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居然就像是和我有深仇大恨似得,非要杀了我不可。
这女鬼丝毫没有在意我的注视,而是迅速从宽大的黑色衣袖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直直的冲着我刺了过来。
我急忙躲闪到一边,心里也是一惊,看着白森森的匕首,我心里慌到了极点。
“你谁呀,我们无冤无仇,你干嘛要杀我!?”
我按着心口,惊恐的看着这个满脸狞笑的女鬼,终于把憋在自己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这女人听了我的话之后,脸上立刻露出阴狠的冷笑,我满脸惊恐的看着她,浑身都泛起阵阵寒意。
“我们的仇深这呢,别以为你忘了就可以当没发生,你还我死的这么惨,我当然要让你下来陪我,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这女鬼疯狂的拿着匕首,又飞快的朝着我的心口刺来,遇到这样的疯子,除了逃走,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不过我刚想跑,就赶紧自己动不了了,不过这次不是有小鬼在拽着的我的腿,而是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像是进入了什么小虫子,而且这些小虫子还是活的,它们不停的在我身体里游荡,我的冷汗顺着鬓角不停的往下流。
感受到那些小虫子的力量,我就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此刻女鬼也刚好走了过来,她冲我冷笑连连,虽然猛地抬起匕首,就朝着我的心口刺了过来。
我立刻闭上眼睛,因为我很清楚这女鬼会毫不犹豫的将那把匕首插在我的身上。
但是遇到想的那种感觉并没有出现,但我却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几乎在同时我身上的疼痛也跟着消失了,我惊讶的睁开眼睛,首先了满地的符录,随后才看到白画正披散着头发坐在地上,嘴角还流着鲜血,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