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房间里的光线本来就差,现在又被雾气遮挡住,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所以我根本看不到张迁的行踪,只能茫然靠着墙壁,小心的移动,同时惊恐的朝周围看去。
好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的眼睛渐渐的适应了黑暗的环境,这才勉强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响。
这时我突然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两道身影在晃动,其中一道白色的影子看上去很像白画,于是我急忙朝着那个方向摸了过去。
“别过来,你快去看看刘警官怎么样了,他刚才晕倒了!”这时白画似乎也看到我了,于是急忙冲着我喊道。
我本来一点都不想关心那位刘姓警官的死活的,但是一想到是他叫我过来的,而且值班警察眼看着我们三个进来。
如果刘姓警察明天被人发现不明不白的死在警察局的会议室里,那我和白画自然难逃干系,想到这尽管不太愿意,但我还是开始似乎寻找刘姓警官的下落。
只是这家伙就像是人家蒸发了似得,怎么都找不到,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脚底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踩上去软乎乎的,感觉像是个人,我以为是找到刘姓警官了,于是急忙低下头,毫无防备的朝着地上看去。
这一看,差点没下的尖叫出来,因为此刻地上躺着的根本不是刘姓警官,而是张迁的尸体。
他的尸体和我上次见到的基本一样,脸上身上的血迹都被清除掉了,所以露出了本来面目,脸色惨白,双眼浮肿,眉头紧蹙,五官扭曲,看来他似得之后,表情就定格在这种痛苦的神色上、
他身上一丝不挂,所以所有的是伤口都显而易见,虽然法医已经清理过了,但是身上还是有不少血迹,总有种已经清理不干净的感觉。
我首先看到有一条刀疤横贯了他的肚子,被法医用简单的方法封了起来,不过脂肪外翻,道口的位置,还能清楚的看到一些血渍和绿色的液体渗出,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这家伙是从肚子的位置,被人懒腰砍断,然后又给封起来的,因为这条伤口实在太狰狞了。
初次之外,他的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五六十条疤痕,基本没有好地方,我小心的摸了摸他的脖子,发现他的脖骨完好无损,显然他不是被人掐死的,身上的这些伤疤又不足以短时间丧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张迁是被人在身上割很多刀之后,流血过多,疼痛难忍,感染而死,这样的死法的确够让人痛苦绝望,也难怪他死了之后会如此歇斯底里。
我们毕竟是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的同事,所以看到他如此惨样,我还是蛮心酸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容易心慈手软,尤其是对待自己的下属,实在下不去狠手,但是当我抬起头朝着张迁那边看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此刻白画占了下风,一直都被动的被张迁打,在这样下去,恐怕白画真的坚持不了多久。
我心里顿时慌了,于是急忙朝着他们跑去,路上似乎又绊到了什么人但是我根本无暇顾及,只想尽快把张迁和白画拉开。
跑到他们跟前之后,我急忙喊道:“张迁真的不是我杀了你,你只是被人利用率,我一定帮你找到凶手,你安心去投胎,不要再一错再错了好吗?”
“你倒是真会为自己开脱,张迁听了我的话之后,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他边说着,边面目狰狞的朝着飘了过来。
此刻他周身都被一团浓浓的黑雾包裹着,这些黑雾和我们之前在警察局外面看到的一模一样,甚至比外面的还要浓密。
在这层黑雾的包裹下,他的身形若影若现,诡异至极。
他的嘴角带着阴测测的冷笑,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行字:“分明就是你干的,还想狡辩,我非得撕了你不可!”
我看到他这句话之后,就知道再没有能力说服他,于是飞快的朝后退了几步,同时把刚刚白画给我符录悄悄从包中拿了出来。
“张语快躲开!”就在这时白画突然出声喊道,我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怕我有危险,果然话音还未落,她就已经跑过来的,挡在我跟前。
我苦笑了一声,这个时候张迁刚好伸出拽着朝着我都脖子抓了过来,但是白画已经将自己的符录打了个过去。
张迁立刻惨叫了一声,朝后退去,原本打算攻击我的那只手已经冒出了嘶嘶的白烟。
不过这家伙也算狡猾,很快就退到迷雾里去了,白画看到他想逃走,于是冷笑了一声,喊道:“想跑,既然来了,咱们就做个了断,免得你胡搅蛮缠,没完没了!”
说完她朝着血雾中甩了一滴血,随后低声念叨了几句,大喝了一声:“开!”
周围的雾气瞬间就消散了,我惊讶的朝着白画看去,这才发现白画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圆形的镜子,周围的雾气,其实都被镜子给吸走了,会议室中又恢复如常。
只可惜我们在没有看到张迁的下落,他像是凭空产生又凭空消失了似得。
白画皱着眉头疑惑的朝周围看去,看了半天才疑惑的说道:“奇怪,我的方寸镜可是至少能打得他大伤元气,他怎么可能跑这么快?”
我没有说话,而是疑惑的朝周围看去,这时候我才发现刘姓警官已经醒了,他正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我们。
“刚才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坐在地上?”这家伙揉了揉脑袋,疑惑的说道。
白画刚要敷衍他,我就快步走了过去,笑着说道:“我猜您是太累了,所以刚进来还没等说几句话就睡着了!”
刘姓警官抬头朝我看了过来,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冷笑,同时眼中闪过一句话:“张语这次算你走运,下次看我不杀了你!”
我心里骤然一惊,这才想起鬼上身这么一说,于是我装作漫不经心的走过去,随后猛地将一张符纸贴在了刘姓警官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