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语快下车!”这个时候白画突然冲着我招了招手喊道,她的表情非常着急,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似得。
我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听她的话,急忙下车,飞快跑到她身边问道:“那个厉鬼不是都被你打得灰飞烟灭了吗,你怎么还怎么紧张?”
“按道理是这样,但是你看,这里并没有半分变化,咱们肯定还是没有找到离开这里的关键!”
白画拧着眉头,冷冷的朝周围张望,眼光锐利的如同两把冰刀一般,我点了下头,虽然不是很懂她意思,但是我明白,这里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果然没过多久,周围就刮起一阵寒风,我这才注意到,这里的地面竟然都是土路,被寒风一吹,瞬间扬起阵阵狂沙。
我急忙闭上眼睛,以免沙子眯了眼,只觉得沙子打在脸上,噼里啪啦的,简直跟被扇了耳光一样的痛。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我突然感觉到周围的风似乎风似乎笑了一些,这才小心的睁开眼睛,朝四处张望,这一看却把我吓得够呛。
此刻在地上,突然多出了很多具尸体,这些尸体大多血肉模糊,简直是人间地狱,这里就像是经历过一场大屠杀一般。
看到最后我心里一凉,这才注意到一个问题,白画不见了!
我心里骤然一惊,急忙大喊道:“白画你在哪?白画……”
但是任凭我怎么喊,白画就是一点回应都没有,我心里暗暗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大难临头了。
“杀人偿命,张语你今天死定了!”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测测的笑声,伴随着这撕心裂肺的笑声之后,我只觉得脊背发寒,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顺着我的脊背爬到了脖子上。
这东西如同毒蛇一般,泛着刺骨的寒意,带着死亡的味道,瞬间就将我包裹住。
我很像逃走,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了,而我脖子上那个东西却还在一直不停的蠕动着,没蠕动一下,都让我惊恐不已,同时脖子的位置传来阵阵刺骨的剧痛,我看不到自己后背上到底出了什么为题,只能这样被动的站在原地。
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东西不会是想从脖子爬进我的身体里吧?
这个念头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感觉冷汗已经全身都浸透了,但是这种感觉依旧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剧烈。
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咬断了,我本能的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那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我心里莫名泛起一阵寒意。
“张语你在哪?张语听到了回答我!?”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白画的喊声,我心里顿时狂喜。
我本想回应她,但是嗓子里就像是塞进了一团棉花,怎么都喊不出声来。
“白画我在这里!”我心急如焚,在心里无数次念叨过这些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想尊雕塑似得,继续呆呆的站在那里,忍受这种煎熬。
嘶嘶……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类似蛇吐信子的声音,听得我头皮阵阵发麻,难道这里真的有蛇?
就在我快要抓狂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背后传来一个尖白画的喊声:“兵!”
几乎就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我后背上的那股寒意瞬间就消失了,而且那股感觉背上似乎传来一阵暖意,使我浑身一阵。
不过刚才的反抗却耗费了我大部分力气,力气被抽走之后,我颓然坐在地上,大口喘息,浑身像是刚蒸过桑拿似得,满身都是冷汗。
“张语你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了?”白画看到我满脸疲惫,惊魂未定的样子,虽然脸色不太好,但还是没有太过责备我。
“我根本就没有挪地,是你突然不见了好吗,我还在想你去哪了呢?”
我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现在就算随便刮骨风,就能把我刮倒似得。
“怎么会这样?我明白了,咱们都被刚才那个东西给骗了!”白画听了我的话之后,眉头比原来皱的更紧,沉吟了片刻,她才开口说道。
我苦笑了一声,无奈的靠在墙上问道:“你能说的再明白一点吗,我根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白画冲我翻了个白眼,不过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低头看着地面上那些尸体。
此刻我们站着的位置是一套宽度足够两辆轿车通过的笔直的土路,往前看不到尽头,往后也看不到尽头,两边都是两米来高的青砖墙,看上去十分老旧,显然已经经历过无数的岁月。
我茫然的看了看周围,这里的路况破一点我还没有太在意,现在最要命的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是我们所处的那个空间,还是刚才那个厉鬼所处的那个空间。
“这里应该还是那个厉鬼的空间,她不打算放咱们走。”白画看了看,这才无奈的说道。
“那咱们怎么才能离开这里?”看着遍地的尸体,以及血肉模糊臭气熏天,阴风阵阵的大路,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但是头皮却阵阵发麻,只想尽快摆脱这里,回到正常的世界。
“有两个办法,那只厉鬼无非就是想让你死,只要你死了,空间自然就能变回去。在不就只能想办法找出那只厉鬼杀了他,咱们自然也能脱困。”
白画轻笑了一声,半开玩笑的说道,不过我一点都没有被她吓到,因为我很清楚,白画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脱险,而杀了我的。
“这个厉鬼的道行并不算深,所以她应该就在我们周围,甚至就是咱们脚下的其中一具尸体。”
听了白画的话之后,我下意识的朝着自己脚下看了看,心里有些发寒。
我们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走去,走每一步我都提心吊胆,生怕哪一下真的撞见那只厉鬼。
可是人有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我流着冷汗,艰难的朝前面踱步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的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