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的来夜总会就一定要喝酒?个人爱好不可以?难道不是顾客至上?”言漠一脸无所谓,对她的话全然不放在心上。
顿了一瞬,他故作沉吟的上下打量着她,“我对你就是不满,怎样?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么?我这个人,想要男人是成全不了你了,想要钱的话……”说着他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如果你能把我陪高兴了,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钱是少不了你的。”
于曦闻言定定的看了他几秒,随即轻笑一声,“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既然让你这么不满意,那我也就只能去给你找个你满意的来了。”
她扔下话就转身往外走,言漠没料到她的脾气这么倔,明明已经被他弄的心情极度不爽,却还在隐忍着不跟他发生正面冲突,竟然想要去找别人替她来脱身。
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起身就往外追去,于曦已经走到了前面的拐角处,似乎是被什么人绊住了脚步而停在那里。
他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走近后才听到从拐角处传来的另一道声音,尖细做作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嘲讽,他在于曦的身后几步开外停下脚步,将她们的对话听在耳里。
而于曦此刻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几日不见的陈烟,陈烟迎面遇上她,上一次的屈辱还没消气,这一次碰上,她才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于曦离开。
“呦,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于曦么。”陈烟双手交叉在胸前,矫情做作的故作姿态。
于曦没心情跟她浪费时间,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侧身要绕过她。
陈烟画着深色眼线的眼角上挑,微微一动身就又挡住了于曦的路,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怎么?怎么一见我就要走?”
于曦没什么表情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呵……瞧我这记性,你现在可是名楼的红人了,本就是名楼的招牌,这下只怕身价更高了吧,听说你市场很好呢。”
于曦看着陈烟眉眼间的讥讽里难掩的怒意,恨不得将她拆了吞入腹中,她挑了挑眉,用丝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我也听说了。”
陈烟见她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顿时有些气结,她从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于曦的嫉妒,觉得于曦下贱又廉价,却忘记自己跟她同样都是做着同一份工作,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你倒是挺满意啊,呵……真是傻到家了,你以为那些话是在抬举你呢?大家都在笑呢!你真的以为你有了靠山?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还是说你觉得你就能彻底反转自己的身份?别开玩笑了。”
陈烟原本清丽的面容因为被这风月场彻底同化而变得艳俗不堪,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讥诮,因为嫉妒而微微有些扭曲,她的双目狠狠的瞪着于曦,简直想要在她身上戳出个窟窿来。
于曦的一双美目清冷的看着陈烟,眉梢微微上挑,莫名的,陈烟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忌惮,她不禁暗自置气,觉得自己简直可笑,于曦有什么可怕的,但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种粘腻在心底里的细微的害怕。
于曦并不想和她多费口舌,只是用眼神警告一下她,见效果达到了,她微微勾了勾唇角,对着陈烟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浅笑,随即便想侧身离开。
然而身后出现的声音让她有一瞬间的怔愣,反应过来后立即转过身看向身后,言漠正两手插在裤兜里,一双眸子冷然中带着些戏谑的看着她。
“对呀。”
陈烟也有些震惊的看过去,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别人,看到对方是个英俊高大的男人时,她眼睛一动,立马换上一副清纯无辜的表情,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听到了多少,但是装柔弱总是有用的。
她还在想着这个男人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言漠突然向前迈进一步,不屑的垂眸看着于曦,削薄的唇微微掀开,冷嘲热讽随即就吐了出来。
“原本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却还想着攀龙附凤,还真以为自己钓到了什么金龟婿,只怕根本没人敢要你,你这样的身份能给别人带来什么?嬉笑和嘲讽?”
于曦微微蹙眉,这个言漠简直是阴魂不散到极点,怎么哪里都有他?现在竟然帮着陈烟一起合起伙来奚落她?
言漠哪里知道对面的女人是谁,他连个正眼都没有看过去,刚刚听她的话也能听出来,不过就同样是个陪酒小姐,风尘圈里摸爬滚打,恐怕早就成了阴狠虚荣的女人,她刚才的所言就能表现出来。
“至于市场很好……啧,”言漠不顾一旁的陈烟,继续对着于曦奚落,“我看着,感觉也就一般啊,或许我对一向不干净的女人都无感。”
陈烟听出来这个男人正在嘲讽于曦,愣神过后,顿时觉得他是来帮自己的,她心思一动,暗自认为他对自己有好感,不禁在心里暗自窃喜又骄傲。
她向来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知道自己可以通过利用哪些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也从来都坚信自己可以有更好的出路,现在在名楼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她从没想过会一直在这里,只不过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接触到那些帝都的财阀二代或有权有势的人,终有一天她会攀上那些上层人士,成为人上人。
她悄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见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看样子价值不菲,包裹着他健硕高大的身躯,勾勒出他修长而又结实的轮廓,显得贵气十足,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而他的脸,英俊的一塌糊涂,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削薄的唇,小麦色的肌肤上毛孔几不可见,堪称完美。
而更让她心仪的是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独有的男人的一面,他周身的气场强大而有威势,挺直的站姿莫名的有严肃感,却不古板,有种迷人的禁欲,却又让她更加想要去征服他,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对她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