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听得身后风声传来,拉着欧阳颖轻轻一转,就转到一边,欧阳天步抓空,身子收势不住,向前倾去。
萧鼎更是伸手微微一扬,便有一股力道压向欧阳天步,让他向前倾得更快。眼看就要撞向前面的桌子,萧鼎又将手往回扬了扬。
欧阳天步只觉一股大力推动自己往后倒,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身子。
欧阳天步倒向后面,倾斜到与地面六十度角时,萧鼎手又往前扬,让欧阳天步不由自主再次往前撞去。
就这样,萧鼎只是轻轻地扬手,就让欧阳天步不停地倒来倒去。
李慕颜看到这种情况,吓坏了,忙说:“天步,你这是怎么啦?”
欧阳天步早已气喘吁吁:“我也不怎么啦,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
张扬他们却是知道,是萧鼎在搞鬼,高二十六班其他学生也知道是萧鼎在耍弄欧阳天步,不由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楚欣然听得学生大笑,脸色不由有些发窘,毕竟她是这个班的老师,而学生如此没礼貌,作为老师有些愧疚。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也猜到是萧鼎的原因,忙狠狠地盯了萧鼎一眼。
欧阳颖也隐约猜到是萧鼎的作用,看到老爸难受,心疼起来,看向萧鼎,轻轻地说:“萧鼎,你别闹了。”
萧鼎这才扬手让欧阳天步站直。欧阳天步站直之后,就向欧阳颖走来,又想来抓欧阳颖,可是刚才的摇摆,头被摇晕了,身子一动,就晕头转向,不由自主地倒向一边。
李慕颜慌忙走上前扶住欧阳天步,对欧阳颖大喊:“颖子,你爸快晕倒了,快来扶。”
萧鼎走上前一步,扶住欧阳步天,轻声说:“叔叔这是头晕了,坐一下就好。”说着,萧鼎将欧阳步天扶向旁边的座位,旁边的陈增羽赶紧站起来让坐。
萧鼎扶着欧阳天步坐下,李慕颜却不放心,走过来摸着欧阳天步的额头,担心地说:“天步,还是去人民医院看看吧?”
欧阳颖听到这话,心念一动,赶紧说:“妈,你还是带爸去人民医院看看吧,别是生什么病了,身体要紧,赶紧去看。”
听得要去人民医院去看,萧鼎心中忽然升起一下念头,悄声与老鬼商量起来:“老鬼,你能不能弄个小名堂,让这人有点小病痛什么的?”
苍老声音戏弄说:“你不怕人未来的丈人找你麻烦?”
“说什么呢,我只是想他这一个月不要来吵欧阳颖而已。过了一个月,只要欧阳颖的成绩不掉下去,她在高二十六班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萧鼎说。
“这还不容易,我弄点真气到他身体内,让他腰痛上一个月吧。”苍老声音说着,来到欧阳天步身边,在他腰上轻轻一点。
顿时听得欧阳天步叫了起来:“腰,我腰有些疼,去吧,还是去人民医院检查一下。”
萧鼎帮着李慕颜扶着欧阳天步,把他们送到车子边,欧阳颖也担忧地跟在后面。
欧阳天步腰疼,无法开车子,李慕颜只得把他扶到后座,自己开了车子。
临走前,欧阳颖嘱咐李慕颜:“妈妈,中午体息时我回来,你再告诉我爸的情况。”
李慕颜点头,快速离去。
看到车子消失不见,欧阳颖才问萧鼎:“萧鼎,我爸的腰不要紧吧?”
萧鼎说:“别担心,就腰有点疼,可能是工作太劳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萧鼎在心里说,就让他在医院休息一个月吧,否则总是来多管闲事。
两人回到教室,楚欣然已是让学生自己自由读书,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两人走上来,忙走了过来,问道:“欧阳颖,你爸不要紧吧?”
不等欧阳颖回答,萧鼎接过话:“不要紧,楚老师,你放心就是,欧阳颖老爸近期不会来我们教室扰乱课堂了。”
说着,萧鼎向楚欣然挤了一下眼睛。
楚欣然立时明白萧鼎耍了点小聪明,责怪道:“萧鼎,你这么多事干嘛?”
欧阳颖却以为楚欣然是责怪萧鼎帮自己招惹自己老爸,忙说:“楚老师,没事,我老爸他们没有责怪萧鼎。”
楚欣然心里说,没有责怪,那是不知道底细,如果知道是萧鼎搞鬼,只怕就不只责怪,早就拿着棍子打上门来了。不过,既然萧鼎说欧阳天步暂时不会来,至少也可以少了一桩麻烦事。
可怜的是虚言白,满以为招来了欧阳颖父母,会把欧阳颖抓回高二一班,没想,等待了半天,也没见一点音信。无法,他只有来到古校长办公室,把这事汇报给古校长。
古校长却因为萧鼎的事件,威信扫地,他又不真想的把萧鼎赶出一中,听到虚言白说了欧阳颖的事,没好气地说:“随便他们吧,不知好歹的学生,等成绩下降了,他们会后悔的。虚老师,你也不用急,一个月后的月考,就会证明我才是对的!”
虚言白无奈,古校长不管,叫了欧阳颖的家长,又没了音信,只有默认既成事实。最多也就碰到高二十六班的班主任古老师时,揶揄几句:“古老师,你教的学生成绩不行,挖墙角倒是一流,竟然把我班的尖子孙也挖去了。”
古老师也不争辩,只是笑笑了事,把别人班上的尖子孙挖来了,总得让别人说几句吧。
自此之后,高二十六班的课堂纪律好了许多,不再有人吵闹。而且,高二十六班的学生不但上课认真听课,下课也有许多人前来询问不明白的问题。男生大都向欧阳颖询问,女生大都向萧鼎询问。两人都详细解答。
高中的生活是紧张而有序的,没过几天,学校宣布了一个消息,县城的段氏企业赞助十万,在全县举行中学生作文、数学竞赛。
本来,以前这样的赛事,根本没有高二十六班的份儿,可今年不同了,有萧鼎与欧阳颖在,高二十六班自然也有去参赛的资格。
可是古校长想起之前萧鼎让自己难堪的经历,不想让萧鼎与欧阳颖参加,只通知了几个尖子班的班主任,让他们挑选学生前往县城比赛。
古老师听到这个消息,直接闯到古校长办公室,诘问:“校长,这不公平,既然是全县中学生竞赛,那么全体学生都有参赛的权利,怎么只选尖子班的人去?”
古校长与古老师是本家,两人还沾亲带故,照辈份来称呼,古校长还得叫古老师叔叔,所以在高二十六班没人肯带之时,古校长拜托古老师带这个班。
有着这一层关系在,古校长也不敢太驳古老师的面子,忙问:“古老师,你认为这事……”
古老师说:“最好是在全校范围内先进行一次比赛,每班派几个人,然后择优决定前往比赛的名额。”
无奈,古校长只有让教务处举得了一次选优比赛。
高二十六班自然是派了萧鼎与欧阳颖前去。
选拨赛是在周三的下午举行,萧鼎与欧阳颖赶到之时,正好在门口碰着段世文几个。
看见萧鼎,段世文重重地哼了一声,瞥了萧鼎一眼,讥讽道:“有些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随便什么场合都敢来,也不怕丢脸。以为会背死书会做几个同类型的试题,就能夺得比赛的资格,我敢肯定,到时他会一个题目也做不出来,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段世文身边几人则是趾高气扬地看着萧鼎,揶揄道:“呦,这不是萧鼎同学么,我们一中的风云人物。”
欧阳颖张嘴想说什么,萧鼎拉了她一下,轻声说:“跟群狂叫的狗有什么说的,你说话他们也不懂!”
“你才是狗,你全家人都是狗!”段世文怒骂道。
“你看看,狗又叫了起来啦!”萧鼎说着,快步往里走去。
“萧鼎,你等着!”段世文怒喝道。然后,又走到两人身边,对欧阳颖说:“颖子,你还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会后悔的。”
欧阳颖审视地看了段世文几秒:“段世文,我后不后悔,是我自己的事,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好好地准备你自己的竞赛吧。”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段世文心里更是憋曲,暗暗在心里道:萧鼎,你等着,等竞赛之后,我就让你们声败名裂!
作文、数学竞赛是一次举行,下午四个小时,先数学竞赛,再写作文。
为了节省时间,监考老师把两张试卷都发了下来。
因为看到萧鼎的作文较差,古老师这些天来,帮萧鼎恶补了一些关于作文的知识、技巧。再说,作文本身还要靠自己的生活体验。
恰巧这一次的题目是跟萧鼎生活有关的,他看了看,只想了一会,便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
等他结尾之后,一看,才花去了一个小时。然后,他又拿起数学试卷,发现上面的奥数题,大部分他也见过类似的,稍微思考一下,就解答了出来。
又花去一个小时,萧鼎就全部做完,稍微检查了一下,他就交了卷。
萧鼎是第一个交卷的,段世文看到这种情况,在心里说:我说得没错吧,做不起,只有交卷灰溜溜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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