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轻整张脸变得铁青难看,惊呼的声音是一层接着一层,异常的尖锐,简直可以震破厚厚的墙壁。
“你这家伙快点放开我。”
娇小的她肆意在秦远的怀里不断挣扎,一点都不愿意留下来。
这还真是让人觉得特别的古怪呢。
秦远皱着眉头说:“轻轻,你不是说我整整一周没好好宠爱你,没把你放眼里,你很不开心很寂寞很空虚吗?”
“现在我要你陪我,你怎么就一脸不情愿呢。”
“我知道了,这叫欲迎还拒,是宋思思教你的吧。”
秦远冲着苏凝轻露出爽朗的笑容。
苏凝轻狠狠翻了翻白眼:“思思才不会教我这种事,我一点都不愿意跟你一块去洗澡,快点放下我,你这流氓。”
秦远单挑着眉,唇边的笑散发着邪气。
“我本来就是流氓。”
“是你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陪在我身边,既然如此,洗澡吃饭睡觉自然要陪着,这叫遵守承诺。”
“遵守你个大头鬼。”苏凝轻脸红耳赤吼道,“陪在你身边才不是这种意思。”
秦远这家伙分明是故意扭曲她的意思,故意戏弄自己的。
接下来,无论苏凝轻说什么都无法改变秦远的心思,只能任由这家伙摆布,全程撅着小嘴表示不开心。
秦远老是想到各种各样的法子戏弄自己,到最后,一个深吻便让她满心的不开心烟消云散。
浴室里响起令人遐想连连的声音,真是让人害羞呢。
这一晚上苏凝轻几乎找不到空档可以好好休息,一直一直都在被秦远欺负着,浑身酸痛,连起身的力道都没有。
真不知道秦远这家伙究竟是什么制成,怎么就有这么多精力呢?
苏凝轻缓慢起身,坐了坐,等身体稍微恢复过来便下床去整理整理自己,绝对不允许再给秦远欺负自己的机会。
长臂一捞,香甜柔软的身子稳稳跌入秦远的怀中,炽热的气息再度落入苏凝轻的身上,有走着,完全没办法可以遏制。
双腿被秦远狠狠的夹住,整个人都被他禁锢,别说是逃,连挣扎这点小事都不可能做得到。
苏凝轻重重呼了一口气,小声说:“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贴着他的胸膛倾听着心跳声,嘴角微微上扬,慢慢便陷入梦中,像小猫咪一样可爱。
苏凝轻并不知道秦远不是睡得糊涂才把她锁住,是看她想离开才会锁住,好让她继续多待在怀里一会儿。
早已醒来的秦远观察怀里的可爱生物一举一动,勾唇邪魅,双瞳散发着点滴的光芒,如春风般温柔。
大手轻柔抚摸她的小脸,轻吻不断落下,令人感到点滴的瘙痒,忍不住左右扭动身躯,眉间皱紧。
肌肤嫩滑白哲的苏凝轻皱了一下小眉头,那样子,比以往挂着灿烂笑容可爱有趣多了,真是让人忍不住一个劲的吻着。
秦远唇角的笑的弧度不断上扬,一手紧搂她,一手抚摸她,时常游走,令怀中的小可爱眉头紧皱多了点。
熟睡中的苏凝轻只感觉到浑身瘙痒难耐,抓了抓,挥了挥,却始终无法把这奇怪的瘙痒给弄走。
奇了怪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痒了呢。
看着始终不愿醒来的某个小家伙,秦远忍不住发出笑声。
微弱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并未惊醒。
“轻轻,你再不醒来,我就要下手了哟。”磁性的男声在耳边温柔响起,点滴的温热洒落,耳膜更是刺刺的。
“轻轻,我不会让你下床的。”
苏凝轻猛然睁开眼睛,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澄清的双瞳透着水润的神色,映照入眼中的人渐渐变得清晰。
秦远的话清清楚楚在耳边回响。
苏凝轻知道他一直在捉弄自己,耳边还有着点点燥热,游走全身,导致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完全不能安定下来。
拿起枕头狠狠砸过去。
“你这家伙有完没完,故意欺负我,任性也该有个度。”
苏凝轻磨着牙咯吱咯吱说着,通红的脸却把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完完全全呈现在秦远的眼中。
她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羞涩。
枕头的砸落力道犹如棉花糖,不痛不痒。
“我欺负我的女人算是任性吗?”
秦远一手搂住苏凝轻压在身下狠狠吻住她的樱唇,尽全力汲取其中的甜美之意,浓浓的,挥之不去。
长吻褪去,热度不散。
秦远微微睁开眼看着软化在怀中的小妮子,勾唇笑了笑。
“欺负心爱的人,这应该算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任性吧。”
听见这一句话,苏凝轻浑身上下的热度更为炙热,快速燃烧全身,完全不能退散半分。
“任性你个大头鬼。”
“要是你再欺负我,信不信我一声不吭走人。”
苏凝轻双手抱胸,撇头冷哼一声。
秦远单挑着眉:“尽管走。”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势的气场,唇角带着笑,深邃的黑眸绽放着明亮的光彩。
如此淡定的模样令苏凝轻心惊。
他……
应该不会真的让她走人……
这下子轮到她心惊胆战。
误以为说出这种话便能让秦远的心有所动摇,自然不会继续这般捉弄自己为趣。
每每被他这般捉弄都好害羞,害羞得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可以冷静下来好好思考,身心全被这家伙占据。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她会坏掉呢。
苏凝轻的小脑袋冒出各种各样奇怪的想法,明亮的双眸泛着点点的阴霾浑浊,令人看不清其中的色彩。
如无法窥视她的心。
温厚的大手捧着她的脸,秦远目灼灼说:“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追回来,狠狠的锁住。”
“轻轻,你做好被我锁住一生的准备吗?”
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浓烈的坚定口吻却让人无法可以反驳,亦或者是放着不管。
扑通扑通……
小心脏狂乱跳动,浑身上下的血液澎湃激动,飞快游走,感觉就要被这种疯狂弄得丢失理智。
苏凝轻感到嘴巴干涸重重吞下唾液。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洋溢着四周的橘黄色的暖意不断扩散蔓延到二人身上。
微弱的轻风伴随着点点的花香传入房内,落入眼中的一切全都是美妙无比的景色,苏凝轻独独只看得见秦远。
除了他,不再有谁能占据她的视线。
“轻轻,你愿意让你的世界染上我的色彩吗?”
秦远眼中,苏凝轻是纯白的,毫无半点的色彩能够沾染,如同透明般通透泛着晶莹的色泽,令人挪不开目光。
他一心想要让她染上属于自己的色彩。
好让其他人无法觊觎。
这是他秦远的女人。
谁也动不了。
“为什么?”苏凝轻佯装呆萌歪了歪小脑袋,挠了挠,借此掩盖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秦远轻笑。
一抹亮眼的光芒率先冲入眼中遮掩一切的亮光色彩,四片唇瓣紧贴交缠,热气喘息连连,引来了阵阵瘙痒。
彼此的温度与柔软却不断令理智崩坏断线,四片唇瓣相交,一丝光泽垂下,微垂的眼眸看着对方,醉醺醺的。
比起浓烈的酒意,一个吻,足以令人迷醉。
娇小的苏凝轻紧握拳头抵在的秦远的胸膛,樱唇微张,点点的气雾不断喷出,浑身力气被抽走。
这家伙到底要吻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停下。
老半天时间都在亲吻……
他怎么就不腻呢。
“染上我的色彩,从今以后,只能我来欺负你。”秦远笑容灿烂的说着。
眼神扑朔迷离的苏凝轻猛地清醒过来,狠狠捶打他的胸膛,气冲冲说:“吼,你这家伙就是为了欺负我。”
“不好吗?”
“欺负你,不就代表我这辈子都必须是你才可以吗?”秦远牵起苏凝轻的手在其背上落下一吻。
薄唇透着炙热的气息落下,传递过去,令苏凝轻的脸颊快速燃烧起来。
“哼哼。”
秦远单挑着眉,强势把苏凝轻压在身下,一手轻柔抚摸着她的腰身令其忍不住哈哈大笑。
“秦远你……哈哈……快点住手……哈哈,别再挠我痒痒……”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几乎一整个早上都被这个男人狠狠疼爱着,令苏凝轻根本无心思去思考别的。
幸福的气泡不断增加把她团团包围。
暖阳不知不觉被暗沉的乌云所带走,浅蓝的天空瞬时变得暗暗沉沉,阵阵的凉气从缝隙间掠入,不禁让人拉了拉被子包裹着全身。
娇小的人儿陷入美梦舍不得醒来,紧拽着被子,暖洋洋,圆圆的脸蛋泛着红润,露出满足的笑容。
赤裸上半身的男人勾了勾唇角,俯身在其脸颊落下轻吻。
秦远轻手轻脚起床以免惊扰苏凝轻,眼角迸溅锐利的银光,穿上白衬衫,拿起手机毫不犹豫走去外面。
放眼看去,澄清的海洋落入眼中,清澈的程度连鱼儿的身影也看得一清二楚。
海风伴随着咸咸的味道,凉风,把他身上的热气吹散。
相信待在这绝对不会被任何人监视得到。
秦远从未打算真的从此以后脱离秦家,对秦家的动向不管不问,他之所以妥协,不过是为了从了某人的心思罢了。
秦家兄妹心思再如何缜密,光靠他们二人始终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算加上别的势力,秦家兄妹始终无法令他秦远离开秦家半步。
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被设计的话……
秦远的唇角抹着邪魅,暗沉的黑眸勾勒着猩红,他的心思,渐渐浮出海面……
从一开始,他全都知道。
皮埃尔的回国,寻秦家兄妹合作,恶意收购股权……全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从未有半点的偏差。
张勤这货无缘无故死了,秦远怎会不好好调查呢。
这货可是他安插的棋子。
能威胁到秦雪的棋子被毁,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毁掉这棋子的人呢。
仔细调查才得悉皮埃尔与秦家兄妹合作之事。
当时……
君长东着急如焚在办公室里徘徊踱步,眉头紧缩,咬了咬牙,眼里流露出满满的担忧。
办公室里的气氛因为他的心情变得极其古怪。
森冷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令肌肤禁不住冷气的侵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轻微的颤抖,足以让秦远不悦。
不得不放下手头工作的秦远抬起头来狠戾瞪了眼。
这家伙究竟要在他面前来回走多少回才能停下?
一些小事,何必担心?
秦远的淡定自若让君长东不能理解,后者快步冲来,重力拍打桌面发出惊雷般的响声,眉头紧锁泛着黑气。
“喂,你能不能给我稍稍紧张点呢?”
“控制秦雪的棋子没了,这女人肯定会花尽心思对付你,加上秦海,皮埃尔……你怎么就这么多仇人呢?”
君长东抓了抓脑袋,烦恼不已。
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他秦远的日子才会稍微风平浪静点呢。
老是出问题,真为难跟他在一起的苏凝轻,随时随地都可能会被牵扯。
秦远狠戾瞪了瞪。
一个眼神足以看穿君长东的想法。
若谁胆敢动苏凝轻一根汗毛,他秦远保证,那人这辈子休想过上想要的好日子,绝对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
“唉,能不能先别想苏凝轻的事呢?”
“如今要解决的是皮埃尔和秦家兄妹合作的事,他们密谋把你拉下来,你怎么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呢?”
丢了盛天集团总裁的位置,丢了手头拥有的一切,倒要看看他秦远还有什么能耐与皮埃尔争苏凝轻。
君长东重重叹了叹气,不得不称赞皮埃尔的头脑。
为了避免亲自动手特意找秦家兄妹合作,不仅仅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更能为了随时可以抽身。
真的不能小看他。
秦远单挑着眉,双手紧握抵着下巴笑说:“我对这事上心,这事就能果断结束了吗?”
“君长东,别老是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皮埃尔找秦海秦雪合作,我开心得很呢。”
看他笑得一脸灿烂的样子,点滴的暖意渗入,实在是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君长东对此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