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此生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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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安胜美这下倒是有了些许兴趣,毕竟这关乎于一个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关于凌宸,她也对此产生了兴趣。不过逝者已逝,而且还关乎于刑事案件,她刚刚才没有过多追问。

  景蔚见此,轻轻一笑:“我们先吃饭吧,等吃完饭大哥正好要去祭拜母亲,我们可以借这个时候说话。”

  “祭拜?”安胜美看了看景蔚,见他点头也就应下了,坐到桌子边。景家人习惯是食不言寝不语,用餐时间一向不谈事情,安胜美的疑问也就只好忍下。

  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晚餐,又看了看对面温文尔雅的文景,这些饭菜都是出自一个男子之手?看来她要继续学做饭了……

  用过晚饭,他们的行程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这个时候,安胜美和景蔚已经吃完饭了。文景刚刚收拾起碗筷,敲门声就响起,对视一眼,景蔚直接拉着安胜美上了二楼。推开一个房间的门,没有开灯,景蔚却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窗户,摸出一个钥匙,把房门反锁了。

  黑暗中,安胜美的心跳很快,抬头,却忽然撞上景蔚的下巴。他低低的吸了一口气,她微微抬手,却被他拉下,哑声道,“别动。”而后他便扯过她,靠在门上,集中注意力,听着外面的动静。

  “家里有人来吗?”景父脱下身上的外套,一眼就扫到客厅的四个杯子,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而景然优哉游哉的从里面的房间拿了一个靠枕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换了一个频道,放下遥控器,这才把目光转向景父,撇了撇嘴,“不是说过,让你晚点回家,今天会有朋友过来玩,还会留下吃饭吗。”

  “他们来就是了,为什么要我晚回家?”景父有些不惑,可是文景脸上一片平静的把果盘摆在桌子上,而景然脸上也是有些小小的抱怨,没有什么不对劲。

  “没有人会喜欢去警察,医生或者老师家里玩,这也许属于职业威压?”

  景然摊了摊手,“可能觉得警察就是那种不苟言笑的,医生手上一定带血,老师……这算是天生觉得不想靠近吧。估计是小时候带来的阴影,父母不一定凶,而老师一定是惹不起的。”

  景父听着景然颠倒黑白的解释,却也听出些许道理,点了点头,“那现在他们走了吗?”他看了看表,抬头,“现在已经快九点半了,你说他们大概六点到,我现在回来也不算很早吧,而且,我等一下就离开。”

  “回来了又去哪里?”景然带过了有没有离开这个话题,以防景蔚和安胜美在二楼万一失手弄出什么动静,他可以借此解释。

  “出任务,顺道去看你们母亲,后天回来,景然你这段时间好好在家里呆着,别到处跑。”景父走进书房,很快就拿出一个行李箱,拿了换洗的衣服还有几个文件夹。

  从书房出来后,景父看了一眼文景,“这几天公司的事情我兼顾不了,你勉强周旋一下,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打电话找我。”

  “好的,董事长。”文景礼貌的应答,然后替景父提着行李箱,走到门口,等他换好鞋,打开门,把行李箱递给他。

  汽车的轮胎声很快消失,文景舒了一口气,“还好早有准备,把大哥的车停进了地下室,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呢。”

  “累死我了,在我爸面前演戏,多亏我聪明。”景然劫后余生半一般瘫倒在沙发上,灌了一杯热茶,“刚刚我爸说他要去看母亲?还好,还好,我们没有出发,要是撞上了,恐怕我们就要等着逮捕令了。”

  “嗯。”文景却总是觉得刚刚景父一刹那的表情,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过很快归于平常。晃了晃脑子,算了,应该是他多想了。如果景父已经发现大哥回来,就会直接拔枪,然后翻天覆地的追杀了。

  不过,不管怎样,今天是去不成了。看了一眼楼上,嘴角扬起,回厨房,把洗好的盘子一个个擦干,收进橱柜。

  听着景父出门的声音,安胜美也跟着舒了一口气,身体跟着松懈下来。

  微微挪步,想里景蔚远一些,却恰好被绊倒。景蔚倒没拉她,而是轻轻扣着她的肩,让她倒的位置偏了一点,所以等安胜美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后压着的就是柔软的床垫了。而且人在往后摔倒的时候,就像溺水的人一般,下意识的想抓住些什么……

  “呃。”虽然是摔在了床垫上,没有什么痛觉,可是这样倒下去,惊吓还是很大的。而且,更大的惊吓,恐怕还是压在她身上的景蔚。

  景蔚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或者说,他是故意被安胜美带倒的。一瞬间,夜色里,他就只能看得见她微微扬起的颈,还有散落在身侧的发丝了。微微低头,安胜美似乎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落在下颚。

  “砰。”一声开门声响起,接下来就是景然抱怨的声音,“你们不用藏了,已经走了,你们……”安胜美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到他的话戛然而止,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关门声,“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

  静默之后,景蔚曲起手臂,起身,然后把安胜美拉起来。轻咳一声,微微移开了视线,掩饰那一刹那的尴尬,“出门左手边是你的房间,里面有浴室,你的行李也都放进去了。早点休息吧,至于景然他们,你可以不必理会。”

  反应过来后,安胜美几乎是落荒而逃,脱离了景蔚的视线。跑进隔壁的房间,关上门,随便也闭上了眼睛。

  很糟糕的感觉,打开灯,在床头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还有那个精致的项链。明亮的蓝色,透明而纯粹,和景蔚的眸色很像。那个项链的链子换了,换成了一根褐色的细编织绳,因为她对银过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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