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琛,你的女人我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是不是她不要你,不让你碰她?哈-哈-”
“都跟你说了,她喜欢我,她喜欢我摸她,亲她。”
陆知年满嘴污言秽语,狂妄邪肆。
“闭嘴,你给我闭嘴。”
霍云琛哪儿经得起他的刺激,狠狠的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用力的撵着,恨不能踩烂他这张脸。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我和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都可以冲我来,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你为什么不给她治病?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霍云琛愤怒的嘶吼着,冷俊的五官显得愈发的清冷狰狞。
陆知年却笑得更加疯狂,更加肆无忌惮。
“因为她爱你呀?我像把你从她脑子里抹掉,我不给她看病,不给她治,不给她见任何熟悉的人和物。可是,她还是记得你。在梦里,她还喊你的名字。她还喊你的名字。”
陆知年翻了个身,捂着自己的脸,大声的嘶吼着。
像个困兽,像个癫狂的疯子......
“陆知年,我们认识吗?”
霍云琛转身离去又顿步回首看了看躲在地上如一滩烂泥的他,沉沉的问着。
“认识?哼,我与霍先生的渊源很深,只是霍先生这样尊贵的人物又怎会记得我。”
陆知年始终低头,把面埋进阴影里,躲避着他灼灼如火的目光。
夜很黑,路上的灯半明不暗。
霍云琛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商场如战场,出许他在不知道的时候得罪过的人。
他也只得冷哼一声离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这种人永远都只能是寇。
霍云琛走后,陆知年令人把他送进了整形医院。
霍云琛的那一脚几乎毁了他那张脸,他必须尽快修复,他不能输,不能输。
......
“手术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慕容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了很久才开口问道。
霍云琛没有回答,许久的沉默让空气都快要凝固了。
让他怎么选?
天知道他有多怕再失去她,他一丝险都不敢再冒。
慕容正心里也是备受折磨和煎熬,她的女儿幸许过不过三年了。
一个做父亲的却无能为力,甚至不能好好陪着她。
他能怎么办?
他实在气不过,狠狠的一拳头砸在身旁的大树上,手关节上的皮都磨破了,殷红的血格外瘆人。
霍云琛看了一眼他的手,想要劝慰他几句。
却听到他果断霸道的开口说道:
“给她做手术吧,我相信我的女儿她能挺过来。那么难的时候她都拼了命活下来了,她剩下的时光应该拥有足够的快乐和幸福。”
慕容正说完之后,便匆匆转身走了,步伐很是急促仓皇。
霍云琛看着他的背影沉思了很久,他从没见过慕容正像现在这样无助过。
也许他说得对,他应该相信她。
拼尽全力的活下来,回来他的身边,她的确不该只剩一年,她应该拥有更美好的未来。
转眼望去,她和孩子们开心的放着风筝,在草地上放纵的奔跑,开怀的大笑着,跳着拍手,冲着他挥手大喊:“飞了,飞了。”
“爸爸快来,爸爸快来呀。”
孩子们都在叫他,她也跟着喊:“爸爸快来。”
他笑了,款款朝他们走近。
听见小山竹正在纠正她:“你不能叫爸爸,你得叫老公。”
“老公?什么是老公呀?”
“老公就是和你睡在一起的人呀。”
天天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调皮的说着,故意暗示着慕容轻轻。
爹地和妈咪很久都没有睡在一起了,他想着是不是只要睡在一起了,爹地和妈咪就会好了,就会永远的在一起了。
“可是方阿姨说过,女孩子不能和男孩一起睡的。知年哥哥也不可以。”
她眨巴着和他们同款的大眼睛,一脸疑惑的问着。
她的话霍云琛听得清清楚楚,心里莫名的觉得安慰。
“爸爸,爸爸,你说她是不是应该叫你老公?”小山竹快一步上前拉着霍云琛的手要他评理。
天天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霍云琛说:“爹地,老公是不是就是睡在你身边的人?”
每个孩子都有问题,唯独康康跑去捡掉下来的风筝。
霍云琛微微的勾了勾唇角,没直接回答她们。
而是走到慕容轻轻的身边,伸手过去轻轻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语气温柔的问她:“方姨跟你说过,不可以和男孩子一起睡吗?”
“嗯,方姨说过的。所以每晚都是方姨陪着我睡觉的。”
霍云琛的心里忽然就豁然开朗了,原来陆知年说得那些话都是假的。
他是故意气他的,故意让他心里难受的。
某个时刻,他好像真的相信了,真的难受过。
“方姨说得对,女孩子的确不可以和男孩子谁,不过如果你遇到喜欢的男孩儿,你想嫁给他的时候,以后就会由他陪在你的身边,晚上陪着你睡觉,保护你,爱护你,你懂了吗?”
霍云琛头一回如此耐心的解释了那么多,可慕容轻轻却依然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懵懂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小山竹立刻接过话来,煞有介事的说:“如果你喜欢我爹地,你就可以嫁给我爹地,然后爹地就可以陪在你身边保护你了。”
说完之后,很是得意的望着霍云琛清亮的嗓子喊道:“爸爸,我说得对吗?”
霍云琛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一脸赞许的竖了竖大拇指。
天天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附在霍云琛的耳边小声的说:“爹地,我有办法让妈咪再嫁给你一次。”
霍云琛眸子一亮,听完他的小点子会心的一笑,默默的点着头。
“康康,康康......”
慕容轻轻突然惊呼,撒腿就往前跑着。
大家顺着她跑去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康康不知道怎么就爬上了那颗大的梧桐树上去了,此时双手正攀着树枝,双腿悬空那么吊在哪儿。
万一掉下来,腿非得摔残了不可。
霍云琛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箭一般冲了过去,可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