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注意力全在蛋糕上,一举一动,一鬓一笑,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喂,东西送到了你也可以走了,快走吧,快走吧,等会儿先生在是知道你进来了,又该生气让我们搬家了。”
“又?”
“对呀,我们陆先生也不知道在躲什么人,把宝小姐当宝贝一样藏着,不让她见任何人。我们宝小姐真是可怜。”
方姨话多,总是在为宝儿叹息抱怨。
霍云琛微微的笑了笑,很是客气的问她:“阿姨,我能把这花儿送到宝小姐的手上吗?”
方姨见他人长得好看帅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就点头答应了。
“你快送过去吧,送完赶紧走。”
霍云琛点了点头,把那束白玫瑰递到了她的面前。
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脸,唇角浅浅的弯起。
“宝小姐,这是你最喜欢的花儿。”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这个花儿真漂亮,它叫什么名字呀。”
宝儿伸手接过花,一脸天真的问着。
“这个叫白玫瑰。”
“白玫瑰?”
“对。”
霍云琛浅浅的回答,目光里的温度渐渐的淡了下来。
宝儿把玫瑰入在了一边,伸手把程姨切好的蛋糕拿了一块儿过来。
双手递到霍云琛的面前,甜甜的喊道:“哥哥,给你吃蛋糕。”
霍云琛伸手过去,接过蛋糕道了一声谢谢。
“好了,好了,花也送了,蛋糕也吃了,快走吧,快走吧。”
霍云琛被程姨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临走时一再回头看她。
她似个孩子般,沉浸在蛋糕的世界里,一脸的幸福满足。
坐上车,他伸手看了看自己掌心中那根从她肩头捡起的黑发,一刻没有停留返回城里。
“刘沫,派几个来月亮湖度假湾,全天候守着她,不能让她再从我眼前消失。”
刘沫知道霍云琛思念少奶奶,把刘芸那张脸整成了少奶奶的脸。
可如今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另一个跟少奶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等待鉴定报告的过程分外的煎熬,霍云琛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报告送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他的手颤抖得根本不能自已。
“先生,我帮您看吧。”刘沫从没见过霍云琛如此紧张过,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不,不用,我自己看。”
霍云琛执着的坚持着,沉沉的吩咐了一声:“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刘沫很不放心,但也只能听从命令。
谁都没有他了解霍云琛有多爱,有多念少奶奶。
万一这检测报告里的结果不如他想象中那样,对他可能是晴天霹雳。
他就站在外面,侧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霍云琛拆开文件袋,目光扫过那一大片的内容直接到了鉴定结果处。
经鉴定DNA比对结果显示,属亲子关系。
是亲子关系,她与小天心天意是亲子关系。
是她,真的是她。
她还活着,她没死。
霍云琛紧握着那分报告,将头靠在了桌沿,腥红的双眼铺满湿润。
......
不惜一切代价,把人给我带回来。
霍云琛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陆知年早已把他的宝儿妹妹转移走了。
他是故意让霍云琛知道她的存在的,让他明明知道她还活着却又找不到他,他就是要让他活在日夜思念的折磨里。
只要有这个女人在他手里,他就把握住了霍云琛的命脉。
想要整跨他,简直易如反掌。
“先生,我们来晚了一步。你走后,陆知年就把人转走了。”
“废物,废物。”
霍云琛狠狠的将手机砸在墙上,怒不可遏。
没过多久,摔在地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霍云琛犹豫了片刻便接了起来。
“霍先生,死了三年的亡妻又死而复生了,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感谢我。如果没有我,当年你老婆早被你那爷爷安排的医生弄死在医院里了,那样你看见得就不是一具假尸体,而是真的尸体了。”
“陆知年,你到底想干什么?把轻轻还给我。”
霍云琛对着手机咆哮,轻轻死后他就再没有为了什么事儿,什么人如此歇斯底里过。
他感觉自己被冰封着的心,骤然回暖了。
“霍先生,你别这么激动呀。你得对我客气点儿,否则的话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见不着你深爱的女人,让你的孩子永远也见不到她们的妈妈。”陆知年声音阴沉而邪肆,语气猖狂到至极。
“好,我不激动,我对你客气。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你的,我都给,我只你把轻轻还给我。”
霍云琛长嘘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凉薄的说着。
“嗯,这就对了。海港城的项目听话你已经势在必得了?如果我们远东想要抢过来,不知道霍先生可否舍得?”
霍云琛轻叹了口气,没做任何思考就应下了。
“好,我给你。人,你必须还给我。”
“放心好了,你的女人现在智商就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还给你就是了。事成之后,我会告诉你地方,你自己去接她。”
霍云琛的紧提着心稍稍放松了些,冷冷的低吼道:
“如果你敢耍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放心好了,你的女人我玩了三年,早玩腻了。”
陆知年邪恶荒诞的声音如针般刺穿他的耳膜,脑袋里嗡嗡作响。
手机挂了很久了,他依然攥着手机立在硕大的落地窗前一动也没动。
三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陆知年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救她,又为什么要利用她?
陆知年常年呆在国外,又是怎么知道他和轻轻之间的一切。
这个男人的一切像个迷团一样在脑子里经久不散,他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他冷俊如刀刻般的脸隐在烟雾缭绕之中,愈发清冷,愈发凌厉......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对于这个男人他依然想不出任何头绪。
“刘沫,你再去查一下那个陆知年。我要深扒他的祖宗十八代。”
“先生,是不是那个姓陆的把少奶奶藏起来了?”
刘沫忧心忡忡的问着,神情满是懊恼。
霍云琛用力的将烟蒂摁在了烟灰缸里,冷冷的说了一句:“他太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