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轻愤怒不已,有一万次的念头想要把那剪刀捅进那个恶毒的女人胸口。
可是当她看到她那张脸,她便想起了霍云琛。
如果她杀了他,让云琛怎么办?
最后,她还是不争气的扔了剪刀夺门而逃。
下了二楼,把自己关进房间紧紧的锁上门。
她不想再听沈清月多说一个字,不想再见她一眼。
忽然听到刘芸的尖叫声,那声间异常的恐怖刺耳。
“来人,快来人了,夫人被人杀了。”
整个沈家庄园沸腾了起来,白轻轻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看着许多人一股脑儿的朝小别院冲了过来。
夫人被人杀了?
怎么会?
白轻轻心底一阵发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慢慢凝固。
她不敢开门,不敢去看,拖着沉重的身子躺到了床上。
裹着被子依然瑟瑟发抖,怎么会这样?
她前脚刚走,沈清月就被人杀了?
不,不是她杀的,她没有。
霍云琛还在路上往回赶的时候,就接到了安医生的电话。
让他直接去霍氏的恩泽圣安医院,沈清月正在抢救。
刘芸等在手术室外,急得一直在哪儿扇自己耳光。
“我不该听夫人的话,让她和少奶奶呆独呆在一起的。都是我的错,要早知道少奶奶会如此狠毒,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夫人的。”
“芸姐,你别这样。谁会知道平时温柔和善的少奶奶会杀夫人呢?亏夫人平时待她那么好,这女人的心太黑了。”
刘雨愤愤不平的说着。
听到她们对话的霍云琛在拐角处微微顿步,眉头拧成了结,俊脸上覆上了一层寒冰的锋芒。
刘凯心下一沉,走出去冲着她们俩吼道:“都给我闭嘴,少奶奶也是你们随意编排的吗?活得不耐烦了吗?”
刘芸和刘雨见到霍云琛,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先生,我们错了。”
一面说着一面打着自己的耳光。
霍云琛冷冷的睨了她们俩一眼,不屑的道:“竟然错了就该打,你们这么喜欢打自己耳光,那就互相打好了,打到不能乱说话为止。”
刘芸和刘雨震惊无比的相互对望了一眼,谁也没有先出手。
“刘凯,你的手下好像不太听话。”
霍云琛厉声说着,刘凯心里一惊。
狠狠的瞪了一眼刘芸,刘芸抬手就给了刘雨一巴掌。
刘雨挨了打,自然要还手。
安静的医院走廊上,回荡着啪啪的巴掌声。
霍云琛坐在手术室旁的椅子上,双手握着手机,紧紧的握着。
内心一片兵荒马乱......
刘凯的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
是霍家老爷子打来的,一直退居幕后颐养天年,从不过问先生的事儿的老爷子居然那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并且已经让人把少奶奶控制了起来,不让她出沈家庄园一步,也不让任何人见她。
老爷子还让他看着霍云琛,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靠近那个危险的女人。
挂了电话的刘凯,紧张的额头手心全是汗。
深深的看了霍云琛一眼,徐徐的走了过去。
“先生,老爷子知道了,他老人家乘私人飞机正赶过来。”
“他怎么说?”
“他老人家说,不让您再见少奶奶。在这件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少奶奶,少奶奶也不能出去。”
霍老爷子是佣兵出身,手段残忍可怕。
四岁起开始以军人的标准培养他,训练他,大雨中练攀爬,雪天里练射击。
完不成任务,达不到他的要求,便是一顿的鞭笞。
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人能让他听到名字就心悸的人,那个人就是他的爷爷,霍震霆。
“你觉得轻轻会杀我妈吗?”
“不会,少奶奶连鱼都不敢杀,怎么杀人?”
刘凯斩钉截铁的否定着,心里还在盘算着怎心把这件事情告诉柳如男。
霍云琛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手术室亮着的红灯。
恰好灯灭了,他迅速的站了起来。
医生出来,脱了口罩神色凝重的说道:“霍先生,夫人的命是救回来了。可是失血过多,导致大脑缺氧时间过久,虽然命保住了,但能不能醒得过来,还要看天意。”
“天意?你是医生,你跟我谈天意。”
霍云琛紧攥的拳头差点儿就挥到了主治医生的脸上。
不过他最终忍住了,沉声道了一声:“谢谢。”
在重症室里看了一眼母亲之后,把她交给了安医生照料。
便匆匆赶回了家,走时刘芸和刘雨仍在互相扇着巴掌,彼此的小脸都红肿得像个猪头。
刘凯狠狠的瞪了她们一样斥责道:“好好看着夫人,不准再有任何闪失。”
刘芸愤愤不平的瞪着霍云琛远去的背影,手指紧握成拳,指甲都掀翻了也没了知觉。
凭什么?就连那个女人杀了他的母亲,他都还要如此护着。
一定是因为她有孩子,只要孩子没了,他就不会在乎她了。
一定是。
......
霍云琛一踏进家门就听到天天凄惨的哭声,见他回来一头便扎进了他的怀里。
“爹地,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他们不让我见妈妈。”
天天哭得很伤心,眼神很是慌张。
他一放学就听见院里的佣人说,说妈妈把奶奶杀了。
他不信,他要去找妈妈。
可是小别院的门被他们守着,无论他怎么哭闹都不能进去。
“爹地,你带我去找妈妈,妈妈没有杀人,妈妈不会杀人的。”
“好,爹地这就带你去见妈妈。”
霍云琛抬手作他粗粝的指腹拭却天天小脸上的挂着的泪珠儿。
牵着他的小手朝小别院走去,到院门口的时候被保镖硬生生的给拦下了。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霍先生的路你们也敢挡。”
刘凯厉声喝斥着,出手与门口那保镖暗自较着手劲儿。
那两个保镖是老爷子的人,都是老爷子在世界各地网罗而来的高手。
两人气势逼人,目中无人的冷哼道:“霍先生对不住了,我们只听霍老爷子的命令,您要进这个门还得去向霍老爷子求情才行。”
“是吗?真是好笑,我进我自己的家还需要别人允许吗?”
说话间,霍云琛已将天天拦在身后。
一个疾风劲雨般的拳头从那保镖的耳边闪过,四个人打成一片,难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