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顾北安,白轻轻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有的事情不是你想要忘记就真的可以忘记的。
楚乔,她本该如花般绽放的年龄却因她无辜的死去。
她的目光深深的落在了那件婚纱上,抬手摸了摸婚纱背后那对隐形的翅膀。
想象着楚乔穿上她牵着最爱的男人走进婚礼的殿堂时,那是怎样一种美,神圣如仙子,美丽如精灵。
但她再也看不到了。
顾北安说,她活着真好,可是楚乔活着才更好不是吗?
眼泪说掉就掉,就连霍云琛站在了自己的身后都毫无察觉。
她在哭,又想起了那些不开心的回忆,又把朋友的死归结在她自己的身上。
傻丫头,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着,那么瘦的小肩膀能扛多少。
他轻轻的走近她,双臂膀轻轻的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温凉的气息在她脖颈间肆意流窜。
白轻轻的身子下意识的一抖,条件的反射的出手反抗。
但她所学的格斗术似乎在他手上永远施展不开,不仅没的挣脱反被他紧紧的箍在怀里。
“别动,让我抱会儿。”
他的语气如魅如丝,充满了蛊惑。
她的心紧张的快要跳出来了,却只老老实实的在他的怀里呆着,一动也不敢动。
耳朵传来微微的刺痛,心慌不已。
他惩罚的轻咬了她娇巧的耳垂,转而细雨绵绵的吻落在她纤细的天鹅颈上,缓缓移至锁骨,气息低沉喃喃低语:“别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要做的就是替她活着,幸福的活着。”
霸道深情,充满了蛊惑人心的温柔。
白轻轻浑身犹如过电一般麻酥,整颗心像是被这个男人的大手紧紧的捏着,呼吸心跳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嗯。”
“乖!”
丝丝入骨的魅惑,酥到骨头都软了,这个男人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先生,我刚才好像看见了......”
刘凯好死不死突然就闯了进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霍云琛他刚才在楼下停车的时候好像看见顾北安了。
可是推门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真向抠瞎自己的眼睛,万分尴尬的退了回去。
“啊,我,我去上个厕所。”
白轻轻慌然失措,红着脸推开了霍云琛,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我,我也要去一下洗手间。”
“好,我陪你。”
“我去女洗手间!”
“我知道。”
霍云琛不紧不慢徐徐的答着,眼中笑意更深,惑人心魄。
白轻轻逃一样的钻进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呆了好久,才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复。
却听到外面有女人的声音在说:“看见了吗?门口站着一个超级大帅哥,气质超赞,而且还带着保镖,我敢保证他一定非富即贵。”
“是又怎么样,人家是来找Shelly的,Ada说了这是个咱们惹不起的大人物。人家摆明就是冲着Shelly来的,你呀没戏。”
白轻轻听出来了,那是她们公司的两名助理设计师,芸娜和安妮,平时的心思没有用在设计上,专门用来想如何才能撩到高品味的男人。
没想到芸娜的目光都瞅准了霍云琛了,眼光还真毒。
唉,这男人长得帅也真是太招人了,白轻轻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话可不能这么说,记得咱们莎娜的传奇人物梁月吗?她不就是靠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撬了人家准备结婚的男人吗?我为什么不可以,而且我觉得我一点儿敢不比Sheely差呀,虽说脸蛋长得可能没她那么好看,但是我身材好呀。”
芸娜一边说一边拿手抬了抬她的胸,自信满满的扭着水蛇腰。
“更重要的是我没生过孩子呀,我是清白的。Sheely能和我比吗?听说她五年前就被人睡了,而且还不知道是被谁睡的,好像说是一个变态凶手。你说有个男人谁愿意碰她,”
“刘芸娜,你厉害,你的目光还真是长远。”
“这男人都有处女情结的,我妈说了干的好不如嫁的好,所以我不得不目光长远点,不能嫁个豪门,至少也得嫁个身家千万的吧。我看外面那个就挺好!”
“那还等什么呀?撩去!”
“等会儿,我再喷点香水。”
处女情结,霍云琛有吗?
变态-凶手,还真是想忘都不记你忘。
那些话像一根根细长的针,轻轻的扎过了她的心里,动一下就拼拿的往下里钻几分。
真想看看霍先生会作何反应。
听到那两个人高跟鞋噔噔噔离开后,白轻轻才出来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脸没那么红了才出去。
某个人正站在洗手间不远处的窗户边静静的等着,光影之下的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白色的西裤,肤白如玉,容貌倾城魅世,仿若画中仙谪。
双手悠闲的插进裤兜里,目光慵懒,百无聊奈,却又清贵魅惑。
刘芸娜挽着安妮朝他走了过去,在走到他面前时,突然脚下一崴不偏不倚的朝他扑了过去。
这假摔的动作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啊!”
是个绅士都会伸手去扶的吧,而且在自己面前摔倒的还是个36D的大美女。
但某位先生却快如闪电的躲开,捂着口鼻如避蛇蝎的跨步离开,鄙睨众生一般的眼神狠狠的睨了倒在地上刘芸娜一样。
“先生,我脚扭了,你能扶我一下吗?”
“不能。”
声音果断低沉,像声冰掉在了地上,砸得某个人的心疼。
白轻轻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脸上的表情浅浅的似笑非笑。
这样的表现很霍云琛,一点儿也不意外。
霍云琛看见她了,跨步朝她走了过来。
知道他长得好看,知道他气质超俗,可她却从没有敢这样认真,这样大胆的注视他。
怕自己一不小心掉进他如星海般璀璨的眼眸里,无法自拔。
可是,她已经来不及回头了,好像已经掉进去了。
而且像被卷进了漩涡一样,越陷越深......
“老婆,走吧,去吃饭。”
他伸手过来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毫不避讳从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穿过。
“他叫她什么?”
“老婆?”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要娶一个单身妈妈?”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刚才应该就在洗手间,我们俩说的话她一定都听到了。完了,我们俩工作都有可能不保了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