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侍卫林安带着一群御林军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
“贵妃蓝氏谋杀皇上,将她抓起来!”
林安一脸正色地直接宣布着小织的罪名,几个侍卫很快上前将其反剪住,让她再也不能反抗半分。
“林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闯本宫寝宫,还污蔑本宫?”
小织甚至都还没开始想出对策,就已经被突然闯入的御林军给抓了起来,心虚的她,只得拿出她贵妃的权威,试图将林安震慑住。
“蓝氏,这话你还是留着给大理寺解释吧!”
林安丝毫不吃小织这套,在他眼中,小织这个女人与那跳梁的小丑,没有什么两样。
说完,林安便命人将小织的嘴巴堵住,直接带出了柔雪宫,还穿着那一身透明的纱衣。
直到到了外面,没有了殿内温暖的地龙,小织被冻得瑟瑟发抖时,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那一身透明轻薄的纱衣,而且纱衣里面,她是寸缕未着……
小织此刻,直恨不得将那些人的眼睛,全部给挖出来喂狗,等着吧,姜震德死了,姜乾熙很快就会继位,要不了多久,她会将这些人,送往他们该去的地方。
突然,林安停了下来,小织也抬头看去时,见姜乾熙正站在他们的面前,而林安与一众御林军皆齐齐向他跪了起来。
小织见此,更是一脸的激动,心想着她总算能结束这一切了,可是正当她想要开口去喊乾熙时,却发现自己竟说不出一句话,被捂着的嘴除了呜呜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但是,让小织感到意外与感动时,姜乾熙竟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并在离她一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伸手解开了他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小织的身上。
“天冷了,小心冻着了!”
姜乾熙一脸的心疼,小织感动之余,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使劲地瞪着姜乾熙,嘴中不断地发出着更大的呜呜声。
姜乾熙,他不是瞎了吗,为什么他看的到她在哪里?
“林队长,走吧!”
姜乾熙完全无视着小织那愤怒惊惧的模样,对着林安摆了摆手之后,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里,他的父亲的尸体还在那里,他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司徒景带人将整个飞鹰派灭门了之后,才从那门主书房里的书信中,发现几封特别的书信往来,其中一封,便是有关于将顾十一与司徒钰截杀的信件。
而那信件的落款,根据与白一阁查出的信息比对,确定了与那门主通信之人,正是大成国的太子,姜乾熙。
大成国的皇城脚下,司徒景一身侍卫服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跟着巡城的侍卫走进了皇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而他这一进宫,就听到了大成国皇帝姜震德驾崩,姜乾熙即将继位登基的消息。
然而,司徒景的一颗心思却不在这上面,根据他从城中百姓摊贩的口中打听来的消息,当日乘载着顾十一与司徒钰的马车,是直接进入了皇宫。
那目睹这一切的老汉说,
“老汉我这一辈子,就没见过哪个平民的马车能够进宫的,也更没有哪个非皇族的马车,可以不下车就这么直接进去的!”
而正是因为从未见过,所以那些人对顾十一的马车进入皇宫的情景,印象非常的深刻,以至于司徒景根本就没费多大的功夫,便已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一进入大成皇宫,司徒景就像是进入自家花园那般熟悉。
现在的大成皇宫其实就是当初的大琉皇宫,司徒景前世里,基本上一个月都要进来几次,所以就是闭着眼睛,他也知道他现在站的地方在哪!
“你说,那太医院的王院正这做的好好的,干嘛突然的就告老还乡了,按理说,以他的年龄,就是再做个十年都不成问题的!”
“谁知道呢?哎,不过我听说,王院正是去给贵妃命人带回的姑娘看病回来之后,才萌生了告老还乡的念头的,还别说,与那姑娘一起回来的男人,可真是俊啊,比那贵妃都还要好看,连我差点都要动心了!”
“嘘,别贵妃贵妃的,小心被人听见,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贵妃,那是蓝氏!”
……
听了两个太监之间的对话之后,司徒景再一联想,心中有一股直觉告诉着他,那个被王院正所医治的姑娘,就是顾十一,而那个比贵妃还要好看的男人,只怕就是司徒钰了吧!
知道了人在哪里之后,司徒景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便找到了顾十一所住的院子。
只是,好巧不巧的,司徒景找到的时候,那院子里正站着一群侍卫及太医,让司徒景不得靠近半分,只得远远地观望着,同时心中也在考虑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顾十一带走。
至于司徒钰,就且先留着他一命了,司徒景觉得,像司徒钰这种睚眦必报之人,一定会来找他报仇的,而他,也等着那一天。
院内房间里,正站着十多个太医,其中一个太医刚刚给顾十一把好了脉。
“怎么样?”
司徒钰看着那太医难看的脸色,心也不禁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位姑娘刚刚已经过世,还请公子,节哀顺变!”
那太医看着司徒钰摇了摇头,一脸的抱歉,这件事情的始末他也曾听王院正讲过,这位姑娘如今会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拖的。
司徒钰听完之后,一脸的死灰,甚至都已顾不得那一群像逃命一般的太医,在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彻底的与他阴阳两隔的顾十一之后,直接走出了院子,朝着皇帝的寝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司徒景看着离开的太医侍卫及司徒钰之后,这才从暗处跑进了院子,直到看到那躺在床上的顾十一之后,看着她那形色枯槁的模样,心顿时如针扎那般疼痛。
然而此时,却容不得司徒景去难过,只见他将顾十一用被子一包,飞出了院子,临走之时,还不忘将一个沾满了桐油的火把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