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钰那凌厉的目光下,沉香一脸无所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目光,缓缓开口。
“贤尊大人,才是我们真正的主人!”
沉香没有了以前对司徒钰的恭敬,反而眼神之中,满满的挑衅。
“是吗?你不说,本尊都快忘了,沉香!”
司徒钰的眼神闪烁,可就在他的话刚刚说完之后,沉香一下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尊者,檀香来迟了!”
沉香倒下之后,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檀香。
“檀香,做得很好,处理干净点!”
司徒钰说完,便再一次地将眼神放在了顾十一的身上。
“尊者,您看沉香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檀香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发现一样惊叫了起来,让司徒钰连忙从床前站前,走到了沉香的身边蹲了下来。
“檀香,将灯拿过来!”
或许是光线太暗,司徒钰看着沉香脖子上那一串奇怪的符号,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是,尊者!”
檀香依令,先是站了起来,准备去拿桌子上的灯,可是下一秒,又见嘭的一声,司徒钰同沉香一样,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檀香一脸不屑地扔下了手中的木棍,走向了床边,将顾十一抗在了肩上,走了出去。
他现在还在这皇宫之中,用不了多久,司徒景的人就会在他的提示下追过来,倒时司徒钰落在了司徒景的手上,他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而他,正好可以趁着骚乱,与接应他的人汇合,离开皇宫。
然而,无论想得有多美好,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檀香正在沉浸在他构建的美好未来中没有走出来时,突然感觉脖子一痛,让他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醒过来。
末笙从那暗处跳了下来,走到了檀香的跟前,动作非常温柔地从他的肩上将顾十一拉出,打横抱起,脚尖一点,朝着皇宫外面的方向飞去。
顾十一醒来的时候,耳边是一片轰隆的水声,鼻尖闻到的空气也非常地潮湿,当她睁开眼睛时,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末笙那张冷漠疏离的俊颜。
顾十一坐了起来,然后站起,直视着末笙的眼睛,但是自始至终,却没有说一句话。
“十一,对不起!”
末笙抵不过顾十一那平静的目光,终于率先开了口,他也是到了后来,才知道他离开的当晚,顾十一独自上山去寻找他,留下蓝衍一个人在家睡觉,并遭到了一帮杀手的攻击,如果不是因为司徒景及时赶到,说不定蓝衍已经……
甚至顾十一也会被那帮人暗下杀手,一想到这个,末笙就忍不住后悔与自责。
直到那晚,他亲眼看着顾十一与司徒景一起出现在蓝烨蛲的面前时,他才发现他的心竟然那么痛,明明,他马上就要与顾十一走到那一步了,可是,却被他放弃了,甚至他在离开时,都没有替她们母子考虑半分,他实在是太自私了。
“知道你还好好的活着,并且与我父亲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为我们母子俩做的,已经够多了,所以,你不必自责!”
顾十一一脸的真诚,其实她在最开始在蓝烨蛲的身边看到末笙时,她心里还是有气的,不过后来,她跟司徒景的误会解除,心境也跟着发生了转变,也终于明白,末笙所做的,早已超出了他的职责范围,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他,去埋怨他!
“十一,我们带上衍儿,重新找一个山谷隐居好不好?”
末笙看着顾十一那明亮坦荡的眼神,心中也越发不是滋味,良久之后,终于鼓起了勇气,说出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非常想说的话。
“末笙,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如果是,请你告诉我,只有将真相告诉我,才是真正的对我好!”
顾十一一脸的疑惑,她直觉里,末笙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不然他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对于末笙,顾十一自认为对他还是非常了解的。
“十一,好不好,像以前一样,我们三个人隐居谷底时,那样的日子是那样的美好,无忧无虑,那时的你与衍儿,每天都笑得那么开心!”
末笙没有直接回答顾十一的问题,反而继续说服着顾十一,同样的,隐居谷底的那三年,对他来说,是他从一出生到现在,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他从未觉得原来人生,还能活得那般美好,那般满足于惬意。
“末笙,既然你不想直说,我也就不逼你了,但是有一点,我却要告诉你,属于我的责任,我不会推辞于退缩,所以,你的要求,很抱歉,我不能答应,还有,谢谢你把我从司徒钰的手中救出!”
顾十一认真地对末笙将她的想法说出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末笙看着如此决绝地转身的顾十一,眼睛逐渐地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到现在才发现,顾十一依旧是那个独立坚韧的女子,从未改变过。
是他自己,不够了解顾十一,才会说出这番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话。
而有些事既然错过了,那就是错过了,当初,是他自己选择了不守约定,不告而别,所以,他除了自己之外,谁也怪不了!
当司徒钰从头痛中醒过来时,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迎头泼了一盆冰水,让他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他已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而他的面前,司徒景正满脸不屑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鄙夷。
“十一呢?”
司徒景的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眼睛里全是不耐烦。
“想知道,跪下来求我啊!”
司徒钰舔了舔顺着头发滑倒他脸上的冰水,嘴角一咧,露出了一股邪气魅惑的笑容,眼睛里全是挑衅。
“司徒钰,你真的以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司徒景甚至看都懒得再看司徒钰一眼,在对着站在一旁的今无使了个眼色之后,便慵懒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