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织虽然成为了公主,可是待遇却不复往日,如同被打入冷宫的弃妃,无人问津。
曾梅自以为做得隐蔽,但是却依旧没有逃出蓝烨蛲的眼线。
蓝烨蛲再次变得一脸平静,虽然他没有查出曾梅与小织是什么关系,但是,绝对不简单。
曾梅将头垂在胸前,凌乱的头发大半都被垂在了眼前,让蓝烨蛲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曾梅嘴唇紧咬,无论如何,绝不能让蓝烨蛲知道她与小织的关系,不然,一切就完了!
但是,就算曾梅不说,蓝烨蛲也猜已经出了大概,而他,也已经没有耐心去听曾梅说了。
这个女人,他能容忍她活到现在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她若是知道,他会允许她活着的最大倚仗,便是蓝缪如,不知是否会后悔杀了蓝缪如呢?
一刻钟过去了,这对于曾梅来说,犹如无尽的黑夜那般难熬,曾梅慢慢地抬起了头,可是,哪里还有蓝烨蛲,那椅子上已是空空如也。
一抹苦笑泛上了曾梅的嘴角,如果当初,不是她的自以为是的聪明,刻意让宁婉儿误会了蓝烨蛲,蓝烨蛲也不会这般厌恶她吧!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她一时的鬼迷心窍,不仅让她的一生葬送在这里,还连累了她的女儿……
好渴,曾梅又一次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抬起了头,自从上一次蓝烨蛲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进来过,就连施行的酷吏都没有进来。
墙上的火把早已被燃尽,这地牢终日都笼罩在黑暗之中,曾梅被绳子捆缚的四肢与身体早已在麻木与疼痛中丧失了知觉,无尽的黑暗让她分不清究竟过了多久,周围除了她微弱的呼吸声之外静得可怕。
“咯吱,咯吱……”的声音接连从她的脚边传来,让曾梅又一次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这咯吱与唧唧的声音让她感到头皮发麻。
一股皮肉被咬破的声音开始从那些老鼠的最中传了出来,腥臭腐烂带着血腥气的味道也传入了曾梅的鼻子中,让她感觉到胃中一阵翻涌。
直到腥臭与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曾梅的腹部传了过来,让她第一次感到了绝望与恐惧。
剧痛中,她感觉到了无数个毛茸茸的恶心的老鼠爬上了身体,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已被那些东西咬穿,肠子也被那无数张尖利的嘴一点一点的吃掉。
“啊!”
随着曾梅绝望与恐惧的叫声响彻整个地牢之后,她的整个头部已被无数只老鼠所覆盖,那些没有人性的畜生,除了保持它不停地咬噬的本能之外,别无所有。
当地牢再一次被打开时,打扫的小厮还没进去一步便已吓得瘫坐在地上,腿脚发软,半天都没办法爬起来,那刑架上,只余一架完整的,动作扭曲的白骨。
宁家山庄下的地道中,顾十一与司徒景已被困入密室中三天了。
这三天里,两人仅靠一个水袋中的水保持着体力,再不出去,他们就是不饿死,也会被渴死在这里。
三天前,他们正走在地道中,便被毫无征兆的掉落进了这间密室。
密室一丈见高,一丈见长,一丈见宽,四面光滑,像镜子一样能够将他们的身影毫无死角的照映出来,墙壁与墙壁之间,甚至都看不到一丝缝隙,契合完美,浑然天成。
这三天,顾十一与司徒景想尽了所有办法,都没能从这密室中出去。
“景,我在想,会不会是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虽然三天仅靠一点水维持体力,但是顾十一按照前世的生存技能,此刻的声音虽然虚弱,但不微弱。
“你有什么办法?”
司徒景的眼睛隐隐发光,直觉顾十一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顾十一从小腿处抽出了一把匕首,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那像镜子一样的墙壁走了过去。
她先是用手指抵在墙壁上,墙壁上也立时将她的手指照了出来,两个手指之间,目测还隔着一段距离。
下一秒,顾十一握着匕首对着那墙壁用力一戳,那被匕首戳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点,接着,小点的周围开始出现的细小的裂纹,紧接着,那裂纹不断地向前延伸,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大。
司徒景一脸吃惊地看着顾十一,顾十一的嘴角一笑,向后退了几步,站在了司徒景的面前,就在六面墙壁都被那些裂纹所充斥时,顾十一对着司徒景一声大喝。
“抱头蹲下!”
接着,密室瞬间崩塌,头顶上碎裂的墙壁开始往下掉,顾十一早已做好了被砸的准备,可是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奇怪的回头一看,司徒景已不在她的身边,她的后面,司徒景动作迅速将所有下落的碎片用手接住,顾十一回头之时,司徒景正好接下了最后的一片。
二人相视一笑之后,司徒景对着顾十一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此刻,地道的前方似乎还很长,而司徒景与顾十一,也开始越发地小心翼翼了起来。
所以,当二人面对后面突然飞出的利剑,一踏上便开始不断崩塌的楼梯时,都非常轻易地躲了过去。
只是现在两人已是到了筋疲力尽的程度,可是他们现在面对的,确实生死两条路,两条路一模一样,只是一条路的前方写着生,一条路的前方写着死。
而且正中间的石碑上还写着,只有死路上有人,生路才可通。
也就是说,无论他们走哪一条路,必须一人走一条路,不然,两个人都只剩下死路一条。
司徒景想也没想的,率先朝着死路的方向走了过去,却被瞬间反应过来的顾十一冲上去就拦住了。
“司徒景,你要是赶往前再走一步,我立马死给你看!”
顾十一一脸怒极,话落之后,已将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目光紧紧地逼视着司徒景,同时匕首也不断地用力。
司徒景无奈又心疼地向后退,直到他退回到了最中间的位子,顾十一才将匕首从脖子上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