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这理由顾十一虽然信,却也没觉得全是如此,不过她也没多问。
“那究竟是谁绑了孙先生?”
顾十一面色凝重,她早已想到对方不是简单之人,但看司徒景的样子,似乎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司徒景凝视着顾十一半响,不知该从何说起,这一次出来,带上顾十一真的合适吗?
“大虞国,摄政王。”
司徒景薄唇微启,脑中同时也浮现出了那个一身霸气,睥睨天下的男人,同时也在心中思量着是否该将真相一并都告诉给顾十一,正想到这,马车陡然变得颠簸了起来,司徒景忙将顾十一紧紧地护在了怀中。
“王爷,前方是一段乱石路,马也不受控制了!”
马车外,马夫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司徒景忙一把掀起了车帘,这才发现他们要走的根本就不是这条路。
再看那马癫狂的模样,一点都不似突然受惊的迹象,反倒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想到这,司徒景将顾十一抱着运起了轻功一下子飞出了车外。
正当司徒景的脚尖刚落地时,只听嘭的一声马连带着马车一起冲下了悬崖。
顾十一抬眼心有余悸地看着司徒景,要不是司徒景当机立断,只怕现在他们也一并掉下去了吧。
突然间,顾十一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正在向他们靠近。
顾十一正想去提醒司徒景时,见他已经面色凝重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将她护在自己的身边,便知司徒景也是察觉到了。
下一刻,无数个黑衣蒙面人从四面八方运着轻功飞到了他们的面前,手中皆带着锋利的武器将他们二人团团包围在中间。
“跟紧我!”
司徒景看着这阵仗,第一反应便是不能让顾十一出事。
“不要管我,相信我,我不会有事!”
顾十一非常感动于司徒景的反应,但是,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顾十一了,现在的她,虽然还没有前世里第一杀手的实力,但要想不拖累司徒景,在这群人中求得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顾十一说完,便从小腿处抽出了一把小型的箭弩,一把与手枪稍大一点点的箭弩。
射程虽不及正常的弓弩,但是杀伤力十足,操作简便,适合近距离作战。
最重要的是,换箭方便,这小弩,还是她在大漠过研究改造出来的,本以为会在四国大会上派上用场,却不料竟能在这个时候来救她一命。
紧接着,顾十一非常随意地将小弩放在了眼前,对准了离她最近的一个黑衣人,扣动了发射的机关。
仅仅只是顷刻间,那黑衣人的眉心处流出了一条鲜血,接着便倒在了地上,倒地之前,他的双眼睁得老大,完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顾十一优雅地将小弩在司徒景的眼前一晃,用事实告诉着他,她不是那般无用,不是只能成为他的累赘。
司徒景的眼睛毫不掩饰他对于顾十一的惊艳,虽然他相信了顾十一有了自保的能力,但仍旧不放心地交代她不要离开他的三步范围之内。
眼看着黑衣人越来越近,顾十一也不断地扣动着小弩发射的机关,所以在司徒景动手杀死第一个黑衣人之前,顾十一最少已经解决了十个了。
一场恶战也正式地拉开了序幕,只见司徒景仅仅只是长剑一挥,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瞬间让数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顾十一也是头一次见司徒景出手,此时见了,眼中也是惊艳与钦慕,她看中的男人,果然是非同凡响。
只是,虽然司徒景与顾十一一开始保持着绝对的优势,却也架不住对方人数众多及长时间的体力消耗。
这会,顾十一刚刚用小弩又解决了一个黑衣人,紧接着另两个人一下子冲到了她的后面将手中的刀剑砍了过来,等当顾十一反应过来发现不妙之时,她已经完全来不及躲闪了。
接着一滴温热的触感溅到了顾十一的脸上,这才发现,司徒景已经出手解决了那两个想要从背后攻击她的黑衣人。
顾十一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怎么一回事,司徒景已经又投身到了苦战中。
顾十一也不迟疑,迅速地从另一条腿上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即便是近身肉搏,只要有匕首在手,她顾十一,照样是无所畏惧。
前世里,她的王牌杀手之名,可不仅仅只是靠她百发百中的枪法,更多的是,她仅仅只是匕首在手,便能将人杀于无形之中。
再加上她在离开司徒景的那几年,一直都在刻意地做着各种体能训练,也让她的身体恢复到了前世的水平。
司徒景在杀敌之余,还时不时地将心分在顾十一的身上,刚刚那两个黑衣人的偷袭,他到现在想起还觉得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的刚好回头,顾十一只怕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现在,司徒景看着顾十一手起刀落间,便已利落地解决了一个个靠近她的黑衣人。
顾十一的动作,简单粗暴,没有任何华丽的技巧,却又刀刀致命,完全就像是为了杀人才有的招数。
司徒景一面杀敌,一面在心中分析着顾十一那怪异的招数,再一次地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天黑了,但是那群黑衣人却像是杀不完一样,杀完一批又来了一批,顾十一已经记不得她已经杀了多少人,只感觉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少,双臂更是有如千斤坠一般,让她每动一下就觉得酸胀无比。
而顾十一的动作,也没有开始时的利落了,甚至还慢了几分,几次差点就遭到了敌人的攻击。
再看司徒景这边,他仍旧是一脸的轻松,动作更是没有出现任何松动。
就在顾十一艰难地用胳膊将一个黑衣人钳制住时,那黑衣人突然一个反手,瞬间便将顾十一圈在了他的胳膊中间,同时将长剑架在了顾十一的脖子上?
司徒景见此,甚至都不需那黑衣人说,便将手中的长剑扔在了地上,一副一切凭他们处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