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心不免一慌,难道这情蛊,对蛊医来说,非常的棘手。
同样疑惑的还有顾十一,对此,顾十一也是毫不避讳地说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哎,情蛊可解,可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蛊医叹了口气,便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不断地摩挲着他手中装着蛊虫的玉盒。
司徒景与顾十一相互对视了一眼,原本的希望也被一股担忧所取代。
“景哥哥,十一姐姐,你们莫要担心,我师父这是舍不得他手上的宝贝疙瘩了!”
清明有些看不过,他这师父,当真是看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他也不想想,要是顾十一的情蛊解不了,他还上哪去找这么资质奇佳的徒弟当他的传人。
“什么意思?”
顾十一有些不悦,这蛊医自己亲口答应给她解蛊的,可是临了了竟然想要变卦了?
“师父那宝贝疙瘩,也就是他手上的那只蛊虫,是他老人家养了五十年的蛊王,如今……”
清明说到这,眼睛里也对蛊医有了些同情,他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但是顾十一与司徒景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夫妻二人,就不打扰阁下了,再会!”
司徒景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在说了这么句话之后,便拉着顾十一开始向门外走去。
“哎别别别,我也没说不解蛊啊,我这不是,有点舍不得嘛!”
蛊医见顾十一竟然说走就走,忙快奔到了顾十一的面前,伸开了双臂一下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师父,蛊王不过是需要沉睡几年罢了,又不是死了,您不是照样能天天看到他!”
蛊医全没想到的是,他的话音刚落,清明便来拆他的台,这让他这个将要做顾十一师父的人,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这让他这张老脸还往哪搁?
“你个小兔崽子,一点也不想你师父好过是吧!十一啊,师父可一句推辞的话都没说的啊,师父刚刚不过是缅怀一下小白罢了!”
蛊医满脸的急色,生怕顾十一误会了她在他的心中,连个蛊虫都不如。
再说了,像他这般爱蛊痴蛊之人,的确是喜欢蛊虫多余人类,但是这个事实,可不能说给顾十一听,想到这,蛊医不禁转头狠狠地瞪了清明一眼,这个小兔崽子,就知道给他添乱,回头让他去山里抓毒虫,让他有的受了。
“蛊医,究竟要怎么解呢?”
司徒景再也不耐烦去与蛊医计较这些,直问重点。
既然情蛊可解,究竟该怎么解,又何时能解?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蛊医再次恢复了一脸的严肃,再次让司徒景的神色紧张了起来,倒是顾十一,全程都非常的淡定。
顾十一能够非常肯定的是,蛊医甚至比她本人都想要给她解蛊,那既然是这样,她还有什么好担心了。
倒是司徒景,这么个聪明的人,怎么事情到了她身上他就开始犯迷糊了呢?
而顾十一却忘了,这有一句话就叫做关心则乱,说的就是司徒景这种情况。
蛊医也不直接回答司徒景,而是对着清明使了个眼色,他这个徒弟,除了害怕那些虫子之外,理论知识学的是实打实。
“说解情蛊简单,也的确是简单,只需要将师父的蛊王投放在母蛊的身上即可,说难,就是不知这母蛊究竟是在哪里,一般来说,下情蛊之人会将母蛊寄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这种方式却有一个很大的弊端,蛊王若想进入,必须在寄生人幽门大开时方可进入!”
清明说到这,不免有些担忧地看了蛊医一眼,他师父那么地宝贝他的蛊王,又如何能忍受它进入那种污秽之地。
而果然,蛊医的脸隐隐有些发黑之势,倒是顾十一与司徒景却听了就想要说。
原来这的确是可难可易的啊!
既然知道了解蛊的关键是下蛊的司徒钰,四个人在第二天便马不停蹄地上路了。
而路上,蛊医又以顾十一身上的子蛊离开母蛊时间太长,不可轻易动情,以免顾十一再次蛊毒发作为由,强行将司徒钰与顾十一分开了,一个坐马车,一个骑马。
而蛊医,当然是以年纪大为由坐入了马车之中,正当他以为可以与顾十一单独相处之时,清明很没有眼色地钻进了马车之中,而他一进来,就缠着顾十一问这问那。
然而顾十一也不藏私,将自己所知道的,非常详细地说给了清明听,而清明听着听着,竟然第一次发现那些毒虫毒物们竟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很快便听入了迷。
而蛊医则坐在一边眯着眼睛闭目养神在,但他的耳朵却没放过顾十一说得每一句话。
甚至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些毒物们还有那么多的妙用,甚至顾十一说得一些毒物们,连他这个号称毒物万事通的人都没有听过,更别说是见过了。
当即又在心中对老天爷感谢了一番,感谢他给了他顾十一这么一个徒弟,这下子,他哪里还用愁衣钵无人继承了。
而且蛊医相信,顾十一不仅能学会他的毕生所学,甚至还能将南疆蛊术发扬光大。
谁说蛊术是见不得人的,下三滥的,专门害人的下九流,蛊术也能救人的好么?
虽然这么多年,他用蛊术救的人少之又少,可这并不代表,蛊术就不能救人。
司徒景独自一人骑着马走在马车的前面满脸的郁闷,但是却又对蛊医的话感到心有余悸,所以此刻他再是不满,也会听从蛊医的意见,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顾十一再承受那种非人的,痛苦折磨了。
千墨宸在与司徒景分开之后,司徒景前往南城寻找蛊医,而他,则通过千星阁的情报网络,开始四处查探顾十一与司徒钰的下落。
最后终于,让他找到了司徒钰们所呆的小山村,但是千墨宸却在小山村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顾十一的半个影子,倒是让他在一个村民家的地窖中,找到了已经是奄奄一息的小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