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宁静的小山村,因为顾十一的消失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司徒钰更是发动了所有人挨家挨户的寻找了一遍都没有任何结果。
但是所有人包括司徒钰,都没一个想到顾十一已经离开了这个小山村。
司徒钰阴沉着脸,心中已是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遂将眼神再一次地放在了正在一边紧张得发抖的小织身上。
这段时间里,这个女人一直在背地里为难着顾十一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为了惩罚顾十一,便对小织的行为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谁能想到,这个毒妇,竟然会因为他的纵容,而愈发地变本加厉了起来,甚至还真的向顾十一下了杀手。
小织在司徒钰的目光看过来时,便一下子紧张得跪了下来,司徒钰在想什么,她不是不知道,但是此刻她已经恐惧得连解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小织越是这样不解释,司徒钰因而越发地肯定顾十一的失踪与小织脱不了关系。
就在司徒钰的一声令下之后,小织被两个满身横肉的莽汉给拖了出去。
三天之后,顾十一对着半跪在她面前的程远满意地点了点头,愿赌服输,看来程远,还是个汉子,除了有些怕死之外。
既然程远这两万多人已成了顾十一的人,那她也没有将他们放任在司徒钰的地盘之理。
但是这两万多人也不是个小数目,她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带着这么多人出山也实在是太过招摇了些,而且还有可能引起司徒钰的怀疑,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程远按兵不动,继续假装被司徒钰所摆布。
甚至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将司徒钰倒打一耙,而且,养这两万多人也不是简单之事,既然司徒钰有这个养他们的实力,那就先让他们继续被司徒钰给养着吧!
顾十一的这个计划,程远也是举双手赞成,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憎恨司徒钰,甚至他都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比这个报复的方式,更让人解恨的了。
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却要在关键时刻反将他一军。
看来他程远会输给顾十一这个小姑娘,也不是没有道理。
顾十一在安顿好了程远等人之后,便带着银雪蛇安心的下了山。
而这期间,司徒钰因为顾十一的失踪,整日整日地折磨着小织,不管如何,司徒钰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他,几乎命人将这小山村里里外外彻底的翻了一遍,都未发现顾十一的任何踪影,由此司徒钰也得出了顾十一并未遇害的结论。
但是小织,竟然咬死了不开口将顾十一的下落透漏半分,既如此,那他就让她尝尝让她最为恐惧的酷刑吧。
另一边,顾十一一路跟着银雪蛇,并不和它说她要去哪,也不问它要带她去哪,就这么一路漫无目的地跟着它。
其实顾十一有想过去寻找司徒景的,但是一想到她身体的异样,她就怕了。
顾十一不怕死,但是却怕她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伤害司徒景,这可是她最不想要发生的事了。
顾十一跟着银雪蛇一路向南走了十天左右,终于看到了一个名为南城的小城。
可是就在顾十一刚刚靠近城门的时候,银雪蛇嗖的一下就不见了,顾十一也见怪不怪,大摇大摆地向着城门口走了过去。
银雪蛇太多稀有,再加上它现在的体型庞大,还是不宜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为好。
虽然银雪蛇有自保的能力,但难保不会有人在看到它之后对它生出觊觎之心,到那时,可就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了。
顾十一在进入了南城之后,看着街上那来来往往的穿着极具民族特色服装的百姓,便知她已经到了大夏国的边境地带了。
而这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最为靠近大虞国的地方了。
“十一!”
突然的,一个让顾十一非常熟悉与惊喜的声音一下子在她的前方响了起来,让她一下子彻底站定在了原地,看着那朝着她走近,让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司徒钰一脸的喜不自胜,完全没想到竟让他在这里碰到了顾十一,这下子,事情可就更好办了。
两个久别重逢的人,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窥视,在见面之后,便很快就消失在了这大街上。
“你是我,我有可能是中了蛊毒?”
南城最大的酒楼包厢中,顾十一对司徒景的结论没有过分的震惊,反倒是非常镇定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蛊毒!难怪了,难怪她会感觉不出,也检查不出自己身体的异样了。
原来司徒钰喂她的,竟然是蛊毒,也难怪司徒钰会对她如此的自信了,也难怪她会出现那么多的异样了。
但是司徒钰会蛊毒,为什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唯一让她能够肯定的是,她的脑海中,对蛊毒这个词,非常的熟悉。
“十一,你不要担心,这南城,隐居着一个擅长制蛊解蛊的蛊医,而且就在今天我已经找到他的具体居所了,明天,我们便一起去找他!”
司徒景将双手放在顾十一的肩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虽然顾十一不说,但他却能感觉到她身中蛊毒的痛苦,而这也是顾十一最让他心疼的地方。
“有你,我不会担心!”
顾十一很少主动说这般肉麻的情话,但是此刻却像是从嘴边溜了出来一样,让她顺口就一下子说了出来。
而这,也的确是她心中所想,司徒景于她,已不仅仅只是爱人这么简单了。
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分开的时间太长的缘故,顾十一对司徒景的感情,开始有了信任,依赖!
不管什么事,只要有了司徒景,她就不会觉得为难,而司徒景,更是在她都还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时候,便已为她准备好了一切。
这样的司徒景,她顾十一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即便她的本能在面对司徒景的时候,变得越来越迟钝,她也是甘之如饴。
既然有了司徒景,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