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一现在也开始怀疑,那是不是司徒景还为她做了很多,但她依旧却是不知道的事。
她被司徒景牵着,可以不用去管那脚下的路,只紧紧地看着那张她在午夜梦回之时,无数次的想起的面容。
顾十一第一次从心底开始决定去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决定等司徒钰的事情结束之后,她一定要去好好爱司徒景,对他好,让他知道,他们之间,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在付出。
“真希望这路,永远都不要有尽头!”
不知不觉,顾十一竟然将她心中的想法一下子给说了出来,直让司徒景瞬间停下了脚步,又惊又喜地看着顾十一。
正想要说什么之际,却被顾十一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所以现在,我们要尽快地将这里的一切结束!”
顾十一看着司徒景的眼神晶亮,直看得司徒景觉得连那天上的星辰,都黯然失色了。
停止了片刻之后,二人又继续着向下前行。
虽然这期间两个人的心思都在彼此的身上,但仍旧没有将正事忘掉,甚至在到达之际,司徒景还说出了走了半个时辰这样的话,再次让顾十一感到佩服。
若论这一心三用的本事,司徒景认第二,只怕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这地道的尽头,是一道厚重的铁门,一道需要非常大的力气才能推开的铁门,若是寻常之人,定是无法将那铁门推开,但是此刻,别说司徒景这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了,就连经过一番地狱式训练的顾十一,也有了推开那门的能力。
顾十一突然怀疑,司徒钰在设计这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去防备任何人,但唯一防备的,是顾十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若以以前的顾十一来说,的确是不可能将门推开的。
进入铁门之后,便又是另一番光景。
那里面可以说是一个仓库,也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炸药工厂。
看着那堆得满满的,像山一样的炸药包,顾十一直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
但是顾十一很快的,又恢复了如常,既然已经看到了司徒钰的成品库,与他的制作作坊,那么司徒钰现在的人呢?
如果司徒景的人没看错的话,司徒钰的确是进入了这里,可为何他们,又并没有看到司徒钰的人影呢?
刚刚想完这个,司徒钰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出现在了二人的耳中,让他们迅速地将身体隐藏在了暗处,并十分清楚地看见,司徒钰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慢慢地从那堆成山一样的炸药包堆中,走了出来。
那个男人,一身红衣,带着鬼面具,看着比司徒钰要稍微矮半个拳头左右,这个人,顾十一不认识,但司徒景却在看到这个红衣鬼面男人之后,不自觉地收紧了握着顾十一的手,一下子让顾十一得出了司徒景与这人有纠葛的答案。
“你所说的意外我回去后会研究改进一下配方的比例,但是生产却不能停,明白吗?”
司徒钰冷着脸看着那红衣男人,在得到其恭敬的回答之后,司徒钰再次地走入了生产工人的之间,说着一些让人听着非常感动的话,也让那些人,也开始像是瞬间充斥了无限的能量一样,变得动力满满,一个个都投入了快速制作中。
顾十一冷眼看着听着这一切,再次得出司徒钰深谙人心的弱点,他既不威逼,也不利诱,仅仅只是凭着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便可以让人为他卖命,就更不要说当他向人们展示炸药的威力时,将会有如何多的人,投入司徒钰的阵营中。
顾十一在与司徒景对了一个眼神之后,便不约而同的开始朝出口的方向走去。
司徒钰要改进炸药的配方,当然也是在这里研究,他们没必要在这等他。
而且今天,他们不过是来确认位置与双方之间的实力而已,已经没有必要在这久待耗时间了。
“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出了司徒钰的地下王国,司徒景一路将顾十一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烟,隐蔽的山丘里,这才开始向顾十一咨询那在地下看到的一切。
他就是直觉,顾十一应该是认识那些东西的。
司徒景是如何知道她会知道的,顾十一已经没时间去细究了,她现在只能一五一十地将炸药的杀伤力告诉司徒景,看他有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你知不知道,他说的意外指的是什么?”
顾十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赶紧追问司徒景,她整天都待在客栈中,不清楚外面的事是情理之中,也让她觉得有一种不被掌控的感觉。
但司徒景却不一样,且不说他有人,更甚至那些人早已盯上了司徒钰,及这城中所发生的一切大小事务,不同寻常的事物。
“天黑之前,城外的一家寺庙发生了爆炸,被大火烧了了个粉碎!”
“寺庙,其实是个手工作坊,里面的和尚,也是近两年里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
司徒景的第一句话音刚落,便开始补充前因,所以司徒钰所研究出来的炸药配方,稳定性并不是很好,稍有不慎,便会生出意外之事。
如果,他们也让司徒钰的那个地下仓库与作坊,生出些什么意外,那么这件事,岂不是不费任何吹灰之力便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可是顾十一仅仅只是想了下,仅仅只是眼睛有些兴奋罢了,但是司徒景,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直接用手指敲了下顾十一的脑袋。
顾十一捂着头,不解而又委屈地看着司徒景,他为何要无缘无故的教训她了!
寺庙爆炸的炸药,仅仅只有三个被作为标本一样的炸药包而已。
但那三个的威力,却能将整个寺庙夷为平地。
若是那地下所有的炸药一齐爆炸,不光这城中的百姓无一幸免,甚至于顾十一和他都不可能活下来。
司徒景没说话,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让顾十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担心。